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一點,蕭天南是相信的。
這位以殺證道的封號神王,雖然修爲只是封號神王的四變境,可表現出來的戰力,真的已經和最頂尖的封號神王有得一拼了。
不過姬鴻的傷勢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蕭天南也不太清楚。
他和姬鴻不熟,也不太方便提出用神念探查姬鴻傷勢的請求,只能用徵詢的目光看向牧野天嘯和牧野冠武問:“二位對姬鴻道友的傷勢情況比較瞭解,你們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幫他快速恢復修爲嗎?”
“這……”
牧野天嘯和牧野冠武皺眉沉思,顯然姬鴻的傷勢非常嚴重,他們兩人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太好的救治辦法。
姬鴻深吸一口氣,一臉平靜地說道:“辦法有兩個。”
“嗯?”蕭天南微微一怔,隨即點點頭:“說出來聽聽。”
“第一個,找點兒生靈給我殺,數量至少在十億以上,修爲……”
“打住,你直接說第二個好了。”
蕭天南直接打斷了姬鴻了。
好傢伙,殺神就是殺神,療傷的手段居然是殺人。
不過這種單純爲了療傷而殺人的想法,讓蕭天南聽着感覺很不舒服。
姬鴻並沒有因爲蕭天南打斷他說話,而表現出任何不悅,他話鋒一轉,直接開始說第二個方案。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獵殺一名封號神王,把他的命源剝離出來,讓我吸收掉。”
“哦。”蕭天南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隨後蕭天南看向牧野天嘯和牧野冠武問:“你們二位覺得呢?”
牧野天嘯和牧野冠武一起點頭,兩人都覺得這方案不錯。
恰好現在玄天域有不少封號神王在,隨便獵殺一個,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行吧,既然大家都同意這個方案,那就依照計劃行事。
我負責做斬殺牧野靜風的準備,天嘯和冠武兩位道友就負責去獵殺一個封號神王吧。”
“啊?就我們兩個嗎?”
牧野天嘯和牧野冠武一起驚訝發聲。
他們原本以爲蕭天南要親自動手呢,畢竟蕭天南的手段他們是見識過的,獵殺一名封號神王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難事。
可如果讓牧野天嘯和牧野冠武去做,這事兒就難比登天了。
“那個……道友,你難道沒準備出手嗎?”
牧野冠武試探着問蕭天南。
蕭天南嗤笑一聲,反問道:“我爲什麼要出手?”
“我救你們,是爲了讓你們支持鵬飛殿下繼任玄天神皇之位。
現在牧野天行提出條件,要我家鵬飛殿下斬殺掉牧野靜風以後,他才願意支持我家鵬飛殿下繼任玄天神皇之位。
這個條件我家殿下已經答應了,並且我會獨自負責斬殺牧野靜風。
可你們還要我負責治好姬鴻道友的傷勢,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什麼事都讓我們做,你們坐享其成,那這筆買賣咱們不做也罷。
反正我家鵬飛殿下哪怕沒有你們的支持,我也能想到辦法,讓他穩穩地繼承玄天神皇之位。”
天行他們,同時也是在暗示,要想他親自出手救姬鴻,那得付出另外的代價。
姬鴻也聽明白了蕭天南這番話的意思,他先是開口問了句:“還沒請教這位該如何稱呼?”
蕭天南摸了摸下巴處的白鬍子,淡笑道:“老夫‘無名’。”
“無名道友。”
姬鴻先是衝蕭天南行了一禮,隨後道:“無名道友,牧野靜風殺了我唯一的女兒,這個仇無論如何我也要報。
不過我很清楚,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沒辦法報仇。
所以只要無名道友能夠助我一臂之力,我願意將這條性命交給無名道友。
倘若無名道友需要一個保障的話,我可以現在就將大道圖譜交給你。”
“大哥!”
“外公!”
牧野天嘯、牧野冠武、牧野天行三人全都變了臉色。
大道圖譜對於一名原界修煉者來說,重要性絕不亞於先天道體本身。
神境強者的大道領域,爲什麼會在大道圖譜後面?
就是因爲一條大道的屬性,神通,感悟,全都是由大道圖譜來承載的。
蕭天南掌握了姬鴻的大道圖譜,等於他掌控了隨時進入姬鴻大道領域的門戶,以及窺探姬鴻所有修煉祕密的權力。
這種掌控力度,也就僅次於簽訂死奴契約和奴隸契約了。
姬鴻朝牧野天行他們伸出右手,制止他們想要開口的勸說。
他繼續說道:“假如殺了牧野靜風以後,我還活着,我願意再跟無名道友你簽訂一份奴隸契約。
從那往後,我姬鴻就是你的奴隸,直至徹底殞滅爲止。”
“外公,咱們沒必要這樣啊!”
牧野天行終究沒能忍住,大聲勸說了一句。
姬鴻目光銳利地看向牧野天行,冷冷問道:“除了這樣,你有更好的辦法,能夠替你娘報仇?”
“我……”
牧野天行一時語結。
他咬了咬牙,直接對蕭天南道:“無名冕下,我願意代替我外公,與你簽訂奴隸契約。
雖然我的修爲不如我外公,但是我……”
啪!
姬鴻凌空一記耳光,直接將牧野天行扇飛出去。
不過他有重傷在身,扇出這一記耳光以後,姬鴻自己也忍不住吐了一大口鮮血。
“沒用的東西!”
姬鴻身體搖晃着,眼看着即將站立不穩,牧野天嘯和牧野冠武連忙過去扶住姬鴻。
姬鴻深吸一口氣,推開攙扶他的二人,冷冷地看着牧野天行道:“牧野天行,我和你娘將大半生的心血傾注在你身上,是爲了培養你給人當奴隸的嗎?
我警告你牧野天行,你最好爭氣一點兒,早日證道封號神王,否則我和你娘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認你這個沒用的廢物!”
蕭天南一聽姬鴻這話,立刻明白這傢伙是準備等牧野靜風死後,他立馬自我了結。
也對,堂堂殺神,怎麼可能真的給人當奴隸呢?
蕭天南沉吟片刻後,擺擺手道:“好了,你們不要再爭來爭去的,我聽着心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