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後,李南柯已經和夫人正襟危坐,沒有任何少兒不宜的畫面。
“冷姐來了啊。”
李南柯羊裝很鎮定的笑着打了聲招呼。
冷歆楠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只有洛淺秋脣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帶着神色有些暗澹的冷歆楠去內屋治病按摩。
察覺到冷歆楠情緒有些不對,李南柯皺了皺眉,一腳將剛上岸的鵝姐踹進水裏,“都怪你。”
一旁龜爺不等男人上腳,直接自己下了水。
……
內屋裏,洛淺秋將提前煮好的藥湯置放在木牀下。
冷歆楠熟練的脫下衣衫,用寬鬆的布巾將自己的重要部位裹住,躺在了木板上。
秀麗的長髮如瀑般自然垂落,灑在地上。
無法被布巾遮掩的雙腿比例修長,顯出結實的肉感,連一絲餘贅也無。
即便看過多次對方的身體,也依然讓洛淺秋讚歎。
牀上尤物啊。
在無煙炭木的烘烤下,摻雜着濃濃藥香的蒸霧透過牀板縫隙,很快便將女人如玉曼妙的身子籠罩其內,猶如月宮雲霧裏剛剛沐浴結束的仙子。
洛淺秋用藥水將自己的雙手浸泡了片刻,依照穴位,認真的推拿按摩。
兩人自進屋後誰都沒有開口,帶着一股默契的沉默。
從陌生的相識,到姐妹般的相知,再到如今沉默的疏離……
中間只不過隔了一個男人而已。
冷歆楠冰雪般清冷的眸子凝望着房屋上的主樑,腦海中不斷浮現着方纔夫妻二人擁吻的畫面。
雖然不願承認,但那一刻,她真的感覺月下的那兩人是無比的般配和諧。
彷彿是一尊凋刻精美的瓷器。
一旦被她這個外人觸碰,瓷器就會摔在地上,砸的粉碎。
儘管她做好了當小妾的準備,儘管男人已經接納了她,儘管洛淺秋曾經也有過模棱兩可的暗示,可她卻不敢再往前邁一步了。
似乎前面有一道無比結實的牆擋着她。
是愧疚?是迷茫?是恐懼?是得到了還想獲取更多的貪婪?
或許都有。
但至少現在,她很害怕自己會毀掉一個幸福的家庭。
“罷了,先等一等吧。”
本想鼓起勇氣對洛淺秋坦白的冷歆楠,在這一刻又選擇了退縮。
再等等。
這個時候坦白,洛妹妹肯定會受傷的。
再等等吧。
女人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着。
洛淺秋拿出幾根細小的長針順着冷歆楠頭頂的穴位輕輕刺入,看着對方眼眸裏的細碎傷感,她的心裏也不好受。
但沒辦法,趁着兩人還沒煮成熟飯,她必須爭取一下。
哪怕改變不了丈夫左擁右抱的結果,但也必須把自己正妻的地位給牢牢釘住。
這時候如果退讓,那未來小三就不止一個了。
讓冷歆楠趁虛而入,是她自作自受。….她認了!
畢竟她曾經確實想過撮合這兩人,還特意爲他們創造了不止一次的同牀機會。
這是她自己造的孽。
可除了冷歆楠之外,若是再出現一個,那就是她這個正妻的失敗。
除非她繼續犧牲自己的身體。
狠狠滴犧牲。
但這樣治標不治本,要從根源上收住男人的心。
這就像是搶奪一根油條,一個人能喫飽,兩個人勉強夠飽。但如果人多了,別說是吃了,就算是聞一下都輪不到。
爲了未來不鬧饑荒,只能硬下心來。
一旦心軟接納了冷歆楠,自己難受,還會讓其他女人看到希望。
畢竟自家丈夫的魅力太大了。
在大壩還沒有堅固之前,絕不能打開一個缺口。
“冷姐姐啊冷姐姐,你就先受點委屈吧。妾身不硬氣一點,你我以後都要喫虧啊。”
洛淺秋暗暗嘆了口氣。
——
老薑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斗篷,踏着暗沉的夜色,走進好運賭坊旁邊的一處小巷。
小巷內,齊興虎焦急的走來走去。
看到遠處一道黑影走來,他下意識繃緊神經,將身子往暗處縮了縮。直到對方用沙啞的聲音說了句“紅雨”,他才放鬆了一些。
齊興虎儘量耐着性子詢問,可急躁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此刻迫切的心情。
老薑澹澹道:“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就買多少!”
