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下高鐵,出了站便坐車去盧咔咔所在的醫院。
據何年說人已經搶救回來,只是還沒有醒。
趕到醫院。
看到盧咔咔的父母守在病牀,沈長歌放輕腳步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盧母擡起頭,眼睛紅腫望着兩人:“請問你們是?”
沈長歌打量了一下對方,眼前這個女人剪着短髮,身穿職業套裝,卻沒有幹練的氣質;從裝扮和氣場來看,不像是什麼職場白領精英,可能就是公司的普通職員。
“你好!”收回目光,沈長歌看了眼臉色蒼白躺在牀上的少女,解釋自己的身份:“是我發現咔咔自殺的事,聯繫警方的。”
盧母從警方那裏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得知沈長歌的身份,頓時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從椅子站起來,走到沈長歌面前想要跪下表示感激:“沈小姐,真是太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後果不堪設想,謝謝你救了我們咔咔,謝謝……”
“你、你別跪,站着說話就好,我懷着寶寶,託着你挺費力了。”沈長歌趕忙雙手扶着盧母,等她站好了,才問:“咔咔的情況,醫生怎麼說?”
盧母抹了一把淚水,哽咽說道:“幸虧及時找到,醫生說咔咔過幾個小時就醒了。”
盧父看着是個忠厚朴實,話不多的中年男人,他倒了兩杯溫水遞給越歌夫婦。
“沈小姐,謝謝你!”他聲音微顫說道。
沈長歌接過水杯,道了聲謝。
盧母搬了張椅子到她面前,讓她坐下說話,自己則坐在牀邊。
“盧夫人,我在咔咔的留言裏,看到說你和你先生平時對她比較嚴厲……你別誤會,我不是要責怪你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說,等會兒咔咔醒了,希望你和盧先生別責罵她,她現在心靈很脆弱,不能再受打擊了。教育之類的話,等她情況好一些,再慢慢說。”
提到這個,盧母忍不住感到委屈:“我跟她爸辛苦賺錢,是爲了給她更好的生活;爲了她的學習,我們把原來的房子賣了,花高價買學區房。我們夫妻平時是對她嚴厲了一些,叮囑她凡事以學習爲重;誰知道這死丫頭……誰知道她竟然偷偷談戀愛,不體諒父母辛苦,還鬧出這種事來……”
從這一段話,沈長歌大概判斷出盧母是怎樣的性子。
望女成鳳。
對盧咔咔比較嚴格,導致盧咔咔比較怕他們。
“盧夫人,事已至此,我衷心希望等咔咔醒後,你和盧先生都不要罵她,這不是她的錯,她是受害者。”沈長歌看了下時間:“我跟我先生出去喫個飯,如果咔咔醒了,請打個電話給我。”
病牀邊的小櫃子有紙和筆,她留了電話號碼,就和宗政越退出病房。
走在醫院的長廊。
沈長歌和他十指緊扣,輕聲跟他說道:“我覺得咔咔的事,與家庭教育有很大的關係,也可能是我猜測有誤。我很清楚地記得,我初ll潮來時,當晚我母親跑來跟我睡,語重心長地跟我說了很多,男女之間的x知識,教我如何保護自己。”
“我母親是挺開明的一個人,她甚至不反對我早戀,唯一的要求是我如果談戀愛了,一定要告訴她。”
然後成績優異的學生,每年還另外有一筆獎學金。
“那你那時候有談戀愛嗎?”宗政越問。
實際,他對沈長歌以前的事,是很清楚的。
“沒有。”沈長歌停頓一下,認真地說道:“不過有暗戀的人,連我媽都不知道我暗戀的人是誰。”
“你暗戀誰?”宗政越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何年竟然沒有查到,她曾暗戀過別的男人!
廢物!
沈長歌沒有立即回答他,從包包裏翻出一張百元大鈔。
她指着印在鈔票上的領袖者,說道:“就是他!我那時候一門心思想着要如何提高成績,保持成績排在前列。考試成績位列年級前三,獎學金挺多的。”
虛驚一場的宗政越:“……”
財迷!
“你呢?”沈長歌問他:“你長得這麼好看,讀書那會兒應該是校草叭?喜歡你的女孩子多嗎?有收到情書嗎?書桌抽屜裏有愛心早餐嗎?有沒有很多女孩子給你告白?”
“有。”宗政越面無表情回答。
“有是都有什麼?說清楚點兒!”沈長歌更加好奇地追問。
他一臉冷漠回答:“都有。”
“那你是怎麼處理的?”
“直接告訴班主任,然後班主任來上課時,在講臺上嚴厲地警告班上的女生,不要打擾到我,否則就請家長。”
“如果其他班的女生打擾你呢?”
宗政越:“你問題好多。”
“說嘛。”沈長歌雙手抱着他手臂,撒嬌道:“老公,我問這麼多,是想更瞭解你。”
用撒嬌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大概沒有幾個男人抵抗得了的。
宗政越斜眸看她一眼:“不接受異地戀。”
“什麼?”沈長歌聽得一臉茫然。
“拒絕其他班呂-彤學的理由,不接受異地戀。”
“哈哈哈啊哈哈哈……”
沈長歌無法控制地笑出豬叫聲。
想不到這個男人上學那會兒,竟然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神tm異地戀!
笑夠了,她喘着氣問:“你就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有。”
很知道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沈長歌聽到他承認,心裏忍不住開始泡酸泡泡。
“她漂亮嗎?你們談戀愛了嗎?”
等了半晌,也等不到他的回答。
“宗政越我問你……”
沈長歌氣鼓鼓擡起頭,卻發現他目光深邃地盯着自己看。
“她很漂亮,我們還沒來得及談戀愛就結婚了。”宗政越脣角勾起一抹淡笑,嗓音低沉優雅回答道。
每一個字,都敲擊着她的心臟。
“你……”沈長歌感覺眼眶熱熱的,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他什麼時候偷學這麼蘇又撩的手段的。
宗政越傾身湊到她耳邊低聲問:“我可以追你嗎?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