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霜問秋秋娘:“我想問一下,秋秋她沒爹呢?”
秋秋娘陷入哀傷,秋秋也陷入沉思。
“秋秋沒阿爹,阿爹在秋秋三歲那年就不在了!秋秋都是和阿孃一起的。”
好吧!她真是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她之前是看秋秋就只有娘,倘若秋秋有父親應該,秋秋娘應該也不會苦苦支撐着這個家!
“其實沒什麼,本縣君就是問一下,我挺喜歡秋秋的!”葉悠霜望向秋秋,目光帶了幾分堅定的笑意,“秋秋要不要考虛做我的小藥童?我可以教你一些醫術!”
秋秋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以做縣君的小藥童,她想考慮一下下。
“沒什麼事,本縣君要走了,你們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到本縣君的府邸跟本縣君說!”
葉悠霜說完這句話,起身就離開了農舍!
葉悠霜來到馬車,剛要上馬車,馬車剛要啓動,就聽到秋秋的聲音,只見秋秋邁着腿,慢慢地跑來。
“昌文縣君!昌文縣君!”
葉悠霜下了馬車,迎接着秋秋:“怎麼了,秋秋?”
“縣君謝謝你!”秋秋說的謝謝,不僅僅是謝謝葉悠霜,也是在說謝謝你沒有告訴阿孃!
秋秋搖了搖葉悠霜的裙襬:“秋秋想做你的小藥童!阿孃答應我了!”
“好!那你就跟我一起上馬車!”
馬車再次啓動,前往琉州城。
——
半個時辰後,葉悠霜到達琉州城。
自劉豪天凌遲處死後,琉州也新上任了一個郡守。
那個郡守是個好官,他叫夏琰。
兩人互相行禮。
每次被打,她有多少次絕望,有多少次想死。
漸漸地,她也麻木了。
後來她跟喬婆子說她以後一定按時回家,但是喬婆子還是動不動找她麻煩。
她也經常去看那個婆婆,婆婆每次見到自己都很開心。
她被喬婆子給打,她不想麻煩那個婆婆,就說被村裏其他小夥伴打,祖母病了。
婆婆也心疼自己,因爲經常編草,也認識一兩個草藥,就將告訴她遇到蛇、蟲的辦法還有止痛藥草。
她從那以後上山去找喫的,遇到蛇也不怕了。
直到有一天她去那裏找婆婆,婆婆卻不在家了,桌上只留了一張紙大致意思就是兒子回來接她走了。
那個婆婆跟她相處不到一兩年,是她到鄉下以來對她最好的婆婆,可惜卻錯過那一次告別。
也是因爲那個婆婆,她後面跟師父學習醫術纔會更快。
——
她知道父親讓她回府,不僅僅是爲了參加生辰宴和彌補一些,更是爲了她將來的婚事打算。
可是遲來的彌補,可以彌補那些過往的傷害了嗎?
但是她更知道父親根本不想讓自己的任何女兒嫁入皇家,因爲嫁入皇家,這樣就意味被迫站隊。
所以也是因爲這個,前世她跟父親勢同水火,她那時候還覺得父親不幫自己也就算了,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自己的女兒、女婿。
現在看來,父親纔是最聰明的,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北夜的侯爺,如果再跟皇家結親,成爲外戚,皇上必定會對這個外戚產生忌憚的。
自古以來,外戚涉權,都足以動搖國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