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樓大官人 >一百五十七、讓朕放心?
    薛蟠特意這樣做出喜滋滋的表情,衆人都表示理解,當然了嘛,若是這樣的壞事攤上,除了苦中作樂,還能有什麼法子呢,大傢伙帶着同情的眼神望着薛蟠,紛紛安慰不已,“也就是在那裏暫時的玩個幾年,到時候請大司馬再把你調出來也就是了。”

    “那可說不準,”薛蟠施施然的走開了,末了還加了這麼一句,“再過幾年只怕是我都不願意出來了,到時候請我都請不來。”

    薛蟠要去見王愷運,其餘的人不免面面相覷,李少普喃喃說道,“班首在鬧什麼玩意他什麼時候倒是成了官迷了”

    曹成搖搖頭,“猜不透猜不透,班首的行蹤真是有如羚羊掛角,天馬行空,半點都叫人猜不出來,之前大傢伙都以爲他會選中書舍人亦或者是內閣的職位,但是沒想到,竟然跑到了詹事府這樣的冷竈頭去了。”

    盧連山笑道,“我說你們都是多慮了,班首什麼性子你們還不知道呢”

    “什麼性子”

    “素來是不甘寂寞的性子,雖然他自詡是淡泊名利,可實際上並不是那樣做的,”盧連山笑道,“大家可還記得班首剛剛當上班首時候說過的話嗎說是不會和甲班爭雄,可到了最後,最厲害招數使用出來的,還就是他,如今預備着打壓甲班最厲害的,也還是他,故此他的話兒,大傢伙是不可以聽信的,別人的話是可只能聽一半,班首的話兒,倒是一點也不能信。”

    算起來,還是這昔日爲敵人,後來又跟着薛蟠麾下辦事當差的盧連山最清楚薛蟠的性子,“何況班首這樣的人物,從來只會脫穎而出,而不會是甘於寂寞,甘於在詹事府這樣的冰窖裏頭過日子。何況有些人,是因爲職位在身故此多了氣勢,但是班首這樣的人,只怕是因爲這個人,所以這差事纔有了氣勢吧”

    盧連山環視衆人,微微一笑,“這日後詹事府,怕是有的熱鬧了。”

    薛蟠到了鹹安宮正殿之後的暖閣之中,這才知道是皇帝召見,自己可還沒有見過皇帝呢,之前在殿前那麼遠距離的交談,根本就算不得是見面,皇帝素來只見四品之上的官員,薛蟠這樣的官兒對,如今算是正經進入了仕途的官兒了,是沒有資格見皇帝的,而且皇帝不可能見這樣低品級的官員會讓人覺得好像是要簡拔之意,若不是鹹安宮官學生的身份,薛蟠也是不得近身的。

    到了殿內皇帝正坐在寶座之上,笑盈盈的望着這邊,王愷運垂手而立,站在一旁,薛蟠下跪請安,皇帝笑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薛蟠恭順起身垂手站在一邊等着吩咐,皇帝喝了口茶,想了想對着薛蟠說道,“你這西南之事,辦的不錯,天竺大獲成功,也贏了大比,但你這委員之職,是如何設想出來的,這素日裏頭,你乙班又是如何運轉的”

    皇帝對着那些所謂的功勞

    不算感興趣,但是對着這些個制度規章,還是有些興致的。薛蟠將這些人各司其職協同合作之事仔細的說了說,“倒是精妙的很,你這六位委員,還真是分配的好,這麼幾個人倒是好像是朝中六部尚書,一下子權責都已經分派清楚,朕想着你,必然是總領全局,重要的事兒再下決斷就成是吧”

    “也是要一力協商的,畢竟學生並不是完人,若是有十分難決斷之事,都是我們幾個人坐下來協商商討,說一說各自的意思,再定下來如何行事,偶爾有緊急情況,那卻都是學生決斷的,亦或者是讓金寧來決斷畢竟他擅長兵事,戰略上學生可以參謀參謀,但是這戰術上的事兒,還是要他們來定的。”

    “你倒是知道輕重,不會說什麼事兒都你來決斷,若是說這一次天竺之行,乙班大小事務都由你一言而決,那麼朕倒是覺得,你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纔有這樣的大運氣了,”皇帝把蓋碗交給了龐德祿,“這幾個委員,倒是有些六部尚書的意思了。”

    薛蟠忙道不敢,“學生不敢,只是學生最喜歡偷懶,故此將事兒都分派給了他們,我自己一個人省力許多,不至於說是每日繁忙不堪。”

    “所以,”皇帝目視薛蟠,“你選了詹事府這個差事,就是爲了偷懶不成”

    皇帝的聲音古井無波,但似乎平靜之下,又帶着一種不悅的意思,暖閣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變的清冷起來,薛蟠看了一眼邊上的王愷運,王愷運正在閉目養神,絲毫沒有搭理薛蟠的意思,“學生不敢,”薛蟠忙道,“無論辦哪個差事,當那個官兒,都是一樣的爲朝廷效力,絕不會有任何躲懶之意,就算是詹事府,也是一樣可以當差辦事的。”

    “是嗎可詹事府實在很是空閒啊,”皇帝木然望着薛蟠,“如今沒有東宮太子,詹事府等同閒置,毫無用處,你這樣的大才去了那裏,豈不是大材小用白白虛度青春”

    很多時候事情可以這麼做,心裏也可以這麼想,但是面上卻是不能這麼說,薛蟠忙說道,“學生之前在天竺所行所觀,還要編纂一本遊記出來,這事兒繁雜的很,若不是在一個清靜的地方耐心乾的,這事兒就是做不好,故此,學生選了這個差事,一來呢,和詹事府博學多才的大儒們細心討教,二來呢,自己個也可以再精進一番學業,耐心將這本遊記編纂好,到時候還要請聖上御覽的。”

    不管怎麼說,這多少也是個理由了,皇帝微微一笑,“罷了,你自己個願意去那裏,朕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不過能者多勞,你就想着舒坦,那是必然不能的。”

    皇帝意有所指,但是也沒有再追問,“今日的事兒,你算是得罪了咸寧等人了,日後怎麼處置啊他這個人,肚量可不算大。”

    “學生心裏頭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選好這一次的官兒,讓聖上放心。”

    “讓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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