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靈的臉都黑了。
她終於明白那些侍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竟以爲白仙看上了秦御封,所以纔不辭勞苦,專門等在門口想給他治病。
更令她鬱悶的是,秦御封似乎也這麼認爲。
“王府有自己的大夫,治療王爺的話,他們便足矣了。”葉卿靈瞪了衛青一眼,隨即正色說道,“王爺,請帶我一起進入王府,秦老夫人不知爲何,強行闖入我的院中帶走了浩然和玲瓏,還無故毆打我的侍女。”
秦御封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他看了衛青一眼,厲聲道:“可有此事?”
衛青一臉懵的說道:“王爺,我們和你一起出發的,這幾天沒回來,我也不知此事。”
秦御封立刻下馬,叫開了王府大門,大步朝着後院的方向走去。
葉卿靈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心中卻有些許寬慰。
還好,至少秦御封不是和秦老夫人一邊的。
否則若是他下的命令,趁自己不在時扣住兩個孩子,那她除了進宮面聖以外還真的沒有法子。
很快,秦老夫人的院子就到了。
老遠的,就聽到她的聲音飄了過來。
“浩然小寶貝,快下來,奶奶給你帶好喫的東西來了。”
“你不是我奶奶!”葉浩然中氣十足地說道,“你是老妖婆,快點放我和玲瓏離開,否則我娘回來了,定然要你好看。”
看到他安然無恙,葉卿靈突然鬆了口氣。
秦御封轉頭看着她說道:“白姑娘,你不用擔心,我娘並不惡意,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說清便好。”
葉卿靈白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有什麼誤會?呵呵,王爺你沒聽到老夫人剛纔的話嗎?定是她想要孫子想到發瘋,產生了癔症,把浩然當成是她的孫子了。”
說話間,卻聽到葉玲瓏大哭了起來。
“你們快放我們走!嗚嗚嗚,孃親,我只要孃親!”
“哭什麼啊,你個小丫頭片子。”石嬤嬤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這麼多喫的喝的給你,你還挑什麼。”
葉卿靈聽得怒火沖天,直接越過秦御封,衝進了院子中。
她一進去,就看到葉浩然竟然爬到了樹上,秦老夫人舉着糖葫蘆在樹下哄他下來,而葉玲瓏則坐在院中嚎啕大哭,周圍散落着亂七八糟的玩具,石嬤嬤一臉不耐地撇嘴盯着她。
“娘!”葉浩然眼睛一亮,立刻喊道,“娘你快救我們出去。”
葉玲瓏哭着就要朝葉卿靈跑來,卻被石嬤嬤緊緊地抓住了袖子。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葉卿靈氣得恨不得殺人,她看得清楚,石嬤嬤爲了防止葉玲瓏掙脫,竟然用力攥住她的腰部,小小的孩童臉憋得通紅,顯然十分難受。
“滾開!”她二話不說,對着石嬤嬤的老臉就是幾個巴掌。
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們都看呆了。
她們萬萬沒料到,白仙居然敢對御王府的人動手。
“你這個賤婦!”秦老夫人怒道,“葉卿靈,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你竟敢回來,真當我秦家的家法是擺設不成。”
“你有病吧。”葉卿靈抱起了葉玲瓏,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轉頭看着秦老夫人冷冰冰地說,“我乃神醫谷白仙,你腦子有病就去治,在這胡說什麼。”
“你還不承認!”秦老夫人指着樹上的葉浩然說道,“你孩兒的臉和封兒小時候一模一樣!而你女兒,則和你長得極其相似,什麼狗屁白仙,你就是葉卿靈!來人,把她抓起來,壓進祠堂!“
“你敢!”葉卿靈絲毫不懼,“你動我一下,我便讓你這一院子的人全都身不如死!秦老夫人,你難道比皇上還聰明,他見過我,都沒說我是御王府,怎麼你就敢這般說!”
“別廢話。”秦老夫人厲聲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她抓起來,關進祠堂執行家法!什麼白仙,就算是神醫大弟子,嫁進秦家,便是我們秦家的人!你還能逃出我的手心去。”
葉卿靈冷笑一聲,拿出了腰間藥粉。
她早就想要懲罰這個老婆子一番了,如今倒是天賜良機,葉卿靈怎麼會錯過。
可惜的是,就在她準備把藥粉灑出去的時候,秦御封卻是進來了。
他看着滿院子手拿繩索的丫鬟婆子,臉色愈發冰冷,聲音中也帶上了怒意:“滾!都給本王滾出去!白姑娘乃是王府貴客,你們竟敢這般對她!”
“封兒,你莫要糊塗。”秦老夫人立刻上前,指着葉卿靈說道,“此女就是那葉卿靈啊,你莫要被她騙了。”
面對着自己的母親,秦御封深吸一口氣,強壓怒意解釋道:“她不是葉卿靈,本王已經試探多次,她們只是年齡相仿罷了。”
“你,你!”秦老夫人氣得直跺腳,“你不想想她師傅是神醫,想要弄個新臉蛋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你看看樹上那孩子,那臉蛋分明和你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封兒,你再細看看那小丫頭,是不是和葉卿靈很像!”
“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偏偏多了個白仙,又是學醫的,生下的一雙兒女卻和你與王妃極其相似!”
秦御封擡頭看了樹上的葉浩然一眼,又盯着葉玲瓏,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懷疑。
他不知自己年幼時的模樣,可總覺得葉浩然眼熟。
可那葉玲瓏,仔細看看,和葉卿靈還真的十分相似。
一時間,秦御封也有些拿不準了。
秦老夫人趁機說道:“封兒,聽孃親的準沒錯,你把那白仙抓了請人細細查看,她的臉若是動了刀子,一定有大夫能夠看出來的!”
“你不是恨那葉卿靈入骨嗎?如今她人就在你面前,難道還放她離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