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異世界,我能敕封神明 >第二十七章 老儒生
    聽聞這話,小道士連忙搖頭:“答應了二小姐可不敢說。”

    “我的籤子竟然是三根上上籤。”崔漁若有所思的看着張角,他懷疑這小道士在籤子上做了手腳,想要在自己這裏多訛些錢財,這不都是江湖中人慣用的手段嗎?

    崔漁上下打量着小道士,小道士還一本正經的解釋了句:“已上大吉,應一五七數,及亥卯未年月日時,方位正東。”

    崔漁聞言愣住,正東方向那不是李家村的方向嗎?

    至於說的時間,他有些聽不懂。

    “貴不可言!信士貴不可言!”張角不斷誇讚。

    崔漁看着眼前的張角,目光在張角與籤筒之間來回搖擺,心中遲疑不定。

    “這是一碗金沙,還請道長笑納。”崔漁還是沒有多說,將一碗金沙自袖子中掏出,遞給了對面的小道士。

    小道士看到金沙眼睛亮了,連忙伸出手將金沙接住,然後隨手塞入袖子裏。

    “信士。”小道士看着崔漁要走,略作猶豫道了句。

    “道長還有事?”崔漁腳步停住。

    那個籤筒雖然好,但需要億萬詭異之力,而那籤筒這麼長時間都不能給自己反饋,可見誕生詭異之力也必定是奇慢無比。

    就算一天誕生一縷,那一年也才三百六十五縷。十年三千六百,一百年三萬六千。一千年才三十六萬。一萬年才三百六十萬,十萬年才三千六百萬。

    他要等三十萬年啊!

    滄海桑田歲月變遷,到時候世界都沒了。

    而且他能感受到籤筒似乎與小道士周身契機融爲一體,已經被小道士煉化,成爲了小道士的寶物。

    “你家中老母喜愛靈性之物,小道這籤筒是祖傳之物,雖然不能送人,但可以借你母親供奉一段時日。”張角看着崔漁目光中滿是慈悲。

    張角是真的餓急眼了!

    現在這世道,想要混口飯喫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都已經三天沒喫飯了!

    要不是崔漁改口,他早就將這筒子賣了。

    看崔漁家世不錯,現在這般世道還有錢來武館習武,必定是個家中富裕的。要是對方母親供奉籤子,自己去蹭飯,很天經地義吧?

    而且先前崔漁說求仙問道,確實叫他起了心思。自己能不能也跟着蹭一蹭仙緣?

    “可以嗎?”崔漁笑了。

    “當然可以。我輩出家人也是有成人之得!”張角連忙點頭。

    混飯喫當然是其一,最關鍵的還是崔漁接連抽中三次上上籤,張角混江湖七八年,可從沒遇見過這等怪事。

    而且他也知道,自家籤筒也不是尋常之物,比如說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信息。

    可不尋常歸不尋常,這玩意不能當飯喫啊?

    又不能給他神通道法,飛來飛去的本領,只是告訴他如何解籤,他能怎麼辦?

    道士也得喫飯啊。

    崔漁三次抽中上上籤,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運道。

    “行,那就有勞道長了。”崔漁笑了。

    “咱們去喫飯?”張角看着崔漁,肚子忽然一陣嘰裏咕嚕作響。

    崔漁笑了笑,看了不遠處的酒樓一眼:“去喫飯。”

    二人進入酒樓,各自點了一大碗麪條,然後禿嚕禿嚕的喫着。

    喫完飯後崔漁對着小二一陣打聽,才向百草堂的方向趕去。

    百草堂確實是很出名,至少在大梁城很出名。

    百草堂有一位老儒生,專門教授平民文字,你說奇不奇怪?

    “你要去百草堂?”張角抱着籤筒,勒起鼓鼓囊囊的肚子,緊緊的跟在崔漁身後。

    “道長知道百草堂?”崔漁頭也不回的問了句。

    “當然知道,百草堂那個奇葩老儒生誰不知道啊。”張角搖頭晃腦:“專門給平民子弟教授知識,簡直是開天下先河。”

    文字那是貴族才能掌握的利器,這老儒生竟然想給平民子弟上課,你說奇怪不奇怪?

    “那百草堂的學生一定很多了。”崔漁問了句。

    “並不多,那老儒生只有三個徒弟。你想想,平民子弟平日裏忙於生計,哪裏有時間去聽課?”張角道。

    崔漁一愣。

    有人教課,竟然無人去聽,真是世道悲涼。

    “道長識字?”崔漁忽然小道士解籤子的一幕,開口問了句。

    “不識字。”張角想都不想直接搖頭。

    崔漁面色詫異。

    “我一接過籤子,那籤子的信息就自動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了。”張角也不隱瞞。

    不識字就是不識字,假裝識字以後一定會被人給戳破。

    崔漁聞言恍然:果然是神異之物。

    那籤筒果然不同尋常。

    二人一路走來,又過大半個時辰,來到了城南之地,一座狹小毫不起眼的巷子內,一陣朗朗讀書聲透過巷子遙遙傳了過來。

    巷子簡陋,堆滿雜物。

    雞籠、兔籠堆在一起,一股難聞的味道順着灼熱的風吹過,叫一旁的小道士使勁捂住鼻子:“到了!巷子裏就是老儒生的家。”

    崔漁沒有理會小道士的話,對於難聞的惡臭味道,反覆沒有嗅到,而是靜靜的站在巷子外,安靜的聽着耳畔傳來的讀書聲。

    讀書聲蒼老,但卻陰陽頓挫,似乎蘊含着某種獨特韻律,似乎天地四時,陰陽四象的規律蘊含其中,叫人忍不住沉淪。

    大概過了盞茶時間,讀書聲停止,崔漁回過神來,依舊是沉浸曾經的韻味之中。

    “是個有學問的。”崔漁邁步向巷子裏走去。

    巷子有兩米寬,住着十幾戶人家,一側擺放雞籠、兔籠,看起來有些窄。

    走過一戶戶大門,崔漁終於在一座破舊的大門前停下腳步。

    大門沒有關,院子裏搭建了一個涼棚,棚子下站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

    老者精神抖擻,筋骨健壯氣血渾厚,先前響亮的讀書聲跨過百米巷子,就是老者發出的。

    三個學生更有意思。

    一個二十多歲,懷中抱着一把簡陋的長劍,劍鞘上歲月斑駁,顏色早就已經褪去。男子身穿青衫,面容普通,此時閉着眼睛懷抱寶劍坐在那裏,看起來就像是睡着了。

    另外一個三十多歲,手中拿着一個硃紅色葫蘆,看着手中書籍愁眉苦臉,時不時的拿起葫蘆抿上一口,淡淡的酒香在院子裏迴盪。

    還有一個十五六歲,氣質文弱猶若女孩,正一板一眼的坐在最前方,低頭看着手中書籍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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