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霄,是一位紫府真傳。
同樣是煉體士,實力很不凡。
鄺龍的念頭進入龍星仙境,迅速查看起訊息內容:“金丹真傳離夏,剛剛闖過一星塔五十七層,創造了新的當代記錄!”
鄺龍瞬間瞪大了眼睛。
“離夏?是他?”鄺龍腦海中浮現出一同入宗的那個黑袍青年。
當時,兩人關係還算不錯。
只是,後來都專注於修煉,加上修煉體系不同,所以這幾年來交集並不多。
“五十……七層?老天!”鄺龍難以置信:“他才修煉多久?他年齡比我還要小一大截吧!”
“怎麼可能?”
“不可能!”
“我纔剛闖過四十二層罷了。”鄺龍低沉自語,他的心一時間都亂了起來。
……
伴隨吳淵闖過一星塔五十七層的消息傳播,心亂的金丹真傳,顯然不止鄺龍一個。
赤月仙境。
青龍城,真傳樓!
說是樓,實則是一佔地極爲龐大的宮殿羣,除少數執事和侍女僕從,就只有宗門真傳有資格進來。
而這裏,是宗門衆多真傳弟子在神虛境彼此交流、聚會的地方。
今日,真傳樓內格外熱鬧。
其中一座宮殿內,聚集着十餘道身影。
“太誇張,太不可思議,那是五十七層啊。”
一位紫袍青年表情誇張無比,嚎叫道:“我修煉一百多年,讓我去闖,我都闖不過。”
“別鬼嚎了,龍濤,你闖不過,難道我們就能闖過?”另一位銀甲女子冷冷道:“我們三十多位金丹真傳,闖過五十層的,都只有六位罷了。”
此言一出,其他人愈發沉悶。
他們,都是金丹真傳!
宗門無數外門、內門弟子,乃至高層們,都只是驚歎於吳淵的恐怖天賦。
可作爲直接競爭者,這些金丹真傳知道消息後,都感受到巨大壓力。
尤其是。
他們,都是曾向吳淵發起過邀戰的金丹真傳。
所以,纔會聚集到了一起。
“當真是無知者無畏。”
“之前我們還想要邀戰離夏,他哪裏是懼戰,分明是不想和我們浪費時間。”一位金甲少年唏噓不已,忽然他轉頭望向坐在不遠處的白衣女子:“北華,若我記得沒錯,第一個向離夏邀戰的,是你吧。”
頓時,衆人目光都不由都望向白衣女子。
“是我又如何?”北華皺眉道:“同門較技,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諸位,離夏是新晉弟子,無論強弱,註定第一次龍星對決不會跌落爲內門弟子。”坐在一旁的宮靈忽然笑道:“諸位也不必擔心丟面子,龍星對決乃是實戰對決。”
“據我所知,離夏入宗時,僅是金丹一重,如今恐怕也就金丹二重,最多三重,到時法力比我們弱上一大截。”
“我們完全能憑法力優勢,壓制他,擊敗他!”宮靈道。
“嗯,也對。”
“龍星對決,可是實戰。”
“離夏想贏,沒那麼容易,不至於第一次龍星對決,就被他壓制。”這些金丹真傳小聲交流着。
實際上,從得到消息後,他們就知道。
將來,只要離夏不隕落,他們這些金丹真傳,註定會被對方的光芒掩蓋。
只是,身爲真傳弟子的驕傲,讓他們不願第一次龍星對決,就被一位新人擊敗。
太丟臉。
忽然。
“什麼?”
“我也是,我也收到了邀戰。”另一位金丹真傳驚道。
“我也收到了。”
“我也是。”迅速的,殿廳內的十四位真傳弟子都收到了真龍擂臺邀請。
是吳淵一人發出的!
“離夏,竟一個人向我們這麼多人邀戰?王雨傳給我消息了,她沒收到邀戰。”金甲女子搖頭道:“離夏,向當年邀戰過他的人,都發起了邀戰。”
“當真是記仇啊!”這些金丹真傳都感到一陣無奈。
他們也沒想到。
短短八年,離夏就會變得如此強大。
“不好。”宮靈的臉色忽然又一變:“離夏邀戰的消息,已經在宗門內傳播開了,真龍擂臺的觀戰弟子人數,都飆升到萬人,人數還在急劇上漲。”
“他一人,邀戰十四位金丹真傳。”
“很多好友向我傳訊,詢問我是否會迎戰。”這些真傳弟子,各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離夏,現在就等在真龍擂臺上的。”一位黑袍真傳弟子目光掃過衆人,緩緩道:“他登上擂臺上,只說過一句,何人願來一戰?”
剎那間。
十四位金丹真傳面面相覷,一片寂靜。
“何人願來一戰?說的真客氣啊!”白衣女子北華的聲音幽幽響起:“他想說的,恐怕是‘何人敢來一戰’吧。”
“這是必敗的一戰。”
“誰願去?誰敢去?”白衣女子北華站起身,目光掃過衆人,淡淡道:“註定要丟臉。”
“有我始,由我終!”
“我去一戰。”北華直接踏出了殿廳,迅速飛向真龍擂臺所在的方向。
剩下十三位真傳弟子相顧無言。
忽然。
“諸位,北華都敢應戰,難道我們還不如一女子嗎?”宮靈站起身,低沉道:“無非輸一場。”
“輸給離夏,不丟人。”
嗖!宮靈同樣離去。
“哈哈,戰吧,可不能學離夏,我龍星仙宗的傳統,一場邀戰而已,又不會掉一塊肉,走。”
“我就不信了,一個不到五十歲的小娃娃,真有這麼妖孽。”
“走,一戰。”一羣金丹真傳都被刺激了,迅速一個個起身,飛向了真龍擂臺。
……
真龍擂臺,乃是龍星仙境的一方特殊時空,只是必須由青龍城的專屬通道進來。
而今日,真龍擂臺的‘八百九十二號’擂臺,萬衆矚目。
短短一刻鐘內,觀戰人數飆升到了三萬,寬約三百里的交戰擂臺四周,是密密麻麻的一道道虛影。
“聽說,離夏一人邀戰十四位金丹真傳!”
“真狠啊。”
“這些都是之前邀戰過離夏的,現在,離夏師兄只是復刻了一遍行爲。”無數得到消息來觀戰的內門弟子、外門弟子目光,都落在擂臺中央的那一道盤膝而坐的黑袍身影身上。
他們在議論着。
這樣的事,在宗門內,還是很少發生的,畢竟太得罪人,可對吳淵的行爲,誰都無法可說。
忽然。
一道白衣身影,憑空出現在了擂臺一側。
“來了!”
“竟真有真傳弟子應戰?這一戰是必敗無疑啊。”
“是北華,據說,當年就是她第一個向離夏邀戰的。”整個觀戰臺,瞬間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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