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了兩步後便灰溜溜回來了。
開玩笑,就現在這點弱雞實力,哪怕帶着太皇太后又能如何,出去能幹個啥?
能幹湖中女妖嗎?
乾的動嗎?
還是先乖乖的擊殺現實世界的怪物,等收集到足夠多的白色魔丹兌換出牛逼獎勵再說。
……
次日,李南柯早早來到夜巡司,將正準備出去捕殺魔物的冷歆楠給攔住了。
“冷姐,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顧其他人怪異的眼神,李南柯將冷歆楠拽到了一處角落,低聲說道,“回去之後我又把整件事情復了一下盤,總覺得自己之前推導的方向歪了。”
“怎麼了?”
冷歆楠不留痕跡的將自己皓白的手腕從對方手裏掙脫出來,秀頰微紅。
這傢伙在大庭廣衆之下,好歹注意形象啊。
李南柯皺眉道:“我一直覺得江敏這女人念及舊情,但這個‘情’,並非是男女之情。我最開始的推斷應該是對的,她對蒙慶應該是兄長親情,以及愧疚和歉意。只有對袁文塵,纔是真正的愛。”
“不管是什麼情,等我們抓住魔物蒙慶就知道了。”
冷歆楠薄而美的丹脣微微翹起,“放心,我有信心抓捕到它。”
“你不明白,這件事很重要。”
李南柯又拽住她的冰涼如玉的手腕,沉聲道,“信我一次好嗎?我有另外一個猜測,但我要賭一把,賭江敏會不會上鉤。”
望着男人認真的眼神,冷歆楠愣了愣,輕輕點頭:“我信你。”
沒有過多的猶豫。
哪怕會因爲男人的失誤而導致魔物逃脫,她也毫無保留的從心底信任對方。
這份信任,宛若處於兩人心臟間的傳遞。
“謝謝。”
見男人鬆了口氣,冷歆楠下意識輕撫着對方的心口位置,微帶透明的指尖感受着那似乎和她處於同一頻率跳動的心臟。
我相信你,永遠。
……
半柱香後,冷歆楠帶着小兔子等人離開了夜巡司,前去抓捕魔物。
一同去的還有李南柯和袁文塵。
原本江敏不想讓袁文塵去,但還是被李南柯強行給拉走了。
在衆人離開後不久,江敏也悄悄遛出了小院。
同一時間。
長公主白如玥所在的書房內。
昨日留下的氣味早已消散,包括灑在地上的茶水也已經幹了。
一襲名貴雲紋紫裙的白如玥坐在桌案前,一邊聽着女護衛對於尋找太皇太后最新的進展,一邊盯着紙上昨天記錄的魔物案件發怔。
李南柯離開後,白如玥便又將案件仔細梳理了一遍。
每一個信息點全都寫在紙上。
還特意派人去詳細調查了一下袁文塵和江敏以及蒙慶的情況,發現與之前推斷的有出入。
這個江敏並非是那種‘花心’的女人。
“這就奇怪了。”
長公主顰蛾深蹙,喃喃道,“既要爲了蒙慶殺她喜歡的人,又備好了棺材,這女人心裏在想什麼?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邊女護衛已經彙報完了情況,見長公主沉思不語,心下忐忑不安。
雖然她儘量不往壞處想,但現實很殘酷。
“公主殿下,卑職覺得,要不把這件事彙報上去吧,請皇后娘娘多派些人手過來。”
女護衛硬着頭皮給出了建議。
白如玥卻好似沒聽到,起身揹着手在書房內來回踱步,裙襬如蓮拂動,裹出一小截勻稱小腿來。
“到底怎麼回事呢?”
“目的是什麼?”
“……”
長公主自言自語,無顧旁人。
無意間,她瞥見桌角旁未扔掉的宣紙上有些小褶皺,是昨天水漬發乾後的痕跡。
莫名的,一股烘熱襲上公主的心緒。
腦海中又不免想起了昨天情形。
回想起來,真是恨不得給自己一拳,怎麼就莫名其妙又給對方請客了呢?
這還是一個公主該有的行爲嗎?
女人妖媚無雙的俏臉漸漸佈滿了陰霾之色,袖中的粉拳緩緩捏緊:“昨日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再有了!絕對不會!”
女人心中暗暗發狠,立下誓言。
如果再有,以後那傢伙就是她白如玥的主人!
將宣紙揉成一團扔掉後,白如玥努力平復下心情,繼續思考案情。
“訂做棺材,且兩人同棺,應該是爲了殉情。”
公主先給出了一個結論。
雖然對自身情感很小白,但以旁觀者的角度分析別人的感情,白如玥還是智商在線的,畢竟看了那麼多的言情古籍。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讓她覺得很厭惡的書。
尤其那本《銀瓶蘭》。
看第八遍的時候就覺得這書噁心的受不了。
“爲什麼要殉情呢。”
白如玥目光凝於虛空,彷彿自言自語,“人又沒死,爲什麼呢?等等!”
一抹電光忽得掠過長公主的大腦。
她急忙回到案桌前將記錄的案情分析拿起來,仔細重看了一遍後,不由吸了口涼氣:“難道是——”
女護衛疑惑看着長公主,不明白對方怎麼了。
“快!去找李南柯來!”
白如玥急喝道。
女護衛剛要起身,她又道:“怕是來不及了,我親自去!”
……
山間的破敗茅屋看起來有些歲月了,已經坍塌了一半,結滿了蛛網,野草侵襲。
江敏將橫立在旁邊裂口處的一根木頭推開。
那裏有不少荊棘雜草堆着。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地面的土有翻過的痕跡,旁邊還埋着一把挖過的斷刃。
江敏拿起斷刃,用力挖着。
很快一個大袋子被她從地下拖了出來,女人潔白的額頭上已布着細汗。
“袋子裏是什麼?”
一道帶着複雜情緒的聲音突兀響起。
江敏一怔,以極快的速度抽出腰間纏着的軟劍,警惕的看向周圍:“誰!”
但下一刻,她就愣住了。
只見原本去抓捕魔物的李南柯、冷歆楠包括她的師兄袁文塵,竟全部出現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