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麻瓜,如果通勤距離在五公里之內,自行車算是不錯的交通工具。但是應該沒有人選擇騎着自行車跨國旅遊吧——也不是完全沒有,至少有一部分人熱衷於騎行,他們甚至能騎着自行車入藏呢,而巫師世界的騎行者無疑就是科多斯多瑞茲的這些人了。
你看他們真的就這麼來了,騎着飛天掃帚,從俄國飛到英國。
尹索光是看着他們俯衝而下的樣子,就覺得自己的背也酸了,屁股也痛了。
也就是魁地奇比的是射門得分,如果是比飛行距離,乾脆把獎盃焊死在俄國魔法部得了。
弗拉基米爾先生的莫西幹頭還是那樣惹眼,而俄國小巫師們掛在腰上的戰劍更是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
“那是銀劍吧,他們可真有錢。”羅恩羨慕道。
銀劍不是因爲材料是銀而珍貴,每一柄銀劍都是妖精打造的,每一把不僅是武器,更是古董。
所以也並非所有的俄國巫師都有佩戴銀劍的資格,至少現在從飛天掃帚上下來的俄國魔法學校代表團中,也只有幾位爲首的教授才配備了銀劍。
“歡迎你,弗拉基米爾,這一路不輕鬆吧。”福吉收拾好心情率先與對方代表打了招呼,畢竟,誰都知道,這位代替科多斯對瑞茲校長出席的巫師,不僅僅是教授代表,還是俄國魔法部的實權人物。
和英國魔法部長要經過選舉不同,聖堂分隊長可是個終身制的職業,除非當事人主動讓位,不然,弗拉基米爾先生永遠會是俄國魔法界的頂級大人物。
沒想到弗拉基米爾都沒有和他握手,只是衝着福吉輕輕點了點頭,便走到了鄧布利多和尹索的面前:“尊敬的霍格沃茨校長先生,約瑟夫先生託我向您問好。“
順便這位聖堂隊長也衝着尹索點了點頭:“你好,格林大法師。”
每次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怎麼總覺得有諷刺的意味,不過弗拉基米爾肯定沒有這個意思,肯定是某個法國女郎的鍋——凱瑟琳總是在調侃他的時候叫他格林大法師。
鄧布利多的眼睛往上飛了下,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我記得上次見到謝爾蓋·約瑟夫先生的時候他纔剛剛從科多斯多瑞茲畢業,正在進行他的畢業旅行。他途徑英國,來霍格沃茨拜訪我這個老頭子,我們還在霍格莫德村喝了一杯……啊,真是不好意思,弗拉基米爾先生,年紀大了就會這樣,總會陷入自己的回憶之中,絮絮叨叨。”
弗拉基米爾恭謹地鞠了一躬:“謝爾蓋先生也經常提起您,他說您的品格比魔法更加閃耀。”
鄧布利多發出了一陣輕快的笑聲:“他可真要將我這個老傢伙給誇壞了。”
“我聽尹索說你們需要一處魔法道場?”
福吉突然湊了過來:“說得太對了,弗拉基米爾先生,這是刻不容緩的,我想格林先生早就做好準備了吧。”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原本以爲解決了喫住的問題,就沒有理由向尹索·格林發難了,畢竟,其他問題慢慢解決就行了。
但是既然俄國的巫師朋友對場地的要求如此強烈,我們怎麼能讓他們失望呢?
作爲魔法部的部長,雖然不負責具體的事務,但福吉早就研究過接待方案,他也總喜歡在這些方面下功夫,好給國際的巫師界留下一個好印象。
據他所知,霍格沃茨所有的場地都已經規劃得差不多了,根本沒有空間移作他用。或許給尹索·格林一點時間,他能在禁林裏開闢出一塊空間供俄國的巫師使用,但是短時間內嘛……
尹索看了看依舊不死心的福吉,朝着弗拉基米爾點了點頭:“既然福吉部長不放心的話……”
“你誤會了,尹索,”福吉努力作出一副親切的樣子,這幅模樣他早已練習很久了,在伏地魔離開之後,魔法界的人希望有一個溫和的部長,作爲政治動物的他自然會往人們的目標型上靠,“我沒有絲毫不放心的意思,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不會讓這種不愉快的事情發生。畢竟,如果沒有合適的場地,俄國來的朋友又回去了的話實在不是待客之道。”
他嘴上說着不在意,卻一刻不停地撒着軟釘子,甚至還開始挑撥尹索和俄國巫師之間的關係。
尹索拿出自己的魔杖,福吉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站到了弗拉基米爾先生的後面。
“不用這麼緊張,部長先生,我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您施咒的。”
福吉注意到,尹索說的是不能當着這麼多人,而不是不會。他嚥了口口水,想要在自己下臺之前打壓下尹索的念頭變得更加堅定。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尹索也已經打算將一些佈置提前發動了,畢竟,這才接待了三所魔法學校,這位部長就給自己製造了那麼多事端,還不知道他會在接下來接待剩下三所魔法學校的活動中搞出什麼幺蛾子呢。
在福吉的惶恐眼神中,尹索揮動魔杖,他的身體便漂浮起來,直直飄往城堡前的黑湖。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福吉或許搞陰謀是一把好手,但是在魔法上就是霍格沃茨普通畢業生的水準,當然,不光是他,尹索現在使用的魔法,對於在場大部分的巫師來講都是不清不楚的。
畢竟,讓人離開地面的魔法有很多,但是能達到這樣飛行效果的卻幾乎沒有。
漂浮咒?可是這個魔咒根本無法控制在空中運動的方向。弗拉基米爾突然伸出舌頭在一根手指上舔了舔,然後伸直手臂感受了一下,臉上露出恍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