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遙遠的光區,坐落着一座大氣磅礴的祭司殿,浮雕厚重輝煌的石堡,散發着威嚴的氣息。
昏暗的房間中,壁上的火把宛如擁有魔法一般逐個燃起,空蕩蕩的大堂跪了一排身着黑色披風的人。
噠…
噠…
噠…
類似高跟鞋的落地聲響徹耳邊,一個身材妖嬈性感的女人出現在視野,目不斜視的走向高座。
“說吧,在我閉關期間,都發生了哪些事情。”
女人姿態高高在上的落座在高位,烈焰般的紅脣如同吃了血一樣,潔白的胸前露出了深深的溝壑,是個極其美豔的女人。。
身着紅色性感禮裙腳踩紅色恨天高,跟周邊暗沉的環境極其不搭。此刻的她神情魅惑,看向臺階下跪了一地的下屬。
良久,一名黑衣人站了出來,向坐在高位上的祭司稟報道。
“祭司大人,不知您有沒有聽到風聲,就在昨天地下基地的那幫人祕密轉移了一隻狂暴中的巨蟒,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跟您請示,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女人一挑眉:“哦?還有這事。”
“千真萬確!依屬下看來昨天的那隻狂暴不受控制的巨蟒,很有可能是上一批異獸實驗中的失敗品,地下基地是那羣人竟然隱瞞至今都沒有被銷燬,實在是陽奉陰違。”
妖嬈的女人聽到這話,並沒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像是看穿了底下走出隊伍的黑衣人,不屑的冷哼道。
“得了吧黑一,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無非就是看不得中央大陸的首領過得好而已,想借我的名義除掉他,非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黑一的心思被看穿,不禁有些心虛。
但作爲曾經祭司的情人兼伴侶,現在竟然被一個道貌岸然的虎獸給比下去了,他心裏一陣不甘心,硬着頭皮繼續道。
“雖說屬下的確有私心,但是虎彪陽奉陰違也是事實。您把親手創立的地下基地交於他負責,可是他竟假公濟私……”
還沒等黑衣人說完,美豔女人不耐煩的道。
“行了,只要是有感情的生物都會有私心,畢竟那隻蛇獸是他的私生子,正所謂虎毒不食子,他有點私心也是在所難免,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個,女人心裏不禁感到驚奇。
說來也怪,那隻蛇獸的父體明明是一隻虎獸,可他竟然沒有繼承虎獸的基因,反而繼承了蛇獸的基因,難道說那位蛇獸母體的基因比父體還要強大?
要是能抓到她拿她來做異獸實驗,說不定成功的機率會增加幾分。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都散了……”
女人慵懶的玩着自己的火紅色的長指甲,漫不經心的想把人給送出去,自己好回去大戰三百回合。
結果偏偏就有不長眼的人。
黑一又開口道:“祭司大人,之前您讓地下基地的人派人去捕捉,前不久剛剛召喚過來的異世生物這件事,好像並沒有完成。”
“哦?”
看見女人終於朝他看了過來,黑一心裏暗喜。
“還有就是,他們這次派出去的人總共只有四個,以前哪一次捕捉異世生物不是全員出動,那個虎彪分明是沒有盡心去完成您的交代。”
聽到這裏,女人的面色毫無波瀾。
“這件事情跟虎彪沒有關係,是我讓他少派些人去尋找的。”
“沒有完成任務的那個小隊的成員都回來了嗎?”
女人漫不經心託着頭,跳躍性的問話讓底下人猜不透她這話究竟是怎麼個意思。
黑一說道:“只回來了兩個,剩下的兩個還未回來。”
“嗯,兩個就夠了。”
美豔女人幽幽的開口,留下這麼沒頭沒尾的話,底下的人依舊大眼瞪小眼。
黑一眼睛一轉揣測着女人的心思,覺得這是表現自己的好時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要不屬下過去催催他們,讓他們早點行動。”
久久沒等到女人的答覆,正當他要放棄的時候,坐在上位的人又開口了。
“這倒是不急,就讓那個異世生物多活幾天,最近能量用的太過頻繁,我需要時間好好調養,不然會變老的。”
黑一偷瞄着女人的面容,明明是活了幾百年都快要入土的人,卻依舊年輕的跟個小姑娘似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保養的。
牆壁上的火把倒映着影子,昏暗的光芒時而減弱,又時而跳躍。
………
此刻的柳梳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次穿越竟是伴隨着巨大的陰謀,所幸對方的內部更是魚龍混雜,各懷鬼胎。
因此,短時間內的她還是安全的。
——————
另一邊
平原,小木屋。
空曠廣闊的平原中,雨水沖刷在地面上,不斷的匯聚成一條條小水柱,由小水柱匯聚而成的小溪流嘩嘩嘩的流淌着。
此刻,頑強佇立在暴雨中的破敗的小木屋變得異常顯眼,像是風雨中逆行的勇士,頑強堅韌。
所幸小木屋的地勢較高,此刻還沒有沒有被地面不斷匯聚的溪流入侵。
說來也怪,這小木屋看起來很簡陋,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一樣,但是又能在這樣惡劣的狂風暴雨天氣中安然無恙,委實難得。
接着,視線移到屋內。
柳梳給火爐中添了些柴,接着又無事可做,只能聽着“噼裏啪啦”的燒柴聲發呆,明眸中倒影着明明滅滅的火光。
此刻,柳梳托腮皺眉。視線移到狐獸和獅獸的身上,這兩個獸人一個清醒過來後少言寡語,一個內傷未愈昏迷不醒,這安靜的程度就像兩個透明人一般。
“胡說,你需要幫忙嗎?”
柳梳開口詢問狐獸少年,胡柯連忙擺手道:“不……不需要的,非常感謝你的關心。”
看着狐獸少年急忙撇清的樣子,柳梳一臉喪氣。
自從狐獸少年醒過來後,照顧獅獸人的任務就被他包攬了,柳梳終於徹底解放。
此刻的她,正百無聊賴的發着呆。
唔嗯……
算算時間那個獅獸人也是時候該吃藥了,可是現在何穆婆婆並不在這裏,可她能怎麼辦呢?她又不會煉藥。
唉,真是愁死她了。
正當柳梳愁眉不展的時候,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
柳梳頓時虎軀一震,腦袋頂着的一對毛茸茸的獸耳動了又動,屏氣凝神的傾聽外面的動靜,生怕漏掉一丁點的信息。
看着柳梳突然直立起來的身子,狐獸少年睜着溼漉漉的大眼睛,一臉疑惑:“怎麼了嗎?”
柳梳嚴肅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