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蓁這兒,夜言寂還特意給指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內侍給她。
說是之前她是才人的時候給了個小內侍幹活沒力氣的,如今是貴人了便給她挑了個成年有力氣的。
姜婉蓁想着之前的小內侍叫路遠,於是給如今這個賜名不遠。
隨後姜婉蓁捧着晉位的聖旨想,自己這晉位速度有些快了啊,去年十月才封了寶林,不到半年就又升了兩級了。
這一次,敏婕妤和李純熙晉位是因爲這次的事情多少受了點委屈。
而自己,難道是爲了讓自己制約敏婕妤?
“恭喜小主,這才幾個月就又晉封了,看來陛下心裏是有您的。”夏蟬歡歡喜喜地道。
姜婉蓁一愣,“你都看出來了?”
本來姜婉蓁想着她侍寢的頻率不高,在後宮中應該也還算是個小透明。
可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怕是讓後宮衆人都看到她這個人了。
就連許貴嬪,對她的態度也客氣了不少。
“我這樣晉位,難免不惹得別人側目。夏蟬冬雪,你們可盯好門戶,別叫人害了我們去。”姜婉蓁淡淡道。
夏蟬和冬雪連忙應是。
是夜,夜言寂去看了敏婕妤。
敏婕妤的歡心暫且按下不提。
第二天一早請安,這晉位的三個人自然成了全場的焦點。
“喲,這昨日明明是四個人一起去了蓬萊島。可怎麼獨獨桑寶林沒有晉位。”第一個開口的還是慎昭儀。
姜婉蓁不得不感慨,慎昭儀這個嘴啊,早晚有一天栽了。
皇上給她賜個“慎”字,她一點也不明白其中深意啊。
桑寶林本來就不開心,昨晚就氣的沒睡着。
如今又被拎出來說,覺得臉面都丟盡了,“慎娘娘何必拿嬪妾說事,晉封一事看的都是皇上的旨意。”
這話是說慎昭儀見別人升了位份心中不快,拿她出氣呢。
慎昭儀也是個暴脾氣啊,當即就忍不住了,“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跟本昭儀說話?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或許不是忍不住,而是一個小小的寶林。她想罵就罵了,根本不想忍。
聽到這話,桑寶林也知道自己說的話不妥了。
她只是個寶林罷了,如今梅妃又還在養胎又不能出門自然護不了她。
只好低頭,“慎昭儀息怒,是嬪妾失言了。”
桑寶林心裏暗暗叫苦,這纔多久?皇上對她的寵愛竟就不如剛進宮的時候了。
既然人家都低頭了,慎昭儀也不好真撕了桑寶林的嘴。
畢竟這裏還是在未央宮——皇后的地盤呢。
於是又轉移了戰火,“昨天也真是驚險。這李貴人也是好運,幸好有瑞王相救。只是不知道瑞王有沒有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
於是反駁道,“慎昭儀多想了,嬪妾和瑞王自然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敏婕妤掩嘴笑起來,“就算沒碰到什麼要緊的部位。可你與瑞王在水裏摟摟抱抱,舉止親密。何來清白一說啊?”
“敏婕妤何出此言?昨日瑞王救我那是情急之舉,你何苦污我清白?”
李純熙聽到敏婕妤的話真的氣的快要吐血,可她一直都是溫和的性子,就算想罵人一時也罵不出什麼來。
“我說得有錯嗎?昨日瑞王摟着你從水裏出來可是那麼多人都看着呢。”敏婕妤就是要說這些惹人想入非非的話。
姜婉蓁實在聽不下去了,再這麼下去沒有也要被她說成有的了。
況且夜言寂也有讓她制衡敏婕妤的意思,這就沒有必要再假裝順從了。
直接開撕吧。
於是她直接站起來,雙目毫無懼意着敏婕妤,“敏婕妤,李貴人念着你是婕妤位份,處處對你敬重,一句重話也不敢說。你可倒好,嘴巴也不放乾淨點。張口閉口就往人家頭上潑髒水。”
敏婕妤顯然沒有想到姜婉蓁竟然敢這麼跟她說話,愣了一下。
然後也是霍地站起身,“姜婉蓁你是瘋了不成?晉了貴人就狂起來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姜婉蓁向前一步逼近敏婕妤,“是啊,我就這麼跟你說話,我還沒說夠呢。你別忘了,阿華可是衝着你來的,李貴人那是替你擋災。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然恩將仇報,污衊於人!”
“呵!我感激她?”敏婕妤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憑什麼要感激她,我說她與瑞王摟摟抱抱說錯了嗎?”
“是啊,敏婕妤也沒說錯啊。曦貴人怎麼脾氣這樣差,竟是敢公然頂撞高位。”慎昭儀又忍不住要插一腳。
慎昭儀下場,許貴嬪就也要瞅準機會出來說一句,“我看這也不怪曦貴人。李貴人落水那是意外,瑞王救人也是坦蕩。當時陛下都看着,陛下都沒說什麼。慎昭儀和敏婕妤說話確實下作了些。”
許貴嬪和慎昭儀的樑子在東宮就結下了,只要能下慎昭儀面子,許貴嬪就定然不會放過機會。
“是啊,李姐姐光明磊落,你們這樣說話太過分了!”陳寶林也出來幫了一嘴。
“今日本宮來晚了,倒是熱鬧的很。”皇后搭着阿元的手出來。
衆人都起身給皇后請安。
穩穩坐定鳳坐之後纔開口道,“什麼事情啊,鬧成這樣?”
“娘娘,曦貴人無視宮規,當衆頂撞高位!”敏婕妤惡人先告狀。
皇后鳳目移到姜婉蓁身上,等着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