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言寂聽後便道,“阿蓁說怕,可朕看着阿蓁倒是鎮定地很。”
姜婉蓁把夜言寂的手從自己頭上拿下來,按按他的掌心道,“雖然怕,但是我不想拖累言郎,我更相信言郎一定帶我安全脫困的。”
忽然間,夜言寂覺得他的心中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他打橫抱起姜婉蓁,往牀上走去。
姜婉蓁被他炙熱的眼神嚇了一跳,“皇上,現在可是白天。”
其實,夜言寂向來很剋制,白日宣淫的事情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可之前心裏有事,就算他早已籌謀好,但總有風險又擔憂,他也沒有心情沉溺於男女之事。
回來之後又因着各種各樣的原因先去了別人那裏。
算算,也有快一個月沒碰姜婉蓁了。
剛纔又被姜婉蓁的話觸動了心絃,他是真的有些不想忍了。
此刻的姜婉蓁似乎是有魔力,那副欲拒還迎的樣子更是讓他失去了理智。
伺候的丫鬟和內侍們不知什麼時候都已經出去了,還貼心地把門帶上了。
夜言寂把姜婉蓁放在牀上,放肆地親吻着她的脣瓣。
片刻之後,姜婉蓁的的髮髻微松,眼神略有一些迷離,嘴脣也是溼溼潤潤的。
夜言寂似乎被她這幅樣子勾了魂。
擡手摘下了姜婉蓁掛在牀頭的避孕香囊,隨手扔遠,“阿蓁,給朕是生個孩子。皇子公主都好,朕想要一個和你的孩子。”
姜婉蓁一愣,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點頭。
夜言寂繼續俯下身去,更加激烈地親吻着姜婉蓁。
牀幔輕輕垂下,隱約可見裏面交纏的身影。
…………
皇上撤了曦婕妤避孕的香囊,這個消息又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遍了後宮。
絳雲殿裏,許貴嬪和荀貴人的氣怎麼也順不了。
“你說皇上怎麼就這麼喜歡她?她要是有了孩子,那還了得?”許貴嬪道。
荀貴人給許貴嬪順着氣,“娘娘,您別生氣。她這不是還沒懷上孩子嗎?她用那個香囊那麼久,能不能生了還未可知呢?”
許貴嬪拍了拍桌子,“你知道什麼?我之前派人打探過,皇上特意讓人配的不損害身子的避子藥,只要停藥,調理一段時間依舊能有孕。”
荀貴人聽了,臉色也變了變,她竟然能讓皇上這樣費心,還特意選了不傷身子的避子藥。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恐怕就再也沒有壓倒姜婉蓁的一天了。
忽然,腹中的孩子動了一下,就是這個輕微的胎動,讓她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
如今,皇上是喜歡姜婉蓁,可是如果姜婉蓁想害她的孩子呢?
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不知道皇上還會不會喜歡。
她湊近許貴嬪的耳朵,“娘娘,咱們不如……”
許貴嬪的面色從怒氣轉變爲平靜繼而又轉變爲讚許,“聽起來倒是個不錯的點子。”
雨後的青石板上,依舊有餘水滴答。
六月的天宮裏頭很熱,姜婉蓁趁着雨後清爽的時機帶着夏蟬出去轉轉。
行至半路,卻“偶遇”了荀貴人。
“嬪妾見過曦婕妤。”荀貴人淡淡行禮。
似是偶遇,其實她已經恭候多時。
“起吧。”姜婉蓁不想與她多做糾纏,轉身就要走。
荀貴人疾行兩步,擋住姜婉蓁的去路,“曦姐姐何必如此急着走呢?咱們姐妹也許就未曾好好敘敘舊了不是嗎?。”
姜婉蓁嘴角微挑,“我與你沒什麼好說的。”
荀貴人卻依舊擋着姜婉蓁的去路,“可是妹妹我可有許多話要同姐姐說呢。”
姜婉蓁臉上沉了沉,“我的時間寶貴。你,不配與我說話。”
荀貴人沒料到姜婉蓁說話竟如此直白,臉色變了變,隨即抓起姜婉蓁的手臂。
“姐姐,這可是你逼我的。”
說着,她假意把姜婉蓁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推。
從遠處看,就是姜婉蓁推了她的樣子。
隨後腳下一滑,往後倒去。
原本的計劃,鶯兒會扶她一下,然後她再輕輕倒在地上,裝出一副肚子疼的樣子。
隨後就是傳太醫,一場陷害圓滿達成。
可是剛剛下過雨的地面溼滑得很,荀貴人竟真的被滑了一下。
後面的一切,就沒有按照她的計劃發展了。
荀貴人整個身軀直接向後倒去,根本沒有給鶯兒反應過來可以去扶她的時間。
荀貴人也驚了一下,倒下去的片刻,腦子裏電光火石間想了很多,她的孩子會不會就這麼沒了。
此刻,她才知道害怕,心中後悔不已。
可是覆水難收,此時她也只能揮動着雙手拼命想在空中抓住些什麼。
可惜,什麼都沒有抓到。
後背接觸到溼潤的青石板的時候,潮溼的水汽透過外衣滲進來,荀貴人直覺得身上透心寒冷。
明明是在六月裏,卻讓她有一種如墮冰窖的感覺。
隨之而來的是小腹的劇痛,以及身下殷紅的鮮血。
“孩子,我的孩子!”荀貴人驚叫起來。
鶯兒也嚇了一跳,忙跑着去請太醫。
姜婉蓁哪裏還能不明白荀貴人的心思呢。
她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荀貴人,“爲了害我,利用自己肚裏的孩子,不知荀貴人午夜夢迴的時候見到那個孩子會不會害怕?”
荀貴人小腹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可她還是不忘吊着一口氣罵道,“姜婉蓁!你這個毒婦!我的孩子要是沒了,你以爲你逃得掉嗎?我孩子這條命,我無論如何也要酸在你的頭上!”
“可惜,你只會白白失去一個孩子,什麼都得不到!你記住,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是你自己害死了你的孩子。”姜婉蓁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隨後,她一狠心,用自己水蔥似的指甲,在手腕處劃出一條血絲。
荀貴人惡狠狠地盯着姜婉蓁,眼中的恨意似乎要將姜婉蓁吞沒,“姜婉蓁!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