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夫人讓我三更死 >第61章 又被酸菜醃了
    回到家中,李南柯發現小屋旁多了一個嶄新的小巧石磨,上面還餘留着一些豆渣。

    廚房內,洛淺秋正彎着腰用瓢將滾開的熱水倒進裝有豆漿的木桶內,燙着豆漿,看樣子是打算自己親自做新鮮的豆腐。

    女人神情專注,被熱氣烘烤的秀額滲着些許細汗。

    就連粉潤的鵝頸也染着一層淡淡的紅,彷彿是從雪肌底下透出來的,說不出的誘人。

    “相公回來啦。”

    聽到腳步聲,女人回頭看了一眼,眉眼綻出溫婉的笑。“飯菜已經留在桌上了,還是熱的。”說完,便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李南柯好奇打量着磨好的豆漿,問道:“爲什麼不直接去買。”

    “喫着都不太滿意,妾身尋思還是自己做吧,而且還可以和一些藥物做點搭配。”女人以尾指將柔軟的鬢邊髮絲勾至耳後,笑着回答。

    李南柯哦了一聲,又問道:“需要搭把手嗎?”

    “相公會做豆漿?”

    女人問道。

    李南柯呃了一聲,老實說道:“會倒是會,就是有點勞身,而且量也不多。”

    女人莞爾。“相公先去喫飯吧,如今當了師爺公務也會比較繁累,這些家裏小事妾身一個人做就行了。”

    “行。”

    李南柯點了點頭,便走出廚房。

    出了門口,他又轉過身,朝着洛淺秋拱手作了一揖,說道:“辛苦娘子磨豆腐~”

    …

    喫過晚餐,李南柯又主動把鍋碗給洗了,然後拿起冷歆楠送給他的寶刀,在池塘邊一處空曠地開始修習《拔刀斬》。

    第一層只需要拔刀劈砍十次,很簡單。

    李南柯神閒氣定,待情緒醞釀的差不多後,以極帥的姿勢‘唰’的一下拔出寶刀。

    結果沒拿穩,刀直接脫手飛了出去。

    李南柯並沒有第一時間撿刀,而是先回頭瞅了眼,見妻子並沒有關注這裏,這才鬆了口氣,趕緊上前把刀重新握緊。

    可一陣鵝叫聲突兀傳了過來。

    只見鵝姐仰着修長的脖頸正‘嘎嘎’樂着,顯然是被男人滑稽的練刀給逗笑了。

    笑得正嗨時,卻猛地感受到一股危機感。

    扭頭一看,只見男人陰沉着臉提刀走了過來。

    鵝姐當場炸毛,連忙扇動翅膀撲通一聲到竄到池塘裏,遊得遠遠的。

    旁邊吹涼風的龜爺見識不妙,也要下水躲避,但因爲行動遲緩,直接被男人按在地上一頓狂揍摩擦,也只能縮着腦袋不敢吭聲。

    鵝姐回過頭,看到這一幕眼神又變得柔和起來。

    死龜,又替我擋着了。

    出完氣,李南柯繼續練刀。

    雖然動作很不標準,但至少拔刀、劈砍,一氣呵成。

    就是回鞘的時候得對準了纔行。

    當拔刀劈出第十次後,李南柯明顯感覺到刀身傳來一陣輕微的嗡鳴之聲,之後再次拔刀,速度也快了許多。

    “可以,可以,這纔是修習之道嘛。”

    李南柯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也不指望能練到第十層,能有個過人的防身技能即可。

    男人雙腿分開,擺好姿勢。

    繼續持刀專心練習。

    拔!

    月白的刀刃劃過一道弧線。

    插!

    刀身回鞘時的嗤啦聲響徹在寂靜的小院內。

    再拔!

    往復循環——

    精鋼打造的刀身發出嗡鳴之聲,讓男人的身影有幾分威武,衣襬獵獵作響。

    時間悄聲流逝。

    如磨盤圓鏡的月從中天向下窺視,將屋宇映照的得越發皎潔。

    寒冽而幽暗的池水倒映着刀光,以及男人挺拔的身姿。

    此時的李南柯汗流浹背,索性脫去了上衣,光着膀子揮刀劈砍,一下又一下,與恬靜的小屋勾勒出動態的美妙畫卷。

    小屋前,女人嬌柔的身影佇立在朦朧的月光下,默默看着。

    直到男人累的氣喘吁吁,她纔拿着毛巾上前,遞到對方面前,柔聲說道:“相公,先歇息吧,明日再練也不遲。”

    李南柯沒有去接毛巾,喘着粗氣回想着拔刀的次數。

    可懵悶的大腦已經記不清數字了。

    差不多也快到了第三層。

    汗液好似晨間的露珠掛在男人精壯結實、線條起伏的古銅色肌膚上。

    李南柯的身形並不像有些練武的大漢那般魁梧兇猛,也不像是一個瘦巴巴的老爺們。

    但卻帶着一股看着很協調的陽剛男子氣概。

    尤其此刻被汗水一浸,在月色下全身好似裹上了一層油亮,配上男人那張本就很俊武的臉龐,完全釋放出了雄心荷爾蒙。

    洛淺秋怔怔看着,下意識的去觸碰男人的胸肌。

    當女人剔透如玉的指尖觸碰到男人如鋼鑄胸肌的剎那,仿若觸電似的下意識縮了回去。

    女郎耳根驀地一紅,遂又很自然的擦了擦男人額頭的汗水,柔聲說道:

    “相公再練一會兒就快些休息吧,練功也要講究張弛有度,切莫累壞了身子。”

    “嗯,知道了。”

    李南柯咧開嘴笑了笑,將刀回鞘準備再次拔刀。

    洛淺秋垂下眼簾,朝屋子走去。

    相比於平日穩重淡然的她,此時腳步卻莫名稍有些急,好似凌亂的心絲纏綁在了腳腕上。

    這時,男人忽然回頭說道:“我想努力一些,這樣就能保護你。”

    女人身子一頓,沒說什麼,進了屋子。

    洛淺秋輕輕關上房門,走到桌前拿起一杯已經涼徹了的茶水一口飲盡。

    隨着冰涼的茶水入喉,那藏在胸脯裏、跳的稍有些快的小小心兒也漸漸平穩下來,安安分分的躺在女人的身體裏。

    洛淺秋坐在椅子上,望着房門出神。

    過了良久,女人從桌下拿出一把鋒利的尖錐,喃喃道:“時間又到了呢,這次……要扎的狠一點。”

    ——

    第二天醒來時,李南柯渾身痠痛無比。

    尤其是兩隻胳膊,感覺要被剝離了身體似的,痠痛的幾乎擡不起來。

    但最讓他在意的是心口處熟悉的疼痛。

    彷彿又被人塞進老壇酸菜裏醃泡了一陣子,而且還被幾個大媽猛踩了一頓。

    “相公,起來啦。”

    伴隨着溫婉動聽的聲音,妻子那張熟悉的溫柔笑靨與以往一樣,住進了男人的視線裏。

    李南柯揉着痠痛的手臂應了一聲,開始洗漱。

    “相公昨晚誰的如何?”

    “還行。”

    “那就好。”女人笑得開心。

    以怪異的動作費力喫完早餐,李南柯將刀掛在腰間與妻子分別。

    但他並沒有去衙門,而是朝山上走去。

    他想找那個裝有‘紅雨’的盒子。

    雖然獲取的只是一些記憶碎片,但依照冷歆楠他們之前追查的地點範圍,不到半個時辰,李南柯便尋到了那個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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