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重器點了點頭,手中的化血神刀已經快速閃爍起雷電光芒來。
水中月表情凝重,他手持風火雙絕劍橫在胸前。
突然間尉遲重器動了,他手中的化血神刀變得一道閃電劈中水中月。
水中月身上冒出黑煙,卻並沒有像正常被刀劍劈中那樣流出鮮血。
很快“水中月”變成了一根黑色木頭,他原本握在手中的風火雙絕劍也變成了一根樹枝。
尉遲重器看到這一幕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冷笑了一聲道:“傀儡符術,我倒是忘記了你還是一名神符師!”
尉遲重器將化血神刀收到乾坤袋內,他雙手結印,仰頭衝着天空大喊了一聲:“困!”
天空之中,一張閃爍着金光的大網憑空出現,原本隱身飛逃的水中月直接被大網困住往地面落下來。
水中月在金光大網內瘋狂大喊着:“尉遲大人,我把玉虛琉璃燈給你,饒命啊尉遲大人,饒命!”
尉遲重器冷漠地看着水中月道:“現在叫饒命,太晚了!”
化血神刀突然間化作一道數百丈長的雷光。
雷光直奔水中月而去,金光大網中的水中月瞬間被化血神刀一劈爲二,然後他的屍體化作血水從天空之中灑落下來。
至於水中月的魂魄,似乎從一開始就已經被化血神刀給劈潰散了,他肉身化成血水後根本就沒有魂魄或者本命元符之類的東西顯現出來。
神階二級,也就是地球上的地仙之境。
在面對尉遲重器時,不僅連絲毫的還手之力都沒有,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
玉虛宮中,天兔揮了揮它的兔爪道:“沒錯了,這個叫‘尉遲’的傢伙就是神皇。
那天羅神網是天庭守護神器之一,除了鴻老大以外,只有神皇知道怎麼驅使它。”
“那這個神皇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爲什麼非要搶玉虛琉璃燈?”蕭天南不解地問天兔。
天兔想了想後道:“我也不知道他想幹嘛,不過我覺得玉虛琉璃燈不能給他。”
天兔說完左手爪子一翻,道始印直接消失不見。
這道始印是當初老子立道時,將道法始源封印於鎮天印中煉製而成的。
所以天兔把它收好以後,自身的神力和念力也就恢復正常了。
天兔打開宮門出去,原本已經快落到尉遲重器手中的玉虛琉璃燈瞬間飛向天兔。
玉虛琉璃燈好像跟天兔很熟一樣,懸在天兔頭頂後便再沒有動彈了。
天兔看着尉遲重器問:“你是無名對吧?”
“無名?”尉遲重器一臉疑惑,笑着搖頭道:“兔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天兔道:“當初鴻老大收你爲徒,說‘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所以給你取名叫‘無名’。
怎麼?你連鴻老大給你取的名字都不認了,你是想欺師滅祖嗎?”
“欺師滅祖?”尉遲重器冷笑一聲,他看着天兔道:“兔子,別人不知道你口中的‘鴻老大’是什麼人,你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你難道也不知道嗎?
一個豢養仙神,把我們當豬狗一樣販賣的人,你覺得我應該尊稱他一句‘師尊’
天兔有些語結,一時間沒能回答得了尉遲重器的話。
尉遲重器突然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後一套山河日月金袍出現在尉遲重器身上。
這山河日月金袍不僅穿在身上華貴氣派,威武不凡。
並且這還是一件實實在在的神器。
它若是展開,便是一方獨立的天地。
其金袍上的山河日月,全都是真實存在的。
尉遲重器看着天兔道:“既然你已經認出了本座,那本座也不藏着掖着了。
沒錯,本座已經奪舍了這具身體。
本座就是這天庭之主,衆神之皇。
你可以叫本座‘神皇’,但是別再叫本座什麼‘無名’,否則別怪本座不講往日情分,一刀斬了你的兔頭!”
遠處浪滅、宇飛、景然,甚至是流星都是一臉驚訝。
流星這些天幾乎和尉遲重器形影不離,她都不知道尉遲重器是什麼時候被奪舍的。
不過這側面證明了神皇的神魂之強,恐怕他奪舍尉遲重器時,尉遲重器連最基本的抵抗都沒能做出來。
天兔看了神皇一會兒後,它點頭道:“好,你和鴻老大的恩怨我不管。
我只想問你,你要元始老頭兒的這盞玉虛琉璃燈幹嘛?
還有,天庭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天庭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這你該去問鴻鈞啊。
問他爲什麼玄黃星的仙朝會知道這一方天地?爲什麼他們會派大軍來攻佔這一方天地?
爲什麼玄黃仙朝攻佔這一方天地時,鴻鈞他不出現?
&這天庭是有鴻鈞分身的。
就在玄黃星仙朝大軍攻入天庭時,鴻鈞的分身竟然消失了。
很明顯鴻鈞把我們賣了!
他把我們賣給了玄黃仙朝!”
神皇說到這兒後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全是一副痛苦之色。
他放眼看着四周,語氣有些低落地說道:“現在天庭衆神都已經成了魔,本座不能讓他們這麼屈辱的活着。
本座必須讓他們安息,而玉虛琉璃燈是讓他們徹底安息的唯一寶物。”
“原來是這樣嗎。”
天兔聽神皇說完,似乎是覺得神皇說的有道理。
它仰頭看了一眼頭頂的玉虛琉璃燈,正準備將玉虛琉璃燈交給神皇時。
突然間蕭天南從玉虛宮內走出來叫道:“他撒謊!”
蕭天南這麼一吼,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了蕭天南身上。
蕭天南看着神皇問道:“你說是鴻鈞出賣了你們,那天庭範圍內不能使用仙元力和念力,難道也是鴻鈞的手筆?”
“你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來質問本座?”
神皇看向蕭天南,其銳利的目光猶如兩座大山一下壓在了蕭天南心尖兒上一般。
蕭天南被神皇看得喘不過氣來,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天兔默默地控制玉虛琉璃燈飛到蕭天南頭頂,神皇帶給蕭天南的壓力頓時消散。
蕭天南取出一塊令道:“這是天尊令,相比神皇你並不陌生吧?這東西應該是元始天尊的寶物,之前被你的同伴找到,但是又被我兄弟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