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您到底在找什麼?”
面對着冷麪王爺秦御封,秦會長可沒有在葉卿靈面前的那般傲氣,反而低聲下氣起來。
秦御封怎麼可能理他,只是給了他一個冷漠又厭惡的眼神。
秦會長的身體一顫,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王爺,你,你不能公報私仇啊!”秦會長顫抖着手,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王妃的百草堂要保留金牌醫館的稱號,我可是都按規矩辦事的,您不能因爲這就遷怒與我啊。”
“你快閉嘴吧!”衛青在一旁呵斥道,“王爺是領命而來的,你這麼多年來自己做了什麼還是,難道心裏還不清楚?”
秦會長被衛青一罵,臉色更加難看了。
很快的,侍衛們就搜出了一個盒子。
打開后里面赫然是秦會長收受賄賂,用低劣藥材冒充高級藥材出售,從中收取回扣的證據。
“王爺,王爺恕罪啊。”秦會長知道事情敗露,立刻跪下向秦御封求情起來,“有很多是上任會長做的,和我無關啊。”
“水霧山莊。”秦御封冷冷地丟下了這四個字。
在聽到的時候,秦會長下意識地看向了書架。
秦御封立刻快步走了過去,從書架中找出了一杯空心假書,裏面赫然是一張大面額的銀票和許多的銀子。
那銀票的署名赫然寫着三個字。
秦瀾石!
秦御封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再搜!”
之前那樣精密的計劃,他不信只憑着秦瀾石一個人就能想出來,這個堂弟是個只會耍狠的草包,背後定然有其他人蔘與其中。
可是把整個房間都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找到更多的線索。
“是秦瀾石讓你刁難王妃的?”
有了這張銀票,秦掌櫃再也無法抵賴,只得點頭說道:“是他。”
“可還有其他人?”
秦會長本想說還收到了一份銀子,但他突然發現,若是把那兩位請他爲難葉卿靈的人全都供了出來,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敵人,當即便搖頭道:“只有秦公子。”
“水霧山莊是怎麼回事?”秦御封掃了秦會長一眼。
他的眼神極有壓迫力,只一眼,就讓秦會長不得不開口說出了當日的情況。
“本來三道題過後,我就想隨便出一道讓王妃過了的,畢竟事情做的太過,容易遭人非議,可是秦公子卻派人送來了條子,指定最後一個任務是要王妃去找騰霧草。”
秦御封又問了幾句,看到問不出什麼新的情況,就讓官差把秦會長帶走了。
他收受賄賂,以次充好的事情敗露,註定了這個協會會長的位置不保。
有了御王府這一次的震懾,想必下次的考覈,再沒有不長眼的敢刁難百草堂和葉卿靈了。
“王爺,現在該怎麼辦?”衛青小心地看着秦御封的表情。
這次的事情,把他們一衆侍衛嚇得夠嗆。
與此同時,這羣王府中的人心底還有了些隱隱的怒氣。
儘管衛青還是不太喜歡葉卿靈,但她到底還是自己主子的妻子,被人幾次三番欺負到了頭上去,泥人都有三分火氣呢。
“去秦瀾石家!”秦御封的聲音愈發冰寒,“他在守孝中還這樣不老實,我看是教訓還沒喫夠。”
……
另一邊,葉卿靈回到王府後,好好的泡了個澡後就忍不住睡着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
晚上葉卿靈睡得也不安穩。
她夢到自己回到了那堆火前,只不過這一次沒有秦御封在身邊,周圍羣狼環伺,還有絡腮鬍子帶着一衆歹人虎視眈眈。
“不,不要過來!”當夢中狼羣朝她撲來的時候,葉卿靈終於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下一刻,她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中。
秦御封竟然守在她身邊。
一看到她做夢魘住了,他立刻抱住了他,輕柔地拍着她的背部,語氣也比平時放緩了很多:“我在這裏,別怕,他們傷不了你。”
“王爺?”葉卿靈終於從夢中徹底清醒了過來,“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看看。”秦御封把粘在她臉上被汗打溼的頭髮捋到耳後,“我在秦會長那裏找到了秦瀾石的銀票。”
“果然是他!”葉卿靈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除了秦瀾石以外還有誰?”
“秦會長說只有他一人。”
“可是水霧山莊的是怎麼回事?”葉卿靈完全不信,以秦瀾石的榆木腦袋怎麼可能想出布衣引狼的計謀來。
“秦瀾石招供,說知道賀蕭對你有意,所以才故意佈置了那個任務。”秦御封眉頭微皺,對於這個結果顯然也有些懷疑,“他知道我和賀蕭一向不合,因此只要你去了水霧山莊,賀蕭定然會全力以赴的想與你親近。”
“這樣的可能性也有,但是全靠巧合,萬一賀蕭不在或者他不爲所動呢。”葉卿靈一下子沒了睡意。
等等。
她突然睜大了眼睛:“你已經去找過秦瀾石了?”
“是,他這次做的太過,是該得一些教訓。”
“什麼教訓?”葉卿靈半是好奇半是期待的問道。
誰知秦御封卻賣了個關子,挑眉說道:“所有事都告訴你,那豈不是太過無趣?王妃這幾日好好休息,沒事自己去想吧。”
葉卿靈難得看他這樣鬆快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動,也笑了起來。
這纔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嘛。
之前總是板着一張死人臉,再加上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遠遠看去,都會以爲是位喪偶多年的老大叔了。
葉卿靈還想多和他說幾句,可是突然看到了秦御封眼睛底下那一圈黑眼圈,她這才意識到,從昨天下午找到自己到現在,對方估計一直都在忙碌,還沒有睡過覺。
“你快睡吧。”她有點點心疼,又有一些感動,畢竟秦御封是爲了她的事情在忙碌。
“睡?”秦御封詫異地看了她幾眼,“王妃可是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