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抄書成聖 >第五十三章 奶奶的五年規劃
    回到因雪院,兩個丫環顯然受了不小驚嚇,至今心神未定,連晚飯都沒給準備,就這麼呆坐在院子的石墩上。

    等着少爺平安回家。

    張晏有些疲憊,左右巡視了一圈,沒見着商紅鯉,也沒有問,就脫掉髒破不堪的外衫,囑咐紅甲趕快去燒水,少爺需要洗個熱水澡。

    女子看到少爺回來,心中瞬間安穩了大半,這才點起滿院的燈火,開始做事。

    張晏瞥了一眼紅甲,小妮子越來越大膽了,在院子裏竟然連外衫都沒穿,一條淡色綢緞貼身褲,一件貼身女衣右開襟上衣,站蹲坐行間,玲瓏體態盡顯無疑。

    紅甲是習武的女子,肌肉緊實,雙腿修長,雙臀滾圓緊實,沒有前世那種專門健身某一部分的效果,卻在兩者之間,挺胸擡頭後,端妙動人。

    張晏樂呵呵仰在竹椅上,不由得想起一句話。

    樓上看山,城頭看雪,燈前看月,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境。

    或許只有在這小院裏,他纔能有此份安閒。

    吐出來兩枚葡萄核,彈指而出,打在那屋檐上望月奴的身上,後者如受驚的山羊,一下躍起,頭也不回,調轉了個方向,繼續伏着。

    張晏閉目享受綠奴輕巧的揉捏肩膀,小小警告,我家丫環美色,是誰想偷看就能偷看的?

    期間,他還調戲了一句,你倆要想和公子一塊一洗,就多燒點水。

    嚇得綠奴把準備好的滿滿一桶水,放出去了三分之一多,但是放完以後,她又偷偷加了幾勺,又加了幾勺。

    女子心思,迎拒之間,難以捉摸。

    張晏曲指輕釦竹椅,心中頭緒脈絡萬千,心念化做一枚小人,在最深處開始抓住一頭一頭線路,琢磨梳理。

    自從五鳳樓他莽撞展露這特殊實力以後,好像就被人從棋簍中捏子一般,拿住下在某一縱橫交匯處。

    自此風雲變幻,全部從他眼前而過,如杳靄墟市,看不真切,又隱隱覺得有跡可循。

    泡了一個熱水澡,渾身清新幹淨,晚飯還沒喫,中秋前後蟹子肥美,張晏從不喜歡喫那膏蟹,上一世農家出身,還是最喜歡喫肉,那腿長螯肥的梭子蟹,肉鮮味美,製作簡單,扔幾片蔥姜到鍋中,蒸熟即可,海水蟹自帶鹹口,出鍋鮮甜無比。

    一盤黃瓜拌豬耳,一盤五香扒雞,一盤梅菜扣肉,外加一盤清炒小白菜與一盆絲瓜湯。

    餐桌之前,纔有家的味道。

    眼前人,即是家人了。

    房間裏牀鋪平整幹潔,被褥也喫飽了日光,有季節味,張晏平躺,睜着眼睛,有些失眠。

    身邊女子不少,若說讓他引動的,都心動,也都未有心動,他自認爲早就已經不是討論愛情的那種人,可在老山之中,在天青瓷與冥官印互通的一段大殿中,選擇幾件文寶時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他至今不知道那女子是誰,那聲音就連腹中劉仙都不曉得,可他腦海中卻自動勾勒出一個女孩的面容。

    極美。

    就如那春天裏樹枝上的第一抹綠芽,她來時,消融冬雪,退卻一冬枯寒,是生機,是希望,是搖搖不墜的火焰。

    張晏閉上眼睛時,腹中劉仙與長庚同時露出壞壞笑容,異口同聲說道:“祝你好夢。”

    不明所以,酣然入夢。

    果然入夢。

    張晏驀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坐在一條江水小舟中,江水澄波,金山在目,心甚快之,蒙迷之中,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很久。

    張晏恍惚,時光變換之間,瓦解了他所有理性邏輯防護,像是大醉了一場,魂靈出竅,看什麼做什麼都不真切,其中那種極爲細微的感情情緒變化,卻又尤爲深刻。

    恍惚間跳入舟上一個女子,芳容韶齒,殆類天仙,華服燦爛,忽然又褪去,曲線玲瓏,滑入懷中,張晏只看清了她的眼睛,嫣然含笑,殊不羞澀,注目情動。

    浹洽終夜。

    在舟中睡去又醒來,夢中夢醒一場空,江霧清冷,一夜春夢,一牀遺蹟。

    忽然又夜。

    又一女子蹁躚而來,衣帶飄飄,輕紗半掩,秀色可餐,擁入懷中,氣息肌膚,無處不香。

    綢繆一場。

    醒來時腦袋空空,彷彿什麼不記得,又隱約有種感覺,與一女子曾經相愛過?張晏百感交集,不知所以然,身體疲累,舟隨水擺,索性又睡去。

    張晏矇瞳中,覺有人揣而抁動,略睜開眸,他一臉苦笑搖搖頭,沒完沒了,又來一曼妙女郎,既然控制不了自己,索性閉上眼睛,被動享受。

    極盡歡戀。

    這次醒來張晏覺得有些虛脫,身子輕飄飄的,低頭一看,遺泄流離,沾染茵褥。

    他有點憤怒了。

    羞怒。

    不料想,纔剛剛想要站起來破解此處怪異,頃刻間卻又懵騰酣睡。

    張晏身雖偃臥,惕然自警,等再走一人聲至,他猛然起身,伸手抓住那女子,如同猛獸捉雞,先以爪摶而吹之,一吹,則毛盡落如掃,膚色誘人,透玉潤光。

    他暗下決心,這次老子要主動,反正也是個元陽盡失的後果,不如來的痛快一些,這種事,先緊着自己的感覺來吧。

    張晏憤起,直與馳驟,女子乖巧,任井臼爾。

    醒來後,女子美目流動秋波,更增媚色。

    張晏默默說了一句對不住,伸手扭斷了那女子脖子,這才大汗水涔涔而下,溼透被褥,身體如釋重負,只是感覺和若干個女子有過一段一段感情。

    神魂一時間,有些拔不出來,好像被留在那泥淖中,久久環轉,淡淡憂傷,丁點思念。

    世上如張晏這種人,要想花葉間聞香賞花後,片葉不沾身,是極難得,就有這般溫柔男子,在男女二字上,如何都會拖泥帶水,藕斷絲連,做不到那種乾乾脆脆,只走腎而不走心的瀟灑境地。

    他索性不再去想,把這份被人有意爲之的特殊“經歷”,暫且存放起來。

    腹中劉仙與長庚分別幸災樂禍。

    “好小子,竟然真做了那一夜七次郎君!”

    “狗日不是,說他尿多一夜尿了七次牀還差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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