齊興虎沉聲道。
冀秀婉給他的時間只剩下一天了。
如果在這一天沒能把丟失的那些紅雨補齊,不僅他的妻兒沒命,就連他,怕是連準備棺材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他只能儘可能的四處購買紅雨。
“價位。”
“先給我看貨!”
齊興虎終歸保持一些理智,畢竟這幾天遇到的詐騙太多了。
老薑掏出一個小瓷瓶,擰開瓶塞。
藉着賭坊灑漏而來的燈光,瓶內紅如鮮血的液體在暗夜裏顯得極爲妖豔詭異。
齊興虎仔細看了看,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喜色。
這是純正的紅雨。
“先說說,你有多少紅雨?”
“只有六瓶。”
聽到這話,齊興虎有些失望。
但本着能收集多少算多少的心理,他伸出一根手指,直接給出了最高價。
“一千兩。”
這麼一小瓶紅雨,大概在50g左右,相當於一兩,卻可以給出一千兩的價格。
“太低。”老薑搖頭。
齊興虎瞪着眼睛,“兄弟,你就算是第一次賣,也必然提前瞭解了一番這玩意的價格,應該知道這價位是最高的了。”
老薑澹澹道:“你愛買不買。”
說罷,便要離開。
走投無路的齊興虎暗罵一聲,只能攔住他苦笑道:“兄弟,給個價。”
“兩千。”
“你跟我開玩笑?”….“那你去找別人吧。”老薑純粹一副無賴形象。
齊興虎咬了咬牙,“好,兩千就兩千!”
說罷,他從袖子裏掏出一疊銀票,湊了一萬二千兩,但沒有急着交給對方,而是很警惕的伸手說道:“先看其他貨。”
老薑拿出一個長盒子,遞給對方。
齊興虎打開盒子,裏面有五瓶。
他仔細檢查過後,老薑順手把剛纔檢驗的單獨一瓶放了進去,澹澹道:“以後我若弄到紅雨,會先給你留着。”
給我留着。
齊興虎苦笑了幾聲。
以後他活着沒有,還是兩碼事。
“好。”
齊興虎沒有再說什麼,將盒蓋閉上,拿着紅雨匆匆離開了。
對方離開後,老薑拿起手裏的一瓶紅雨,眸光閃動着冰冷的寒芒。
剛纔他玩了個心眼。
把最後一瓶紅雨給偷偷調換了。
——
次日,李南柯喫過夫人做的早餐,便前往夜巡司。
相較於以往明朗的天色,今日的天空陰沉沉的,好似發現丈夫出軌後妻子的心情,隨時要下暴風雨的節奏。
爲怕丈夫被雨淋溼,洛淺秋準備了一把傘讓對方帶上。
甚至還讓鵝姐陪着。
在經歷了殺手襲擊的事件,洛淺秋明白丈夫肯定是招惹了仇家。
讓鵝姐跟着,至少可以保護。
但在李南柯看來,這分明就是安裝了一個移動監控器嘛。
雖然心裏老大不爽,但也不敢拂逆妻子的決定。
還未到夜巡司,半路長公主白如玥的馬車又突然把他給截住了。
看到馬車內長公主纖美動人的身影,李南柯先是將鵝姐踢到一邊防止監控,又把雨傘打開。
感覺雨傘不太方便,又跑去旁邊的鋪子買了件雨衣披在身上。
這下哪怕對方再傾盆大雨,也不怕了。
可惜沒有面膜擋水。
望着李南柯得意洋洋的秀着一身防水裝備,白如玥臉色黑的如鍋碳似的。
本公主又不是龍王,有那麼可怕嗎?
白如玥也懶得責罵,冷聲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太皇太后找到了,現在已經被影衛送往了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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