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着應弘一塊的臨安伯次子李少普帶着一羣擅於詩詞的同學們,在這些文人雅集之中表現的很是出衆,於是薛蟠命令李少普當一個宣傳委員,李少普自從被安福海派人揍了一頓之後,一直對着薛蟠避而遠之,但他的確這酸詩能做幾首,文采上的確是了得的,薛蟠很是需要這麼一個宣傳委員,李少普有些不懂這個職位,“班首,這宣傳一詞作何解釋”
“要你去外頭展現出咱們鹹安宮乙班的英勇事蹟,時不時的和衆人來往表現出揮金如土重義氣的樣子來,通過各種途徑宣傳和表揚我們這些人,這樣的話,外頭對於咱們乙班的印象就會好很多,”薛蟠諄諄教導,“這事兒在國內不過是增加一些正面的好印象,這事兒辦好了,我再交代你做接下去的活兒。”
“那這宣傳一詞似乎有些不妥當,”李少普謹慎的提着建議,他可是被薛蟠整怕了,若是要和盧連山一樣去催要銀錢,只怕是殺了他都不能,“聽着班首您的意思,這委員應該叫做文禮委員更爲合適。”
薛蟠微微一笑,“你這麼說也是對的,那我自然也有事兒要交代給你,都準備一些典籍文字書籍等,不拘多少深奧的,最淺顯的越好,你叫人一起弄好,預備着我要看。”
薛蟠難道要學習知識嗎李少普暗暗腹誹,但這些日子薛蟠已經下達了許多莫名其妙的命令,衆人雖然有很多時候就不解其爲何要如此,但有一點目前來說還是很不錯的:那就是對着薛蟠完全很信任,這事兒不算難,李少普自然要答應下來。
“此外你還要預備着,咱們這一次去天竺,所見所聞所經歷的,一概都要記錄下來,並且有時候要寫詩詞紀念,這樣日後咱們回來整理起來,也是一樁盛世,昔日唐玄奘西天取經,咱們也可以效仿先賢,留下煌煌大作,待後人觀之。這是你要緊的差事,不可忘了。”
薛蟠謀定而後動,這一次入天竺要大張旗鼓的去,不能夠少了宣傳這一項,後世官場上素來有“七分業績,三分宣傳”的說法,缺乏宣傳,就站不住腳,這入天竺的業績,就沒人說得上話。
李少普領命而去,苦着臉這才發現這個好像沒有什麼官位每天只要吟詩作對的文禮委員,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現在的情況,基本上乙班的事務已經完全有條不紊迅速的展開,薛蟠自然爲班首,地下有幾大委員,參謀委員曹成,文書委員李曼,軍體委員金寧,監察委員馬致遠,生活委員盧連山,文禮委員李少普,薛蟠這一個班首如今可是甩手掌櫃,許多事務不用親自做了,真真是有些“垂拱而治”的意思在裏頭了。
如此過了幾日,金寧等人從川西節度府回來,果然不出薛蟠所料,士兵已經選了三千還算是較爲正規且較爲強悍的來,軍械也提供了一部分,不能夠和甲班相比長孫文林爲了討好鹹寧郡王等人,幾乎把軍械倉庫給掏空了,梅安國也不含糊,到底也給了不少,雖然不至於讓薛蟠滿意,但也差不離多少了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這銀錢的進度,薛蟠聽到李曼和盧連山的彙報,不免拉長了臉,“忙活了這麼些日子,就拿了這麼點銀子回來”
盧連山有些羞愧,“蜀中這些官員,一聽到要銀子錢糧,都紛紛搖頭,我好說歹說威逼利誘,纔拿了這麼一點回來。一個個都和我哭窮呢”
曹成冷靜的分析,“他們的話只怕不算太假,之前平香格里拉戰役,先預徵了蜀中三年的錢糧,各地官府的確是山窮水盡了,招待咱們一二算不得什麼,只怕還有一些銀子存着,但想着支應給咱們,那是必然不會的,他們自己個也要過日子的。”
薛蟠嘆道,“蜀中號稱天府之國,咱們在這裏頭卻是步步艱難啊。”
“是我的失職,”盧連山慚愧說道,“只是這些日子有人請託了上來,說給咱們一個發財的路子,我聽說倒也不錯,若是班首肯的話,咱們這一行,只怕是不愁途中的銀錢使用了。”
“快快說來,”薛蟠連忙說道,“有何妙計,我洗耳恭聽。”
“有一位行走茶馬古道的商人,知道咱們也要去天竺,故此找過來希望讓我們帶着他們出關去,一路一起到天竺,路上的強盜賊人,必然不敢對着咱們生事,他也可以保一路平安,爲此,可以支付一筆錢給咱們。班首我倒是覺得這事兒可以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