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一釐米厚吧?
一釐米厚的鈦合金,竟然被對方自嘴角給切出五六釐米的豁口,簡直是難以想象。
那可是鈦合金啊!
這還是人嗎?
崔漁也不想想,自己化作鈦合金身子了,還是人嗎?
眼見着崔漁大發神威,一刀將李彪自腰腹切開,腸子五臟流了滿地,剩下的一羣黑衣人嚇得腳步頓住,然後二話不說撒丫子狂奔。
面對一個銅皮鐵骨,砍又砍不動,打又打不死的怪物,自家首領都被人給砍死了,他們能怎麼辦?
繼續下去等死嗎?
眼見着盜匪走遠,崔漁重新恢復血肉之軀,然後運轉‘起死回生’神通的‘回生術’,還不等嘴角血液流出,就已經重新癒合了傷口。
“太耗費神力了,不過修復一個傷口,竟然耗費了兩萬縷神血的力量。”崔漁感受着體內神血的消耗,不由得心頭一驚。
物質轉化與起死回生的消耗,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太棒了!李彪都被你錘死了。”項採珠看着崔漁,眼睛亮的好像是小星星:“不愧是大周王室血脈,一身本事果然沒的說。只是你的武藝太差勁了,你要是懂武藝,再配合你的血脈之力,殺這羣螻蟻不過是切瓜砍菜。”
少女嘰嘰喳喳,聲音裏滿是興奮。
“你放心好了,我項家有一個合作的武館,等回到大梁城,我將你推薦過去,定叫你練就驚天動地的武藝。”少女興致勃勃的看着崔漁,使勁捏着他的胳膊:“銅皮鐵骨啊,在太古之時也是大神通,武道的終極追求就是銅皮鐵骨,你這神通太有潛力了。若非你是大周王室血脈,我一定要將你收做我的武士。”
崔漁看着劃破的衣裳,再看看遠處狼狽而逃的黑衣人,開口提醒道:“我要是你,就趕緊逃命去,免得這些人在追上來。區區一個李彪,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無敢動你的理由。”
“你是說李彪背後還有人?”少女聞言神情緊張起來。
崔漁點點頭。
“快走!咱們快點回家!回家之後,我親自給你做小陽春麪。”少女精神緊張,灰頭土臉的站起身,拽着崔漁就急匆匆往山外走去。
崔漁跟在少女身後,若有所思:“你不是貴族嗎?體內應該有血脈之力?怎麼不見你施展?”
“血脈之力也有濃厚、稀疏之分,再者說血脈也分爲好多種,就像是我項家血脈,繼承的是遠古‘力’之血脈,有的人掌握巨大術,有的人掌握大力術,還有的人掌握‘弱力術’。還有的人覺醒的是‘借力術’,‘控力術’以及各種稀奇古怪的血脈分支。我才六歲,血脈還沒來得及覺醒呢。”
“要是我哥哥在此,定會將這些盜匪盡數切瓜砍菜般殺的乾乾淨淨,我哥哥覺醒的可是‘巨力術’‘控力術’‘巨大術’三種天賦,一旦成長起來,必然爲我人族巨擘。”說到這裏少女猛然住嘴,一雙眼睛警惕的看着崔漁:
“要死了!要死了!竟然把我哥哥的底細給泄漏了,我哥哥的底細在家中可是絕密,不能叫外人知道的,免得被人暗殺。尤其是我項家的敵人‘張家’與‘韓家’,要是知道哥哥覺醒了三項能力,必定會派人暗中刺殺。”
“姑且算沒聽到吧。”少女看着崔漁,嘀嘀咕咕的道:“要不然以後你來我家做一個管事?討一個差事?我日日夜夜盯着你,就不怕你將消息泄漏出去了。”
崔漁盯着少女,看着對方古靈精怪的眸子,烏漆嘛黑的臉蛋上看不出表情,不由得苦笑:“我還有的選擇嗎?”
他總覺得少女是故意泄露祕密的。
“當然沒得選擇。”少女拍着崔漁肩膀:“以後你就是我的管家了,等到了城裏,我就安排你去習武。”
少女心性不壞,看她收租時候的表現就知道了。
能在這喫人世道還有這般心性,可謂是真真正正大善人。
“你收我做管家,好像有點麻煩。”崔漁牽着少女,在荒涼的山路上走着。
“什麼麻煩?”少女擡起頭看向崔漁。
“我與陳勝有不死不休的仇恨。”崔漁面無表情的道。
“幾個月前將陳勝腦袋開瓢的是你?”少女驚訝了,腳步都邁錯了,差點栽倒在地。多虧崔漁手急眼快,將少女手掌抓住。
“是我。”崔漁也不掩飾。
“那到有些麻煩,陳家可不是好惹的。”少女抓了抓頭:“不過無所謂,不過是開瓢,丟了些臉面而已,總歸是有化解的辦法。”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最後少女乾脆趴在崔漁背上。
“話說項家怎麼派你收租?”崔漁問出心中疑惑。
“每個項家子弟都要從小熟悉家中產業。”項採珠道:“不過這次我只收了一點租子,怕是少不得一頓毒打。”
項採珠有些苦惱,不過又嘿嘿一笑:“我已經逃了一命,區區一頓毒打算什麼?”
崔漁聞言不語,只是揹着項採珠,一路來到大梁城。
大梁城雖然只是一座小城,但那是相當於這個世界,相對於九州來說。
要是按照後世,那也是一個大城市,足有數百萬人口。
大街上人來人往,城外雖然赤地千里,但城內卻依舊歌舞昇平,一片安逸祥和,似乎外界的乾燥氣氛沒有影響到城中。
進入城中一瞧,其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自與別處不同。又行了半日,忽見街北蹲着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着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正門卻不開,只有東西兩角門有人出入。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五個大字。
崔漁不認識,只是覺得端的氣派。
“到家了。”項採珠自崔漁背上爬下來,然後興沖沖的向着府邸衝去。
“站住,此乃子爵府,哪裏來的花子敢亂闖!”有一衣裳華麗的僕人走出連忙攔截。
“你個狗操的,瞎了你的眼,不識得姑奶奶我了?”項採珠破口大罵。
崔漁聽聞項採珠彪悍話語,不由驚的瞪大眼睛。
誰能想到一路上斯斯文文的少女,竟然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小……小姐?”一羣僕役聞言一愣,紛紛跪倒在地,雙膝在地上匍匐前行,來到項採珠身前:“我得姑奶奶,您怎的如此狼狽?李彪那廝呢?那混賬哪去了?看咱們不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