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凌畫宴輕 >第六十三章 不饒(一更)
    凌畫聞言一笑。

    她看着凌夫人,“夫人好大的口氣,不知道您今晚進了城內來綁我,可卜過卦問過吉凶?若是沒問吉凶,那您可是大錯特錯了。”

    凌夫人冷笑,“沒卜過卦問過吉凶又如何?區區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本夫人還綁不走?”

    “你綁不走。”凌畫搖頭,“我夫君不同意,你就綁不走。”

    “宴輕?”寧夫人眉眼冷厲,徒然從身上爆發出濃郁的殺氣,“我先綁走你,再殺了他。”

    “夫人好大的口氣。”宴輕輕笑一聲,人未落,聲音從頭頂傳來,手中的摺扇“刷”地打開,一排暗器順着他摺扇飛出,直奔凌夫人的面門,天絕門的殺手們瞬間上前揮劍抵擋,險險傷了兩人栽落高臺下,才擋住凌夫人面前的暗器射中命門。

    這只不過是宴輕輕輕鬆鬆剛出手而已,卻讓凌夫人和她帶來的天絕門的殺手們瞬間進入了警戒。

    尤其是寧夫人,又驚又怒,不明白宴輕不是在城門督戰嗎?怎麼這麼快就聞風而來了?難道是提前發現了他們?不可能!

    她看仇人一般地看着宴輕,眼睛迸發出看死人的神色,“你來了正好,不用我費力氣再找你了,殺了他!”

    隨着她一聲厲喝,天絕門她帶來的殺手瞬間圍上宴輕。

    寧夫人也同時出手,又厲喝,“也殺了凌畫。”

    凌夫人帶來的天絕門的殺手大約有三四百人,她本來很自信帶着這些人能帶得走凌畫,但如今宴輕出現,她沒這個自信了,只求殺了他和凌畫。

    她不管了,哪怕臨出發前答應了她兒子,但今日既然宴輕在這裏,她便聰明地察覺不見得能全身而退,既然如此,她就拉着宴輕和凌畫一起死好了,她爲兒子除了勁敵,他兒子一定不會怪她的。

    宴輕伸手攬住凌畫,一把劍行雲流水,哪怕帶着一個人,哪怕面對三四百的天絕門出手狠辣劍法詭異的高手,他依舊面不改色,他每一招出手必有人倒在他的劍下,每一式都讓人躲不過,尤其這裏是總兵府,宴輕不止是自己,他還留了望書、和風以及上百暗衛。

    早先,上百暗衛與宴輕一起隱藏在暗處,直到寧夫人帶着人出現,才無聲無息現身,反將高閣包圍了。

    除了暗衛高手們,高閣外還佈置了一萬兵馬,只要有從高閣出來的漏網之魚,便放箭。

    所以,宴輕在卜出卦後,做了一衆安排,等了一日,就沒想過要來爲難凌畫的人走。

    他也沒想到,來的人是寧夫人,寧葉的娘。

    如今算是明白了,天絕門的殺手,原來出自碧雲山,是寧夫人的人,寧夫人當年派天絕門的殺手將他父親迫進了障毒林,後來又在江南殺他,如今又來爲難凌畫,他既然送上門,他是怎麼也不會饒了她的。

    天絕門殺手的殺氣重,劍招帶着陰風陣陣,但無論多大的殺意,在宴輕平平無奇的劍招下,都能夠被化解,他們壓根就傷不到宴輕分毫,相反,短短時間,在宴輕和上百暗衛的過招下,已折了幾十人。

    寧夫人一口銀牙咬碎,她算是發現了,就算她想與宴輕、凌畫同歸於盡,怕是也做不到,宴輕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已臻化境,就算當年她夫君寧家主還未廢武功時,怕是也不及他許多,這等功力,顯然真是得了崑崙老人真傳了。

    寧夫人恨的眼睛都紅了,憑什麼什麼好事兒都讓宴輕佔了?寧家至寶是,崑崙老人的武功亦是,他兒子從孃胎裏出生便不能學武,若是他也有如宴輕一樣的武功,又何至於費盡心力籌謀十年纔有今天,而且也是因爲宴輕,才匆匆興兵,明明還不夠火候,不到時機,都是被他逼的。

    哪怕知道殺不了宴輕,寧夫人不願意退,也不想撤走,她猛地甩袖,上百豆大的毒蟲從她袖子裏撒出,直甩向宴輕和凌畫。

    宴輕面色終於有了些表情,攬着凌畫騰空飛起,同時袖中的手也甩出數百金針,沒一根金針落空,都釘在了毒蟲的身上,可以清洗地聽見“啪啪啪啪”無數落在地上的聲響。

    寧夫人見沒傷到宴輕,又撒出一把毒,宴輕以袖擋在了凌畫和他面前,隔絕了毒粉,凌畫雖然被宴輕抱在懷裏,時刻觀察如今的戰事,但如今凌夫人撒毒粉,她眼看着機會來了,也伸手撒了一把毒粉。

    她的毒粉出自曾大夫之手,是曾大夫壓箱底死活不想給她的寶貝,只要撒出毒粉,十步之內所有人畜,無論蒙着面巾,還是閉息,皆不管用,唯一的辦法,就是提前服下解藥。

    這毒倒是不會馬當時致命,也不是要命的毒,但絕對會讓人瞬息立即倒下。

    宴輕、凌畫、望書、和風四人自然提前服用瞭解藥,上百暗衛卻不曾,距離十步之內與殺手們的殺手纏鬥在一起的暗衛有一少半,其餘則都在十步開外。但寧夫人卻是在十步之內的那個人。

    因她要宴輕中招,勢必要靠近宴輕,所以,在放出毒蟲撒出毒粉後的瞬間,是脫離了暗衛們的保護的,雖然時間很短,也許只有眨眼的功夫,但對於凌畫來說,足夠了。

    距離她和宴輕十步之內的所有人,都要倒下。

    寧夫人已經閉息,天絕門的殺手們也已閉息的閉息躲開的躲開,但都已不管用,手中的長劍再也拿不動,身子一軟,轟然地倒地了一大片。

    轉眼間,宴輕與凌畫跟前十步之內,除了望書和風,再無一個人站着。

    寧夫人都震驚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倒下的,她死死地睜大眼睛,眼前很清晰,頭腦也很清醒,但就是身子發軟,沒有一絲力氣,如得了軟骨病一樣,站不起來,就連擡手的力氣也做不到。

    宴輕也愣了,驚歎,放下凌畫,“這東西這麼好用的嗎?”

    凌畫笑,“是啊,很好用,要不曾老頭死死地捂着,這麼多年說什麼都不給我用呢。”

    用在蕭澤的身上浪費,如今用在寧夫人和天絕門殺手的身上,還真不算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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