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劍站在伊索麪前的阿爾喬姆就尷尬了。他原本想趁着伊索無法使用魔法的情況下用劍將其擊殺,但現在,伊索不僅可以重新施法,而且自己也站到了一個完全不夠安全的距離。
於是,一發避無可避的昏迷咒直接擊昏了這位聖堂第二分隊隊長。
“那麼接下來就到你了。”伊索的目光轉向聖堂巫女,正是眼前這個女巫,策劃了兩次針對自己的埋伏。第一次差點得手,第二次雖然有驚無險,但是伊索不會放過這次拿下對方的機會——這位女巫甚至比謝頓·伊里奇還要棘手,她展露的鍊金術天賦實在讓人擔憂,層出不窮的鍊金物品各有妙用,讓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着了對方的道。
“這場雨是你下的?”雨水打溼了聖堂巫女的斗篷,“奇怪,這個世上不可能存在不需要使用魔力的魔法,而且我探查過莊園附近,你也沒有帶來幫手。”
“要做到這一點其實不止一個辦法,不過,”伊索微笑着說道,“在拿下你之前,我是不會將我的辦法告訴你的,說不定下次還用得上。很多事都是毀於話多,我們還是先分勝負,等你進了阿茲卡班,我們再愉快地聊天。”
聖堂巫女撇了撇嘴:“大法師先生,我和阿爾喬姆可不一樣,你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把我投入阿茲卡班。而且你召來這場雨的方法無非就兩種,而這兩種方法都和那位天象女王脫不開關係。”
“要麼是她本人來了,要麼是你學了她的魔法。我的探查魔法畢竟是有距離限制的,如果憑藉安娜·門羅在氣象咒上的造詣,超遠距離下一場雨並不是什麼大事。至於第二種嘛,那就是你學了安娜小姐的氣象魔法後,在進入馬爾福家的莊園前,提前佈置了一場延時的雨。”
伊索頓了頓:“我不得不再次稱讚你的智慧了,這位聖堂的小姐。”
聖堂巫女搖了搖頭:“說實話,你是怎麼做到的根本就不重要。”
“哦,那什麼是重要的呢?”
“你怎麼知道禁魔粉劑才重要。”聖堂巫女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不管你是怎麼讓這場雨下來的,都說明你已經提前知道了我的手段。”
伊索依舊還是微笑着,只是他的魔力正在往地下輸送:“那麼猜一猜,你的隊伍裏到底誰是叛徒呢?”
“大法師先生,我不會懷疑我手下的忠誠。”聖堂巫女看向了自己的腳下,“還有,一邊說話一邊下手可不是紳士所爲啊。”
“你還不是一樣嗎,聖堂小姐?除了想要從我的話中分析情報,不也是想拖延時間嗎?”
“那我也得讚歎你的智慧了,這位傲羅先生。”聖堂巫女學着伊索的語調,“不過很可惜,我需要拖延的時間已經到了,接下來,我要去和我的隊員們匯合了。”
一隻金色的手猛地從地下鑽出,抓向聖堂巫女的腳踝。
然而,這位女巫卻在最後關頭消失了——又是門鑰匙。
俄國的巫師除了用劍,難不成都還是用門鑰匙的好手。上一回謝頓·伊里奇就是通過從自己這裏奪走的儲能鈕釦改造成的門鑰匙,躲過了自己的【低眉咒】;這次,這位女巫也提前在自己身上準備了一個延時激活的門鑰匙。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那位女巫根本就不在意這場埋伏是否成功,只是在轉移之前的順手而爲——策劃這一切,就像是爲了順理成章地將這位犯了殺人罪的同事交給自己。
伊索在腦海中搖了搖頭,如果真是這樣,這位聖堂巫女的心思也太可怕了吧。
他揮了揮魔杖,召呼出繩索將阿爾喬姆牢牢困了起來,在這之後似乎還不放心,還將這個俘虜的戰劍和魔杖都給“沒收”了。
血瞳之劍,看樣子這柄劍是阿爾喬姆進入聖堂之後重新買的,如果是從學生時代就跟着他的話,上面的銘文應該是他的姓名。
做完這一切,伊索纔對着莊園某處說道:“出來吧,馬爾福先生。”
盧修斯·馬爾福掀開莊園的空氣帷幕走了出來:“伊索,我們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了吧。”
“看在斯內普院長的面子上,如你所願,盧修斯先生。”伊索看着眼前黑眼圈凝重的莊園主人,有些幸災樂禍,“看樣子這些客人不怎麼友善啊,你這位主人這些日子過得不太好吧。”
“按照你的邏輯,伊索·格林,在找到證據證明我有罪之前,保護英國的每一位巫師不正是你們傲羅的職責嗎?”
伊索直直地看着這位純血家族的族長,那微笑簡直讓盧修斯發毛了。
“我說的有問題?”
伊索嘆了口氣:“沒想到所有的純血家族都在得過且過的時候,你竟然偷偷補課了。盧修斯先生,你剛剛的那些說法是從哪裏聽來的,麻瓜們的咖啡館嗎?”
盧修斯·馬爾福罕見地臉紅了,似乎被人說出了心裏不願承認的祕密。
“不必如此,盧修斯,我很高興看到你的變化。”伊索的微笑在對方看來怎麼都是不懷好意,“謀而後動是斯萊特林的特點,從這一點上說,在和我這個麻瓜出身的傲羅接觸之前,瞭解一下麻瓜的法律並不是壞事。給你出主意的人還是不錯的,是斯內普院長嗎?”
盧修斯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可惜,你瞭解的還不夠透徹啊。馬爾福先生,魔法部的法律就是你們純血巫師們制定的,所以不要用麻瓜的法律原則來要求我啊。換句話,你不能在攫取利益的時候要求純血至上,在尋求保護的時候強調人人平等啊。”
“等到什麼時候,馬爾福家族的每一項產業都運行於陽光之下,任何一位傲羅都能毫無阻礙地調查你口袋中每一枚加隆的來源,到時候再來尋求魔法部法律的保護吧。”
盧修斯依舊沉默着。
伊索掏出手錶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就不打擾您了,尊貴的馬爾福先生。”
“不過我還是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把關於禁魔粉劑的情報告訴了我,要知道,不久前你還派人刺殺過我呢。”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盧修斯·馬爾福的雙手握緊手杖:“這些狗孃養的俄國佬,利用我兒子來實施他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