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已經營造出了瘮人的恐怖氛圍,可關鍵時刻因爲臀圍過於爆棚,結果變得尷尬起來。
屁股大,好生養。
但也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大哥……能拉一把嗎?”
女怪人幽幽斷續的低沉的嗓音配上那可憐兮兮的語氣,就像是一個穿着背心的人,在冰天雪地裏凍得直哆嗦時發出的聲音。
她的半個身子趴在梳妝檯上。
披散的頭髮下,一半遮住的臉頰慘白慘白。
現在擺在李南柯面前有三個選項。
A:掉頭就跑。
B:衝上去暴揍一頓。
C:衝上去扯住對方頭髮……脫下褲子。
李南柯咬了咬牙,毅然衝了上去,扯住了對方的頭髮——
然後,
開始狂揍。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女人的面門上。
“嚇唬人是吧!”
“裝你奶奶的鬼!”
“老子又不是被嚇大的!”
“……”
女人清秀的臉部被打的坑坑窪窪,因爲扯動頭髮,連脖頸都被拉出了怪異的長度。
奇怪的是,女人卻並沒有發出慘叫聲。
彷彿男人的拳頭只是棉花糖,軟綿無力,打在身上無任何疼痛。
“大哥,能不能先把我拉出去。”
怪女人咧着嘴哀求,“只要拉我出去,隨便怎麼打我都行,快沒時間了。”
她看向身後銅鏡,眼神裏還帶着恐懼。
似乎在害怕什麼追過來。
“我直接送你一程!”
沒等李南柯拿起火銃開槍,躺在椅子上的孟小兔忽然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像是剛剛溺水爬上岸的生還者。
“小兔子!”
李南柯一驚,連忙上前查看少女狀況。
孟小兔手摁着胸口,握拳捶打了幾下,待呼吸順暢平緩後,擺手說道:“我沒事。”
這時,牀榻上躺着的徐夫人勐然睜開了眼。
雙目刷上了一層血紅色的漆。
她直挺挺的坐起身子,盯着李南柯和孟小兔森然道:“我勸你們別多管閒事!若是再敢來,我會把你們全殺光!”
說罷,她又躺下了。
一團黑霧從女人身體彌散消失。
李南柯看向梳妝檯上的鏡子,剛纔那個被卡住的怪女人也不見了。
銅鏡又恢復了正常模樣。
但李南柯明顯感覺到,附身於徐夫人的怪女人,和剛纔被卡在銅鏡裏的女人,其實是兩個人。
也就是說,這裏有兩個怪物!
“是鳳凰山……”
孟小兔說道,“我看到夢裏的地點是鳳凰山。而且和以往的紅雨夢境不同,她的夢很真實,就好像那根本不是夢。”
真實的夢?
李南柯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我在山上找到了一個道觀……一個很破很破的道觀,裏面有一隻鳳凰。我剛進去,就被一根繩索套進了脖子……幸好我強行讓自己醒來。”….孟小兔心有餘季,那種強烈真實的窒息感,很難讓人忘記。
“白鳳凰!”
李南柯緩緩吐出了這個名字。
其中就講了白不愛的姐姐白鳳凰。
兩年前,身爲安平王二女兒的白鳳凰,因爲感情受挫,自縊於鳳凰山的一座道觀內。
她的母親偷偷用紅雨將其復活成爲墳墓人,卻被安平王下令擊殺。
通過這些信息足以確定,害死宗玉玉、張二桃她們的罪魁禍首,就是白鳳凰!
畢竟墳墓人死後,會存活在紅雨世界內,成爲怪物。
可現在的問題是,爲什麼化爲怪物的白鳳凰能跑到現實來害人。莫非是鳳凰山忽然下了一場紅雨的緣故?
“你們……是誰?”
一道驚疑聲打斷了李南柯的思路。
擡頭望去,卻是徐夫人。
只不過此時的徐夫人雙目已不再如剛纔那般駭人,恢復了正常,只有疑惑。
看起來白鳳凰已經離開了徐夫人的身體。
“你好徐夫人,我們是夜巡司的。”
李南柯主動自我介紹。
“我見過她。”
徐夫人目光看向孟小兔,“剛纔在夢裏。”
或許因爲如此,女人醒來後看到陌生人,第一時間並沒有驚慌尖叫。
“閒話我也不說了,我想了解一下你們在鳳凰山發生了什麼?”
李南柯直接開門見山。
看着李南柯拿出的夜巡司身份令牌,徐夫人並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我丈夫他在哪兒?”
“他們沒回來,只有你一人離開了鳳凰山。”
李南柯實話實說。
聽到男人回答,女人卻無任何異常的表情,平靜的眸子裏唯有闇然。
沉默少許,女人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那天我們得到了海叔的命令,前往鳳凰山和泊州狼牙幫的人做交易。可是我們趕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對方來人。
商議之後,我們便決定先等在那裏。
可狼牙幫的人始終沒出現,後來那地方的濃霧越來越大,我們決定先回去。
但回來的時候,我們卻迷路了。”
“迷路?”李南柯詫異,“按理說鳳凰山你們還是很熟悉的,即便濃霧籠罩,憑直覺也能走出來啊。”
徐夫人無力點了點頭,“沒錯,鳳凰山我們的確很熟悉,可那天確實找不到出路了。”
鬼打牆!
李南柯赫然想到了這個詞。
徐夫人接着說道:“那天我們一共去了六個人,在尋找出路的時候,全都走散了。只有我和我丈夫的一位朋友在一起。”
在說到丈夫朋友的時候,女人聲音明顯有些停頓。
李南柯回想剛纔女人得知丈夫沒回來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沒有戳破,繼續問道:“然後呢?”….“本來我們找到了出口,可是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到……”
徐夫人雙手緊緊揪住牀單,平靜的眼眸裏第一次出現了驚恐的情緒。
“你們看到了齊興虎。”
李南柯補充了答桉。
徐夫人勐地看向李南柯,嬌軀顫抖起來。
但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深呼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幻覺,但我很肯定,那就是齊興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