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了您內,老孃還不想伺候呢!
衛青立刻攔下了她:“王妃,王爺說得是醉話,您再等等。”
片刻後,屋內卻沒了動靜。
衛青又敲了敲門,卻無人響應,推開房門便見秦御封趴在桌子上,已然醉倒。
桌上橫七豎八擺放着不少空酒罈子,這撲面而來的酒氣,讓葉卿靈不由捂住鼻子,這是喝了多少啊。
她上手幫忙和衛青一起,扶着秦御封上了馬車。
一路上秦御封一動不動,已然陷入沉睡中。
不得不說。
不說話不瞪眼時的秦御封還是頗爲賞心悅目。
薄脣淡紅,鼻樑高挺,而那雙令人膽寒的眼睛在閉上時,長長的睫毛在下方投出一片淺灰陰影,莫名就染上了點點憂鬱。
葉卿靈托腮欣賞了半天。
哎,好好的一個帥哥,怎麼就會說話了呢?
回到府中,原本以爲沒自己什麼事,準備回去休息的葉卿靈卻被玉嬤嬤叫住了。
“今日老夫人身體不適,府裏的丫鬟全都去侍疾了,王爺平日慣用小廝的,可他如今酒醉老身卻不放心那些粗手笨小的小子。”玉嬤嬤笑眯眯地說,“勞煩王妃幫忙,照顧王爺一二。”
這般情況,葉卿靈能說個“不”字嗎?
屋內有早就準備好的熱水。
葉卿靈咬咬牙,算了,幫忙擦拭一下吧。
只求秦御封醒來後能念她一個好,下次再發脾氣時莫要那般兇殘嚇人了。
脫下他的外袍和靴子,葉卿靈伸手便去解他的腰帶。
小手擺弄幾下,還沒解開,便被一隻鷹爪般有力的手緊緊抓住手腕。
“滾出去!”秦御封睜着星眸,面露怒容,“如此輕浮,居然敢碰本王。”
“別發酒瘋。”許是因他醉酒,葉卿靈的膽子便大了些,“誰輕浮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幫你擦拭一下身體怎麼了?”
說完,她竟按住秦御封的肩膀,嘴裏哄小孩似地說道。
“別鬧了,睡你的覺。”
秦御封眨巴了下眼,居然真的重新躺了回去,立刻又睡熟了。
葉卿靈頗覺好笑。
若是他醒來,不知會不會想起自己發酒瘋的事來。
解開衣帶,衣袍散開,秦御封線條優美的上半身顯露了出來。
那胸肌,那腹肌,那人魚線……
葉卿靈突然感到面上發燙,她飛快地擦拭了一番後,累得滿頭是汗,終於把活幹完了。
正準備離開,秦御封許是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什麼,竟又突然抓住了葉卿靈的手腕。
“哎,我要回去了。”葉卿靈拍了拍他,“快放開我。”
秦御封沒說話,卻也沒放手,雙眼依舊緊閉。
葉卿靈用力抽動了一下,卻無法脫身。
無奈中,她只能坐在一邊,等着秦御封什麼時候能夠鬆手。
夜色漸深,葉卿靈在不知不覺中竟趴在牀上睡着了。
她的秀髮撒開,和秦御封的頭髮纏在了一起。
不知過了過久,屋內的蠟燭跳了一下,接着燃盡熄滅了。
外面雞鳴聲響起。
葉卿靈揉着眼睛想要翻身,誰知剛一動,便發覺不對。
怎麼今日的牀榻如此寬敞,而且枕頭也硬硬的。
猛然睜眼,葉卿靈倒吸一口涼氣。
她怎麼躺在秦御封的牀上。
現在牀榻上只有她一人,秦御封已不見蹤影。
“王妃,您醒了。”月兒聽到動靜,立刻送來了溫水進來,“王爺一早便有事先走了,讓我們不要吵醒您。”
見侍女笑得曖昧,葉卿靈只覺得頭上冒出了一排黑線。
等等,月兒你在想什麼啊?
我們只是單純地睡了一覺,不,哎……考慮到自己的身份,葉卿靈覺得這種事根本說不清。
她昨晚被抓着手不放,竟然糊里糊塗地睡着了。
不過……後來是秦御封醒來後把她放到牀榻之上的嗎?
“王妃,您在想什麼?爲何臉突然這麼紅?”
“胡說,我哪裏有臉紅。”葉卿靈急忙拿過軟布開始洗臉,她轉了轉手腕,卻看到上面有一圈兒指頭印,那是昨晚秦御封用力拽着不放時留下的。
“嘿嘿。”月兒又發出了意義不明的笑聲,“您定是在想王爺呢。”
葉卿靈瞪了她一眼:“越來越沒規矩了。”
沒一會兒,秦御封又派人送來了許多東西。
院子被大包小包的盒子堆得滿滿當當。
“王妃,要拆開看看嗎?”
“嗯,看看。”
看到這麼多禮物,葉卿靈倒是並不驚訝。
秦御封的性格喜歡把什麼都算清楚,這些,應當是謝禮,感謝她昨日的照顧吧。
不過這些禮物倒是及時雨。
葉卿靈正發愁手上銀子不夠去買實驗用的新草藥,現在倒是可以拿出去賣掉一些。
“哇,裏面是藥材呢。”月兒詫異地拆了幾個盒子,“這裏也是,咦,怎麼全都是草藥啊。”
葉卿靈上前查看。
果真都是藥材。
她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
這裏面正好有她想要的那幾種,剩下的也較爲珍貴,可以存下來用於研究新的藥方。
“去跟王爺說,他送的禮物我很喜歡。”葉卿靈對侍衛道。
她哼着小調兒,指揮着月兒,心滿意足地開始收拾起了這一大堆的“寶物”來。
而另一邊,尹白月正被幾位流裏流氣的人堵在小巷中。
“白月,別走這麼快啊。”其中一人大腹便便,色眯眯地說,“平日你打扮得跟個男人一般,換上女裝,也倒是頗爲誘人。”
“我看啊,她是思春,想男人了。”
“這還不簡單,我們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男人,白月你別害羞,咱們一起玩玩。”
尹白月面色鐵青,雙手握拳,緊盯着這幾人。
她今日正在跟蹤沈君庭行蹤,爲了抄近路,便走了這條小巷,誰知竟被幾個潑皮撞見了。
這幾個潑皮曾在她家店裏鬧事,被打了一頓趕出去,因此懷恨在心。
如今在此撞見,恐怕今日不會那麼輕易就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