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也看到了這一幕,那般臉色,也立即微微有些難看。
不過,除此之外,他心底,還有着一種,鬆口氣的感覺?
無法否認的是,這個齊崢的確給陳風一種,神祕莫測的感覺。
至少,用一柄冷兵器,擋住他的左輪,這是陳風之前,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就算是現在,也同樣如此。
“我說過的,我要殺的人,誰都阻止不了,至少,憑你,不夠!”
做完這一切,齊崢持刀轉身,漆黑的眸子,落在了陳風身上。
唐刀森白的刀刃,還有一抹鮮血,凝成血珠,順着刃鋒,緩緩滴落。
憑你,不夠!
這樣簡單的話語,卻透着一種兇悍至極的霸氣。
這也讓陳風整個人,都是呆若木雞。
至於穆雁,一雙媚眼,早已被閃閃的星星所佔據了。
什麼叫張狂?
這就叫張狂?
什麼叫霸氣?
這就叫霸氣!
跟那些如同跟屁蟲,或者牛皮糖一樣,在她身邊追求她的男人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柄刀……”
折刀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雖然,齊崢的表現,讓這位最年輕的兵王,也根本沒有料到。
不過,吸引折刀注意的,顯然還是齊崢手上的這柄散發出寒芒的唐刀。
折刀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是軍中的代號。
只是許多人都叫習慣了,折刀自己也習慣了,所以就所幸一直用這個名字。
只是,折刀折刀,當然不是沒有一點含義。
這個名字的緣由,就是折刀最喜歡的冷兵器,就是刀。
並且,他還是個玩刀的高手。
這並不奇怪,有着數千年曆史,受過成百上千年年武俠薰陶的華夏人,年少的時候,都有個武俠夢。
所以折刀少年的時候,就開始玩刀,十分嚮往那種持刀傲視羣雄的霸氣與灑脫。
十歲那年,他被一個老頭,帶上了天山,在山上待了八年,下山入伍,沒過兩年,他便成爲了華夏的兵王。
能夠在二十歲左右,成爲一位兵王,除了槍炮之類的熱武器,折刀玩的溜之外,那一手刀法,也不可忽視。
畢竟,就算是熱武器橫行的現代,近身格鬥,或者避免打草驚蛇,而使用冷兵器的狀況,也是時有發生,所以冷兵器用的好,也是很有幫助的。
玩了這麼多年刀,折刀對於刀,有着一種特殊的情愫。
華夏傳統的刀,日本的忍刀,西方的武士刀,他都玩過。
但是從來沒有一柄刀,能如此吸引折刀的注意,乃至於,他瞬間就被這柄刀吸引了,眼睛一亮。
“這是……唐刀?”
折刀搓了搓手,眼睛無比的火熱。
作爲一位玩刀高手,折刀哪裏會看不出來,齊崢這一柄唐刀的不凡之處?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刀可以相提並論的。
齊崢卻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
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完,他可沒什麼興趣,與前者探討探討他這柄從古墓中,已經被溫養成法器的唐刀,有何不同尋常之處。
所以。
“這個傢伙死了,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好好算算,剛纔那一槍的賬了吧?”
齊崢漠然看着陳風,話語中的森冷,卻令得這四周的空氣,彷彿都是下降了許多。
剛纔,這個傢伙,對着他,就是一槍轟了過來。
這樣的事情,齊崢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事實上,從來那些想要齊崢性命的人,最後,齊崢一個一個都沒有放過。
這個陳風,哪來的資格,可以有着例外?
“別,別這樣。”
陳風后退幾步,臉上早已被一種濃濃的惶恐所替代。
剛纔的事情,顯然也將這位陳營長,嚇得不輕。
不過這也正常,對於一位正常人來說,剛纔發生的事情,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到了他們這種層次,已經可以接觸到一些,常人所觸碰不到的東西。
所以他們意外歸意外,但還能夠接受。
“不這樣?那你還想怎麼樣?難道,當我們都是瞎子嗎?”
這個時候開口說話的,卻並非齊崢,而是那位少將,唐寅。
“軍長,軍長大人,我知道錯了。”
陳風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對着唐寅求情。
對於他來說,或許唐寅還沒有齊崢可怕。
“知道錯了?你以爲,大家都是小學生嗎?一句知道錯了就可以了?這件事情,我會親自找你們江北軍區的負責人,至於你頭上這頂營長的帽子,我想,你也是時候做好準備,摘下來了。”
唐寅卻是冷冷道。
能成爲一位少將,相當於地方正廳級的存在,唐寅的眼光,過人且毒辣。
從剛纔發生的那些事情來看,他顯然便是知道,這個時候,該站在誰這邊。
所以,該狠的時候,的確得狠!
至於陳風背後,那個江北的大家族。
老二死了,老三經商,老大倒是一個副省級,可別忘了,唐寅還是正廳級,並不比他差。
事實上,也就是那位老爺子,稍微能讓唐寅忌憚一點。
但也僅僅只是一點,畢竟,唐寅背後,也不是沒人,楚鎮南楚司令,便是其中之一嘛!
所以,他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陳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的難看。
他知道,以唐寅的能量,他都這樣說了,那麼他這個營長的帽子,可能還真的是保不住了。
別看只是營長,事實上,像陳風這樣的普通人,從十八歲加入軍隊,摸滾打爬幾十年,還用了一些手段,纔好不容易,坐上了這個位置。
現在說丟,也就丟了。
他怎麼可能不心痛?
陳風現在,無比的後悔,後悔不該摻和這件事,後悔不該錯估了齊崢的能量。
當然,現在說後悔,顯然已經太遲了。
站錯了隊,有的時候,丟掉頭上的一頂烏紗帽,可能還算是輕的。
沒丟掉性命,已經燒高香了。
“好了,既然沒什麼事了,那就走吧。”
齊崢轉過了身,也不再看那陳風一眼,淡淡道。
輕淡的一句話,卻同時也表明了,對於這個結果,他算接受了,不再追究了。
“這裏的事情,我想,唐軍長應該能夠解決得了吧?”
只是,離去的時候,齊崢又看了唐寅一眼。
“放心吧齊崢先生。”
唐寅當然知道,齊崢指的是,地上郝建的屍體的事情,所以也是一笑。
經過剛纔的事情,他已經徹底對齊崢刮目相看了。
再者說,他們可還有着楚司令的囑託呢,所以像這樣的麻煩,他當然會幫齊崢解決好來。
“那就好。”
齊崢也笑了,走出了辦公室。
穆雁早就反應了過來,挽住齊崢的手臂,小鳥依人。
對此,齊崢雖然心中的感覺,無比的怪異,但是經過今天的事情,他顯然也知道,他與穆雁的關係,恐怕是怎麼都說不清了,所以也只好由着她去。
至於折刀。
“你還沒說這柄唐刀的事呢……”
作爲一位對於刀這種兵器,有着狂熱喜愛,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發燒友來說,哪裏願意眼睜睜的看着,齊崢就這樣將這柄刀給帶走。
“有什麼好說的,給你就是了。”
只是不待他追上來,齊崢便是手一拋,直接將這柄唐刀,丟給了他。
折刀一愣,顯然有些沒想到,齊崢竟然如此爽快大方。
但他也沒多想,直接便是嫺熟的接過了這柄刀。
“好刀,好刀啊。”
刀一入手,折刀便是由衷的讚道。
至於齊崢,也只是灑然一笑。
他當然看了出來,這個折刀對於他的這柄唐刀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