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柯確實沒想到竟然在何甲身上搜出了《天地陰陽血魔房術經》。
而且還是第二卷。
不同於之前冷歆楠給的那本,這本功法完全把名字明晃晃的暴露了出來,沒有任何僞裝。
“李南柯,你最好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何甲色厲內荏,試圖將內心的恐懼壓下去,怒氣衝衝的瞪着李南柯。
唰!
李南柯手腕一轉。
刀尖掠過對方的雙腿,濺出血來。
何甲先是感覺到一涼,隨即那鑽心的極致痛楚襲上神經,淒厲的慘叫下意識從喉嚨迸出。
但李南柯拿起一塊石頭,直接塞進了對方的嘴裏。
牙齒也打落了幾顆。
慘叫聲被生生阻斷,沒有了宣泄的途徑,痛楚加倍,何甲的兩顆眼珠子幾乎要疼的瞪了出來,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除了那慘絕人寰的痛楚之外,更讓他絕望是被李南柯閹掉的人生。
“哎呀,竟然還連着一些。”
李南柯瞥了一眼,揮舞着手中的刀笑着說道,“這要是不切乾淨了,恐怕會醫治好啊。那我只能再來一刀了。”
“嗚嗚嗚……”
聽到李南柯的話,何甲已經顧不得疼痛,拼命嘶吼着,眼裏滿是祈求。
李南柯停下動作,問道:“願意回答我問題了?”
何甲連連點頭,痛得眼角迸淚。
這特麼是個惡魔啊
何甲無比後悔今天冒然出來跑去練功,呆在冀府哪怕被冀秀婉那女人打罵又能怎麼樣,總比落在這個惡魔手裏好。
“這不就對了嘛。”
李南柯取下對方口中的石頭,還很貼心的送了一顆止痛療傷丸在對方嘴裏。
這藥丸是對方身上的,估計平日裏經常用。
“這本雙修功法,你是從哪兒來的?”
李南柯再次詢問。
何甲醜陋的臉龐掛滿了冷汗,白得嚇人,望着對方手裏寒光粼粼的刀,嚇得顫聲道:“是……是我在一個墳地裏撿到的。”
“撿的?”
“對……真的是我撿……撿的。”何甲說道。
李南柯眯眼看着。
回想起何甲的經歷,再加上此刻的形勢,對方也沒必要說謊。
“這本雙修你練得怎麼樣?”李南柯問道。
何甲白着臉道:“確實有用,但副作用很大,因爲缺少其他卷。你看我現在的模樣,就是因爲修煉了這個功法導致的。”
“原來如此。”
李南柯恍然,暗暗慶幸自己沒冒然去練。
“六天後,冀秀婉會和“地府”的人進行交易,對嗎?”
“你……你怎麼知道?”何甲神色驚愕。
見李南柯擡起刀,連忙點頭說道:“沒錯,她和“地府”的人要交易,但是我不知道她會在什麼地方交易。除了她自己,她不告訴任何人。”
李南柯盯着對方的眼神,確認對方沒說謊,繼續問道:“軒轅會以前有個地窟,祕密煉製紅雨藥材,你知道這地方嗎?”
“知道。”
刀芒時不時的晃過眼前,何甲感覺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不敢有半分猶豫,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個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李南柯不悅,“這也不知道,那也不清楚,留你有個屁用!”
何甲以爲對方要動手,幾乎帶着哭腔哀求道:“我只是一個面首而已,我真不清楚啊。別說是我,就連冀大小姐也曾調查過,但沒有任何線索。
那地方,只有冀天昊一個人知曉,可現在他病重,昏迷着。不過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曾經聽冀秀婉說過,她父親得到了一門祕術,可長生。”
長生……
李南柯若有所思。
見對方沒了聲息,何甲小心翼翼的祈求道:“李爺,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如果你要殺冀秀婉,你放心,我給你當內應。”
“你是不是曾經買通殺手去報復我妻子?”李南柯突然問道,似笑非笑。
“沒有,沒有,不可能!我不會做那種事的!我發誓!如果我買通殺手報復你妻子,我遭受天打五雷轟!”
何甲如撥浪鼓般瘋狂搖頭,就差沒把心窩子掏出來。
李南柯笑了。
彷彿在看一個馬戲團的小丑表演。
“好,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李南柯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一字一頓道,“秋十孃的真名叫什麼?”
何甲愣住了。
這個名字再一次將他內心深處不願提及的傷疤給撕開。
“又是不知道?”
李南柯將刀尖抵在對方的小腹上。
何甲恍惚的神識一霎顫醒,急聲說道:“她叫秋若芸!”
秋若芸……
李南柯在心裏默唸了幾遍,淡淡道:“你想見她嗎?”
見她?
何甲以爲對方是要殺他,心中的恐懼難以言喻,哭喊道:“李爺,莪真沒對不起她啊!我只是想讓她過好日子,所以才把她給賣了!
而且……而且她若是早把百寶箱打開,那我肯定不會賣她啊,我一定娶她!這都是她自己作的,我何甲天地良心,一直深愛着她……”
“這些話跟我說沒用,跟她去說吧。”
李南柯面無表情,刀尖如落葉般輕飄飄落下。
“啊!!!”
何甲這一次終於發出了慘叫聲。
那絕望的,恐懼的,悲痛的慘叫聲仿若一把生了鏽卻依然鋒利的刀子,斬掉了他的人生。
李南柯用刀柄在對方腦袋上一敲。
何甲昏了過去。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可別讓我失望。”
李南柯拿出一些紅雨,倒出少量一些在對方的口中,手指壓住下頷,讓紅雨滑落進何甲的喉嚨。
過了一會兒,何甲表情出現了些許痛苦與慌懼。
明顯是陷入了夢魘的症狀。
李南柯左右看了看,坐在一棵大樹下,緩緩閉上眼睛。
在意識的幫助下,李南柯直接來到了可以擊殺夢魘的獨立夢境空間內。
湖中女妖還在房樑上吊着。
看到李南柯,她雙目依舊瞪着冰冷憤恨的光芒。
“不要急,我送你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