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當他看到塞德里克和秋一起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時候,這種揪心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他看了看禮堂大門——這時候熘出去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等一等,哈利。”
剛剛走出禮堂大門的哈利突然被人叫住了,是鄧布利多。
哈利的表情有點發窘,畢竟他是勇士代表,要負責舞會的領舞。
不過好在鄧布利多並不在意這一點:“不喜歡舞會的氣氛嗎,哈利?”
哈利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我出去透透氣,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哈利的禮服口袋裏:“看來你收到了一份了不得的聖誕禮物。”
“您說的是……“哈利摸了摸口袋,取出那塊尹索送的鍊金懷錶。
鄧布利多微笑着說道:“能給我看看嗎,這件鍊金術的傑作。”
“當然,校長先生。”哈利將金錶遞了過去。
鄧布利多翻開表蓋,然後看了看哈利的眼睛:“一份用心的禮物,尹索從上學的時候開始就是一個細心的孩子。”
要調配出和眼睛一樣顏色的錶盤可不容易。
“哦,是的,我非常喜歡。”哈利隨身攜帶着這塊金錶,不僅僅是因爲它的價值。
“你介意讓我在上面留下一個魔法嗎?”鄧布利多看着綠色的錶盤上轉動的三根指針,“當然,如果你有別的計劃了的話。”
哈利趕緊說道:“當然不介意,謝謝……”
鄧布利多也可以無杖施法,所以他並沒有拿出自己的魔杖,而是直接用手指將一個魔法灌入鍊金懷錶中——金色的分針上多了一顆綠色的寶石,和錶盤,和哈利眼睛的顏色一模一樣。
“鐵甲咒,我想應該是目前對你來說最合適的咒語——記得明天參加爭霸賽的時候帶着這塊懷錶,不過如果你在正常的比賽流程中使用這塊懷錶上的咒語,是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的。”鄧布利多將記錄了他魔法的金錶遞還給哈利,“好了哈利,雖然我還是希望你能回到舞池,繼續享受舞會的剩餘時間,不過還是要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要回去了,剛剛米勒娃還邀請我跳一支舞呢。”
哈利笑了笑:“祝您愉快,校長先生。”
“聖誕快樂,哈利。”
……
尹索看着滿目瘡痍的小村,眼眸中似乎燃起了黑白兩色的火焰,這已經是今天處理的第八起黑巫師襲擊事件了。
並不是所有被“投放”到英國的黑巫師都能在自身魔力被詛咒的情況下保持理智,事實上,大多數黑巫師都選擇對麻瓜的聚落舉起了屠刀。
在緩解詛咒之痛的同時,也發泄着心中的戾氣。
在相對和平的現代,至少在英國本土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恐怖襲擊”了,一時間造成的損失難以估量。
“這不是謝頓·尹裏奇的風格。”尹索實在不理解,那位會爲了救援麻瓜而違反保密法的大法師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疤臉黑巫師預想中的將這個礙事的麻瓜砸得四分五裂的場面並沒有出現——當這位麻瓜快要摔在地上的時候,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然後,他像是一根羽毛一樣,親飄飄地,毫髮無傷地落在了地上。
“英國的傲羅,你們來得真慢啊。”疤臉黑巫師發出一陣狂笑,在他身後,是燃燒着的房子,哀嚎着的人羣。
“所以說,黑魔法會損害智商這件事並不是毫無根據的。”尹索冷冷說道。
還不等疤臉黑巫師再說什麼,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突然一熱,全身的皮膚都裂出了一道道的口子——然後,血液像鮮花一樣綻開,一朵朵“血花”綻放。
這正是先前多特想對尹索施展的那個南美洲臭名昭着的黑魔法【血花怒放】——讓中咒者的血液如同植物一樣獲得“生機”,涌出皮膚開出一朵朵“血花”。
如果不進行救治的話,中咒者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亡。
又因爲是黑魔法的關係,【血花怒放】造成的傷口也不是一般的治療魔法能夠處理的。
尹索沒有再去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疤臉黑巫師,從頭到尾也沒有想要聽他說一句話——事實上,他現在也說不出話了。
一朵殷紅的“血花”綻放在他的喉頭,讓他失去了發聲的能力。
尹索直接從他的殘破的身體上跨了過去,疤臉巫師眼中的瘋狂之色也在一點點沉寂。
“等等,不要再往前走了——你們到底是誰!”剛剛被尹索救下的麻瓜警察從腰間抽出手槍對準尹索。
“我們本來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尹索嘆了口氣,“非常抱歉,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交集。”
“至於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應該算是同行。”尹索對被人用槍指着並不介意,“不過現在不是拿槍指着我的時候,我想村莊裏的人更需要我們的幫助。”
持槍的麻瓜警察轉頭看了看還在燃燒着的房屋,恨恨地咬了咬牙,終究還是移開了槍口:“我去聯繫支援。”
尹索嘆了口氣,他的魔杖朝着天空一指,像是一道指令一般,讓四面八方的雲都匯聚過來。
不一會兒,雨滴就落了下來,控制住了蔓延的火勢。
而那些在疤臉黑巫師襲擊中負傷的人發現,當他們的傷口在接觸到這突如其來的雨滴時,竟一下子有了癒合的趨勢。
尹索繼續揮動魔杖,浩浩的金色霧氣涌出,在他身邊凝聚成一個個金剛力士,然後像是接受了某種指令,朝着那些倒塌的房屋跑去。
金剛巨人的力氣巨大,能夠輕易將倒塌的牆體移開——不過被壓在倒塌建築下的麻瓜也不是都能堅持到這個時候,很多時候,當尹索召喚的怒目金剛移開一段崩壞的牆體時,只能看到一具具被壓壞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