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寧枝回答得斬釘截鐵。
毫不出乎意料地選擇了最簡單的一個。
這個回答彷彿扯斷了最後一根弦，陸舟連日來的所有莫名的痛苦與糾結在這一刻化作了狂亂，沖垮了建立出來的最後一絲理智。
他起身，連帶着將寧枝抱到了牀上，扯下了身上的領帶，把她的手腕交疊一起捆在了牀頭。
“你做什麼……？”
寧枝還沒說完，陸舟俯身吻住了自己。
和上次酒後不一樣，壓抑到極點，帶着決絕的狂亂與痛苦的宣泄。
寧枝此刻正在思考上回那個問題，自己會不會死在這？
【系統：別死啊，任務，還有連環呢。】
謝謝，要不是您的連環，寧枝還可以嘗試好好開導他，不至於到這樣的地步。
【系統：（叉腰）這纔有戲劇衝突！我纔不要看你打嘴炮。】
寧枝：嗯？
打嘴炮怎麼了，和諧社會呢！
【一、放聲大哭。】.qqxsΠéw
【二、小聲啜泣。】
【三、小聲啜泣後放聲大哭。】
好傢伙，居然還帶全選選項，令人髮指。
然而現在這個情形根本沒辦法哭，陸舟一手摁在她的肩頭，低着頭死死地吻着她，糾纏不休，呼吸雜亂而渾濁，輕輕落在脖頸處，激起一片戰慄。
寧枝咬破了他的嘴脣，用盡麻醉復甦後所有的力量勉強推開了他——
大約有那麼十幾釐米吧。
寧枝自認盡力了。
【系統：趁機會，趕緊哭！】
【系統：哭可是我們小作精的利器！】
【系統：會哭的孩子有糖喫！】
寧枝：我們小作精？我們？
寧枝：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至於爲什麼不哭，寧枝很難和系統解釋，因爲她既不委屈也不悲傷更不害怕。
【系統：他都這麼對你了，你該不會是抖m吧？】
“沒辦法。”寧枝好像隨意的嘆了口氣，神情恢復了一瞬間的淡定，說的話不着邊際一樣。
“他是我老公。”
那時候的系統天真單純的以爲，寧枝說的是這個世界的身份，很多年後，才知道自己是徹底的大錯特錯。
【系統：我可沒看出你把他當老公。】
寧枝：是嗎？我挺認真的。
情勢危急，寧枝在這種情況真哭不出來，但是還好她會假哭。
陸舟看寧枝的抵抗逐漸弱勢了下來，她側過頭，迅速將身體蜷縮到一邊，努力將自己扭曲成蝦米的樣子，頭埋在一邊，壓抑着聲音低聲抽泣着。
說實在寧枝也不知道有用沒用。
沒用了再說。
聽到昏暗中她的聲音，陸舟動作明顯一僵，他伸手想要確認寧枝是不是哭了，寧枝迅速將頭一偏，躲開了他的手，沒給他確認的機會。
寧枝不由得慶幸還好沒開燈，不然容易露餡。
“你怎麼不繼續了？”寧枝悶着聲問他。
陸舟噎住，他心中好像有千言萬語，最終還是化作了一句。
“對不起……”
他平時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想要的東西哪怕是毀掉也要不會讓別人得到，但是他聽到寧枝哭泣的聲音，一瞬間好像揪住了心口，鈍痛蔓延開來，比這段日子看不到她還要難受。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陸舟手攬住了寧枝的腰身，抱緊了她，貼在她耳邊喃喃了好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