筆趣閣 > 凌畫宴輕 >第四十四章 城下(二更)
    凌畫大軍到幽州地界的這一日,宴輕已得到消息,在路邊等着大軍了。

    因隊伍中多了杜唯,他肯定是走不遠路的,再加上從江陽城到幽州這一段路也無需藏着掖着了,只需走官路就好,所以,在江陽城出發時,隊伍裏多了好幾輛馬車,不止杜唯和曾神醫坐了一輛馬車,就連凌畫和崔言書,也有了馬車。

    幾兩馬車被護在隊伍中間,由浩浩湯湯的大軍擁護着,前往幽州進發。

    所以,宴輕等來了大軍後,看到了“凌”字的大旗,便想着果然他猜測的沒錯,凌畫親自帶着京麓兵馬來了幽州,給京城留了五萬兵馬守城,帶來了十五萬,這個數字倒是合適。

    他放眼望去,只看到黑壓壓的兵馬,星旗招展,卻沒看到凌畫的人影。

    江望一馬當先,看着前面遠處路邊立着的人影,隱約是宴小侯爺的模樣,他還沒開口,這時有探兵來報,說宴小侯爺等在前方,江望心想果然是小侯爺。

    他連忙吩咐人,“快傳話去後邊給掌舵使,就說宴小侯爺在前方等候。”

    凌畫知道來了幽州後會見着宴輕,但沒想到他已先一步得到消息在前方路邊等候了,她心裏很高興,吩咐人將車馬駕到前面去。

    於是,待隊伍走到近前,宴輕便看到了士兵們分開兩列,讓出了中間護着的馬車。

    凌畫從馬車裏探出頭,露出一張久違了的笑臉,陽光明媚地與宴輕打招呼,“夫君好啊。”

    宴輕被她逗笑,走了兩步,來到她車前,挑眉打量她,“沒舊傷復發?看來照料的不錯。”

    凌畫伸手拉他的手,揚着笑臉,“一直都在仔細着,不敢有絲毫怠慢。”

    宴輕滿意,伸手讓她拉住,“再往前走三十里,在二十里地的幽州城外,安營紮寨。修整一日,攻打幽州城。”

    凌畫點頭,“好。”

    她拽宴輕,“夫君要上車嗎?”

    宴輕沒意見,直接跳上了凌畫的馬車。

    簾幕落下後,江望摸了摸鼻子,想着小侯爺一見了掌舵使,眼裏大約就沒別人了,連問他一句都不曾,他也不能沒眼力價地上前打擾二人打招呼。

    崔言書挑開的簾子又落下,笑了笑。

    杜唯同時也放下簾子,轉頭對曾大夫說:“小侯爺與掌舵使般配極了。”

    曾大夫翹了翹鬍子,“都長了一副玲瓏心肝,將來若是生了孩子,指不定是個什麼妖魔。”

    杜唯:“……”

    這話說的也太不客氣了吧!

    馬車寬敞,只坐了凌畫一個人,在宴輕進了馬車後,凌畫便伸手撲進了他的懷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貼着他的臉,軟聲喊,“哥哥,好想你啊。”

    宴輕險些把持不住。

    這些日子,他爲了追蹤寧葉和溫行之,一路從北到南,又從南到西北,看不見凌畫,雖然也很想她,但也沒有什麼風花雪月的心思。如今見到了她,被她這麼一撲,再軟軟的一喊,他的心都快化了。

    “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凌畫歪頭問。

    宴輕聲音壓低,看着她姣好的容顏,“你讓我說什麼?”

    “說你也想我。”凌畫嬌氣地嘟起嘴,“難道你不想我的嗎?”

    “想。”宴輕吐出一個字,攬住她的腰,大手扣住,箍在他懷裏,微微偏頭,對着她粉嫩的脣瓣吻了上去。

    凌畫主動迎合。

    馬車車廂簾幕厚,空間密閉,但外面是雲落、望書、和風、細雨等暗衛環繞,雖沒有琉璃和朱蘭那倆小八卦會豎着耳朵聽,但凌畫也不敢出聲。

    片刻後,宴輕攬着她低笑,在她耳邊問:“不憋氣嗎?”

    凌畫的臉憋的通紅,水眸盈盈,泛着光,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宴輕摸摸她的臉,拍拍她的頭,抱着她低聲說:“不欺負你了。”

    凌畫其實心裏很想讓他欺負,但如今不合時宜啊,她也很無奈,窩在他的懷裏,只感覺一腔想念都落在了實處,踏實極了,緩了片刻後,貼着他耳邊小聲說:“等攻打下幽州,讓你欺負。”

    宴輕頓了一下,“好。”

    前行到幽州城外二十里,大軍止步,安營紮寨。

    宴輕和凌畫下了馬車,江望等人這才圍了上來,崔言書對宴輕含笑拱手,“小侯爺與掌舵使當真是心有靈犀,如今京麓兵馬與漕郡兵馬趕一塊了,正正好。否則只京麓的十五萬兵馬先來到幽州城外,斷然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堵住幽州發兵。”

    宴輕上下打量崔言書,“京中多少人,她都沒帶,卻將你帶在了軍中,崔兄的地位不低啊。”

    崔言書連忙告饒,“宴兄恕罪,在下可不敢撬你的牆角。”

    宴輕失笑,伸手拍他肩膀,“我對你放心的很。”

    崔言書:“……”

    他是哪裏給了他錯覺,讓他覺得,他對他放心的很?大概是掌舵使在漕郡的左膀右臂有三個人,唯獨他三年來人間清醒不敢對掌舵使有絲毫非分之想吧!

    杜唯上前對宴輕見禮。

    宴輕看到他訝異了下,“杜公子怎麼在軍中?”

    凌畫在一旁解釋了兩句,話落,對宴輕笑,“剛剛在車中忘了跟哥哥你說了。”

    宴輕點頭,從崔言書身上撤回的大手落在了杜唯的肩膀上,哥倆好地說:“杜兄你算命好,若非蕭澤着急作妖,兩方若是在京中硬打起來,牽連到京外,你怕是要對你親爹大義滅親,如今倒是用不着了。都說天無絕人之路,但也分把福氣給誰,你的福氣還是給的很足的,以後要惜福啊。”

    杜唯受教,“宴兄放心,唯不敢不惜福。”

    宴輕放心了,對他問:“能喝酒嗎?”

    杜唯搖頭,“曾大夫不許我喝酒。”

    宴輕很開心,“那你就看着我們喝吧!”

    杜唯:“……”

    這人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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