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幾個人裏，除了成一其他人都認識死者，並且多多少少都參與了屍體的搬運，雖然他們互不相通，但是他們的每一步都促成了屍體最後呈現出來的那個結果。
“他們處理屍體的手法不是很專業。”秦雲禮得知了這件事以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池檸撐着腦袋看着他，“你覺得怎麼樣纔算專業？”
他隨口的一句話，沒想到池檸突然發問，於是認真思索了一下，“至少不會留下這麼多痕跡吧，還有殺人的手法，跟處理屍體的手法。”
秦雲禮是外行人，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粗略的較爲完整的處理屍體的過程。
不得不說，他說得對。
因爲這起案子不是有預謀的，幾個人也從來沒有之前犯案的情況，所以每一個人所行動的每一步都留下了破綻，警方並不需要花費太長的時間。
而說起專業跟預謀性，池檸腦海裏不由得閃過陳清和的那張臉。
如果真的要說起來，陳清和簡直是她所遇到過最可怕的罪犯，他懂得成長，懂得汲取新的東西。
在刑事技術偵查並不發達的年代，他就懂得謹慎，在而後的這麼多年裏，他更是知道怎麼樣給自己小目標，雖然最後被販毒的勢力要挾操控，但他始終還是保持着自我，沒有徹底讓自己受制於人。
這種事情不值得表揚和提倡。
任何能力也好，權利也好，一旦釋放在某些危害他人生命財產安全上面，那就必然會傷害到他人和社會，甚至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陳清和……跟韓澤韓錚有關係嗎？”池檸突然皺着眉頭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秦雲禮怔然：“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忽然覺得，韓澤韓錚這兩個人的行爲模式有點像陳清和，但是又不完全像，更準確地說，是像後期的陳清和。”池檸咬脣。
“你不是第一次這麼覺得了。”秦雲禮把書合上，皺起眉頭，“怎麼感覺你最近記憶力有點差。”
之前池檸就問過一次的。
“有嗎？”池檸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反問他的哪句話，眨眨眼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是嗎？沒讓你累啊。”秦雲禮扶着下巴故作沉思狀，眸子裏閃爍着笑意。
池檸抓起枕頭向他砸過去，“去死！”
秦雲禮笑着接住她的枕頭，又把調查來的韓錚和韓澤的信息跟她詳細說了一遍，“當時還提審了陳清和啊，你不記得了？”
被他一提，池檸這才突然記起來這件事，抿脣皺起眉頭。
當時陳清和的那個反應……分明就是……有點東西。
或許陳清和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在上個月就已經被執行死刑了。
那是明媚的夏天。
或許他更想死在秋天或者是春天。
誰知道呢。
池檸深吸一口氣，在秦雲禮身邊坐下來，環抱住他什麼也沒說。
但是秦雲禮還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