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扇成豬頭的對象,並非他們之前所意想中的齊崢,而是梁橋本人。
“現在,應該組織好了,你的措辭了吧?”
梁橋整個人都懵了,通紅腫脹的臉龐,哪裏有着之前,那瀟灑帥氣的江大第一公子哥的模樣?
齊崢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他,淡淡道:“說吧,我姐就算入讀江大,而那又,爲之如何?”
爲之如何?
漠然的四個字,但是梁橋卻根本不敢接,也根本接不了,他嘴巴張大,涎水流下,腫大的如同兩根香腸一般,就連開口都難。
“不說話嗎?那看來,剛纔那幾巴掌,似乎還有些不太夠,那要不,我們玩點新花樣好了。”
齊崢手一招,包房的果盤,躺着的一柄水果刀立刻也是飛到了他的手上。
提着水果刀,齊崢站了起來,只是那般目光,卻是落在了梁橋下面的某個部位。
“這東西,是萬惡之源,尤其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切了,會更好。”
身材修長挺拔的少年,話語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是那般聲音,卻令得整個包房,所有的男人,都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也忍不住的彎腰,伸手捂住了那個地方。
除了男人之外,包房中的,這些江大的女學生,同樣有些發愣。
這齊崢,也太兇悍了,一出現,先一腳把包房的門暴的四分五裂不算,隨手將那兩位壯漢保鏢,轟飛出去不算,狠狠的扇梁橋幾十個耳光也不算,現在更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要直接切了梁橋的命根子。
雖然不少人,都聽說了,這個以音樂出道的天才古琴師,性格非常強硬霸道,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也沒想到,竟是會戾氣十足到這種程度。
這個齊崢,難道就不點都不在意,梁橋背後的梁家嗎?
據他們所知,梁家在江夏,似乎可是巨無霸的存在啊。
要不然,梁橋一個大一的新生,也不可能有資格被稱之爲江大的第一公子哥吧?
同樣有些發呆的,還有蕭眉。
只是,別人是驚訝,她的俏臉,由於齊崢話語中表露的意思,而有些微紅之外,那雙狹長的美眸中,輕輕在涌動的,卻是隱隱的一種興奮!
至於這種興奮,雖然不外乎,有着女漢子的基因在內,更多的便是,對於梁橋的不喜。
這個梁橋,已經纏了她很久了,那如同牛皮糖一樣的進攻,讓她簡直已經快要忍受不了了。
如果齊崢把他的那根東西給切了,想必他以後,也是會消停不少吧。
“別,別這樣……”
只是梁橋當然不然,被齊崢連續的幾十個耳光,扇的暈頭轉向,但是這句話他倒是聽清楚了。
他的眸中,恐懼變得更加濃郁起來,發出含糊的,隱隱還能分辨得出來的聲音。
這並不奇怪,對於男人來說,那東西若是沒了,恐怕還真的是生不如死。
所以梁橋再怎樣懵,但是這句話卻不可能聽不出來。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有些話,不能亂說,有些人,也不是你能威脅得了的,否則的話,那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齊崢不爲所動,眼神也無比的冷漠。
從梁橋在電話裏的那句話,落下的時候,就註定了,這個傢伙必定要付出他所承受不起的代價!
無論是齊嫣,還是蘇落芸,亦或是穆雁、戴曉雲等人,在齊崢的心中,都是如同逆鱗一般,觸之則死!
“咻!”
齊崢手一揮,一抹寒光掠過,尖銳的勁風飆射而起,刀還未落,梁橋便是感覺到了,那個部位,傳來一種刺痛,這也讓他眼眶彷彿都是要直接爆裂而去,忍不住的從地上便是想要一躍而起。
“對一個
普通人下此狠手,心腸可真夠歹毒的啊。”
一道冷笑的聲音傳來,水果刀即將沒入梁橋褲中之時,又有一道冷芒爆空而來。
這也讓這柄水果刀,還未落下,便是直接爆成了粉末。
一抹冷戾的氣息,緊隨其後,也闖入了包廂之中,闖入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簾。
“這人……這是演古裝劇的嗎?”
“或者,是我們都穿越了,怎麼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像都已經脫離了我們所認知的層面?”
“我覺得我應該去做個神經科的全面檢查。”
不怪在場衆人,這般無奈的自嘲。
主要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的確有些不在普通人的層面上。
若是普通人認知的範疇中,黃花梨木所制的實木房門,怎麼可能會一腳就被爆開,四分五裂?
合金製成的水果刀,又怎麼會如同朽木或者泡沫一樣,直接就被碾成齏粉?
當然,最爲令他們愕然的,還是這個突然闖入,一身古裝扮相,腰間還掛着一柄劍,活脫脫一位古代劍客裝扮的青年。
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鬼啊!
齊崢當然與這些人不一樣,在這位青年出現的時候,他的眸子,便是微眯了起來,一絲驚疑不定,不着痕跡的掠過。
他顯然看出了,這個傢伙,不是一般人。
僅僅剛纔的那一手,那就至少也要化境,甚至化境之上的修武者,才能辦得到。
只是這一次,齊崢顯然便是猜錯了,因爲這位佩劍青年,當然不是什麼化境,更不是什麼修武者。
郭赤從來就沒有將修武者放在眼裏,作爲一位修真者,他當然是有着修真者的驕傲的。
之前接到楊峯的電話,他便是從碧海銀沙的總統套房趕了過來。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原本他還以爲,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從皇冠KTV找到齊崢,但是沒想到的是,一來到這裏,他便是聽到了這裏巨大的動靜,所以不費吹灰之力,便是找到了齊崢。
“你就是齊崢了對吧?很好,跟我走一趟吧。”
郭赤掃了齊崢一眼,挑眉道。
他根本沒有將什麼洪門的堂主,什麼長老放在眼裏,所以,雖然知道林劍與吳道子,都死在了這個年輕人的手上,但是這當然並沒有讓郭赤,有着多少在意。
若不是因爲他那老爹,乃是洪門副門主,這樣的破事,他甚至都懶得管。
至於現在的話嘛,既然他都出馬了,那麼當然,要乾的漂亮一點。
所以。
“腦殘!”
在齊崢看着他,冷冷的從脣中,吐出這麼兩個字眼的時候,郭赤也是身形一動,直接衝了上來。
郭赤早就料到,這個齊崢,不可能這樣直接跟他走了,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個齊崢囂張的程度,較之他更甚許多。
甚至,直接就是罵他是腦殘。
“很好,你現在,的確可以囂張一會兒,不過我用我的這柄太蒼劍保證,五秒之後,你會將你說的話,親口吞回去。”
郭赤不怒反笑,當然,那般眼神,卻自然,陰冷至極!
要知道,就算是李詠、楊峯之流,對他都得畢恭畢敬,聽他的吩咐,可這個齊崢,是個什麼貨色,竟然敢直接就說他是腦殘。
這在郭赤看來,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轟!”
郭赤是這樣說的,同時也是這樣做的。
“嗤!”
劍刃與劍鞘摩擦,發出的尖銳聲響刺空而出,緊跟着,郭赤掛在腰間的那柄長劍,便是拔了出來,露出淡青色的劍身。
長劍所指,爆出一縷肉眼可見的青芒,便是直接對着齊崢落了下來。
可以看得出來,郭赤的這柄劍,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