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秦離召集張遠林等人,準備出海堵截事宜。
爲了不嚇跑那幫人,秦離特意在漁船上懸掛了幾張揚州水師的旗幟。
內河邊,五艘臨時抽調來的漁船在楊萬龍的指揮下,開始揚帆起航,緩緩駛離岸邊,向着外海駛去。
由於家丁隊伍還未成型,秦離也不敢貿然在海邊開闢碼頭和船塢,連跑海歸來的船隊都需要進入內河停靠。
沒多久,船隊駛出內河,正式駛入海面。
秦離站在船舷邊,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一時出神。一旁的楊萬龍走來搭話道:“公子,按照他們船隻的速度,預計在一個小時後到達我們面前這一片區域內。”
秦離點頭說道:“嗯,按照正常計劃執行,發現對方船隻合圍過去就好!”
這一趟沒有戰術可言,對付他們依舊是最原始的辦法,發現對方船隻,五艘船呈扇形合圍,確保不讓對方找到空擋逃出去。
秦離如今家底薄,也只能用這五艘漁船當戰艦用。
原本是想在商城內買兩艘二手貨船充當門面,但最後看到六位數的文明值後再次徹底自閉,還是以後買艘空殼來讓人慢慢研究划得來。
關於戰船,秦離的設想可不是原始的風帆船,最次也得是汽輪機作爲動力的鐵甲船。
真要說汽輪機,其實不復雜。
秦離已經讓機械廠提上日程,圖紙理論書籍都不缺,按照秦離現有的工業基礎,一切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公子,他們的船來了!”
大概一個來小時後,陪同秦離站於船舷邊的楊萬龍拿着望遠鏡,在一旁激動的喊道。
秦離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尋着楊萬龍看去的方向望去。
遠處海平面上,一艘不超過兩百料的帆船出現的視野內,正向着金山衛的方向駛去。
秦離拿出對講機,打開後說道:“禿鷲……禿鷲,我這裏是倉鼠,我這裏是倉鼠,收到請回復,收到請回復!”
幾秒後,秦離手中的對講機內發出嘈雜的迴應聲:“禿鷲收到,禿鷲收到,倉鼠請講,倉鼠請講!”
秦離接着道:“發現目標人物,預計三分鐘後進入我方攻擊範圍,通知所有人,開始計時準備,預計三分鐘後展開合圍,收到請回復!”
“禿鷲收到,禿鷲收到!”
秦離看着手中的對講機,臉上泛起得意之色。
果然,還是科技碾壓來得爽!
三分鐘倒計時結束,五艘漁船呈扇形向着小帆船圍了過去。
隨着離目標越來越近,小帆船此時已然發現向他靠來的五艘龐然大物。
通過望遠鏡,秦離已經發現帆船上衆人的慌亂之色,其中還有人拿着一張旗子正朝着自己揮舞。
那面旗幟秦離自然認識,與自己同出一轍,屬於揚州水師的,看來二者之間有勾當。
不過,你一個千戶所拿揚州水師的旗子糊弄鬼呢?
“我們是揚州水師,最近在負責稽查海盜擾民一事,前面的船隻立即停船接受檢查,立即停船接受檢查。”
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誰能想到對方就這麼乖乖就範。
可就在這時,卻突生事端。
陳德威身旁,一個衛所兵突然緊張的對他說道:“稟千戶,對面不是揚州水師的人,他們是秦莊的人。”
陳德威聞言,面色驟變,忙看向說話之人詢問道:“你確定他們不是揚州水師之人?”
衛所兵回道:“上次卑職在內河販鹽時,那向我買鹽的人就是對面船上那領頭之人。”
突然間,雙方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陳德威邊上已經有人拉弓上弦。
對面的張遠林一看情況不對勁,趕忙招呼身旁的人注意躲避。
“嗖……”
就在這時,對面帆船上有人不講武德,突然率先發了難,一隻箭頭就朝着張遠林方向飛了過去。
還好,那人屬於半桶水功底,箭矢射得很偏。
“射擊!”
張遠林見此情況當場就氣炸了,他當即下令反擊。本以爲這一趟兵不血刃就能拿下對方,不知道什麼地方還是讓對方看出端倪。
“砰砰砰……”
一陣煙霧在甲板上騰起,接着對面帆船上頓時傳出一片慘叫聲。
陳德威此刻腦子是懵的,他沒想到有人沒聽他的命令直接開了弓,這不是赤裸裸的找死嗎?
還好陳德威反應及時,箭頭飛出去一剎那他就在船舷下躲了起來,這是做千戶多年後得來的經驗。
另一邊,屬於秦莊的幾艘船上見此情況後,沒多想相繼開始還擊。
一陣噼裏啪啦聲過後,對面帆船上已經只剩下一片慘叫哀嚎聲。
“停止射擊!讓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見此,秦離趕忙下令。
再打下去,人都打碎了。
至於陳德威一行人此刻哪還有反抗的勇氣,在聽到放下武器投降話語後,簡直如蒙大赦一樣,倖存的人隨手丟掉武器直接跪在地上,等待接管。
張遠林等人登船後,先是將僥倖活下來的人全部捆綁。
至於甲板上半死不活的人,隨行船醫操守還是有的。先來一針鎮痛劑,再清洗傷口,最後再給他服下一顆抗生素藥物,彈丸現在處理不了,只能簡單處理了一番,能不能活下來,只能看他們造化了。
最後戰損統計,張遠林所在船上衆人因爲裏面穿了防刺服,也沒人被射中頭部,只有兩個倒黴蛋被射中大腿,正疼得直咧嘴。
秦離等着張遠林給自己回消息,看看正主被打死沒。他還是希望陳德威別死,免得後面再生些事端出來。
“公子,這陳德威還沒死,放箭時他就找地方躲了起來,整船人就他一個完好無損,身上好像只是被擦破點皮。”
聽着對講機內的回覆,秦離鬆了口氣,隨即回覆道:“全部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