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在廣場上游玩的人,都愣住了。
“媽媽,這是什麼?”孩子疑惑看着大屏幕。
孩子母親疑惑搖了搖頭,旁邊人也議論紛紛。
現場當中,秋水一身制服,面色凝重坐着。白晶晶也坐在旁邊,正在進行採訪。
“這場發佈會,是關於豐南鋼廠調查!”
“當然!”
“此次調查,我們炎黃組獨立行動,歷時三天,終於得到孫本勝的罪證。”
“罪證?難道除了環保,還有其他問題?”白晶晶抓住關鍵問題。
“20年前,一場大雨,讓一名富商消失在白菜村。”
“此人叫高德忠,曾經在白菜村下鄉,對白菜村有感情。他發達之後,一心想要答謝白菜村的相親,他拿了一筆鉅款,想要捐獻出來。”
“誰能夠想到,犯罪嫌疑人孫本勝和葛春江,殺害高德忠,霸佔了這筆錢。”
“什麼?”
衆人都震驚了,20年前的案子,豐南鋼廠的孫本勝曾經殺過人。死掉白菜村的葛春江,也參與其中,埋屍20年,那口井埋葬一名愛心商人遺骨。
“不光如此!”
“孫本勝在這些年當中,利用手中金錢,編織了權利網。只要對豐南鋼廠有害,孫本勝都會讓他身後的影衛處理。”
“這一樁樁血案,隱藏在豐南鋼廠之下,豐南鋼廠每一爐鋼,是用無辜之人血肉煉化的。”
“譁!”
秋水的話,震驚世人。
白晶晶臉色也沉了下去,拿着麥克風的手,慢慢顫抖起來。
“爲什麼這樣的人,才發現,他簡直就是惡魔。”
秋水停頓一下,面對攝像機,慢慢站了起來。
“對不起!”
“遲到的正義,並不是正義,身爲炎黃組調查員,我只能說對不起。”
“但我相信,黑暗遮擋不了光,身爲炎黃組之人……”
“混蛋!”
一個水杯,直接砸在電視機上。
趙東來顫抖指着屏幕,嘶吼着:“電視臺怎麼回事?誰讓他們開發佈會的?”
於秀明咬着牙,解釋道:“不是電視臺弄出來的,這是這名記者,和炎黃組做出來的。”
“廣場的信號,是有人故意連接的,我們現在根本無法弄掉。”
“無法?你現在告訴無法?”
趙東來面露兇惡,在也不是那城府之人。已經做出選擇,面容也會隨之改變。
“真的沒有辦法!”
“網絡上,也進行轉播了。”
“網上也有了?”
趙東來頹然坐了下去,一旦上傳網上,全國都知道了。
“葉天,這就是你的反抗?”
“就算孫本勝無法出來,那你呢?”
“爲了一個孫本勝,你無法在D市立足,難道你要遠走他鄉?”
“葦子溝村可是你的故土!”
“這麼做,值得嗎?”
這句話,不光趙東來問,同樣的時間,秦長江也坐在葉天對面,身邊韓江想要說什麼,卻把嘴閉上了。
“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
“對於死去的人,死去人的家屬,值得。”
葉天想了想,還是認真回答起來。
秦長江再次看着葉天,再次露出一絲慈祥,卻長嘆一聲。
“秦爺爺,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有人給你施壓,想讓你返回京城。”
“嗯!”
葉天親自給秦長江倒茶,甚至來到秦長江身後,給秦長江按摩,舒緩一下心中的焦急。
“秦爺爺,你已經退休了,好好享受生活吧。”
“呵呵,小葉的意思,你已經不需要老頭子我呵護了?”
“鯤鵬扶搖九天,只要起飛了,神魔也無法攔下。”
“現在,我想憑藉自己。”
葉天也笑了笑,他已經在佈局了。就跟治病一樣,面對疾病,在手術之前,就要確定方案。這種方案分很多等級,按照手術情況不同。
他是醫生,只要進入手術室,就由他掌控。
“憑自己?”
“你有多大能耐?”
“你這孩子!”
秦長江剛要回頭瞪葉天一樣,葉天這次面對是工商大佬,那是金字塔頂尖的權利。
“你給我記住了,想要戰勝權利,只能用權利戰勝。”
“陰謀估計,小聰明,根本無用。”
“甚至,無上戰力也不可能!”
“孩子,老夫想好了,回京城!”
“不!”
葉天打斷秦長江,露出笑容道:“我的方案已經確定了,無論這個病如何兇險,我都會治療好的。”
“你就等着吧。”
剛剛說到這裏,韓江已經打開電視,電視上關於孫本勝的事情,風向已經兩極分化。
證據確鑿,古田也不可能讓孫本勝翻案。
但是,風向當中,漸漸變成,主謀是葛春江,孫本勝只是被逼着。葛春江成爲白菜村村長,他以往的事情,紛紛被查了出來。
甚至葛春江拿着20年前的事情,威脅孫本勝的錄音,也出現了。
屏幕上,D市電視臺的記者在採訪豐南鋼廠的工人。這些工人,都哭喪着臉,看到鋼廠被查,已經沒了工作,一個個都憤怒無比。
“我們廠長,不壞!”
“我們只是要工作!”
“豐南鋼廠,得罪人了!”
工人失去工作,家庭沒有收入,一名名鋼廠家屬,都走了出來。
“這就是我擔心的。”
“孩子,你根本不知道,權利是什麼樣的?”
“他們很陰險。”
“我知道!”
葉天點了點頭,卻淡淡說道:“所以,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主動上門。”
“主動上門?”
秦長江就是一愣,葉天到底要做什麼?
“爺爺,無論你做了多少方案,手術當中,都會遇到兇險的事情。有的病人就在手術中,發現其他疾病。”
“然後呢?”
韓江實在沒忍住,終於插嘴了,他也弄不明白,葉少到底要做什麼?
“手術結束了,重新請專家,重新制定方案。”
“啊?手術不做了?”
韓江傻眼了,假如患者上了手術檯,肚子都被割開了,然後手術不做了?
葉天很認真點了點頭。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通知“家屬”讓他們接受這種情況。”
“你!”
秦長江疑惑看着葉天,此時這個幹孫子,說得太模糊了,秦長江都有點看不透了。
“爺爺,你看這是什麼?”葉天不想讓秦長江擔心,把一張紙片,放在秦長江手中。
“臥槽!”
堂堂秦老,一聲臥槽,然後放聲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