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異世界,我能敕封神明 >第七十二章 大梁吳廣
    大街上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裏

    “你覺得陳長髮實力如何?”崔漁問了句。

    “不知道。”虞看着崔漁:“我有音遁,今晚我去。就算打不過,也能逃走。”

    崔漁搖頭:“我親自去!不管他有什麼實力,他都死定了!”

    “就這麼說定了。”崔漁說完話邁步向百草堂而去。

    百草堂內,宮南北依舊懷抱寶劍,愁眉苦臉的坐在牆角。小藝捧着一本書,坐在角落裏滿臉嚴肅的的背誦什麼。

    “崔漁師弟,你來了?”小藝看到崔漁,伸出手打招呼。

    “繼續識字,以後可不能吃了沒文化的虧。”崔漁笑着道:“師孃呢?”

    “伺候師傅閉關呢。”小藝笑嘻嘻的道。

    “師兄怎麼愁眉苦臉?”崔漁看向宮南北。

    宮南北懷抱寶劍搖頭:“來識字吧。”

    顯然他並不想多說。

    崔漁見此也不多問,因爲他本來也不是一個事多的人。

    “你想要殺人?”崔漁才坐下,宮南北忽然問了句。

    崔漁一愣,詫異的盯着宮南北:“師兄怎麼知道?”

    “你的那股殺意,隔着八條街我都感受到了。”宮南北在笑,將殺人說的無比輕鬆。

    “有那麼明顯?”崔漁問了句。

    “黑夜中的燭火。”宮南北輕輕撫摸着懷中寶劍。

    看着瘦瘦弱弱的宮南北,懷中寶劍花裏胡哨,上面鑲嵌着各種寶石,看起來就像是一件藝術品,根本就不是一把殺人的劍。

    他第一次覺得,平日裏那個看起來抱劍坐在一旁有些裝逼的男子,此時竟然猶如千年古塘,深不可測。

    “識字吧。”南北眼睛也不睜開:“將昨日教你的字,唸誦一遍給我。”

    崔漁在百草堂讀書了半日,直至夕陽西下,纔不緊不慢的走出百草堂。

    王毅坐在院子裏,手指抓住筆,笨拙的在地上勾勒着文字。

    等到崔漁背影走遠,王毅方纔停筆、擡頭,看向崔漁離去的方向:“他今晚要殺人?”

    “不錯!”宮南北道:“你知道我對殺氣最敏感。”

    “這麼好的一個人,竟然被人逼的要鋌而走險,那一定是這個世道的錯。”王毅看向宮南北:“師兄你覺得呢?”

    “我覺得也是。難得撞見一個長期飯票,可不能就這麼死了。”宮南北懷抱寶劍,身上的殺氣似乎壓抑不住,院子裏的桌椅板凳開始顫抖。

    “你們兩個王八羔子能不能消停一點,你師傅在閉關呢。”內院傳來師孃的喝罵聲音。

    剎那間院子裏所有風吹草動盡數沉寂。

    大梁陳氏

    與往日裏的風光無限、車水龍馬相比,整個陳家多了一股子悽悽惶惶的味道。

    大門內

    後院

    陳家三位核心人物陳長髮、陳二爺、陳五爺匯聚在一起,一個個面色陰沉,空氣中充斥着死一樣的壓抑。

    “老幼都送出去了嗎?”許久後陳五爺開口問了句。

    “送出去一部分,現在眼線太多,而且暗中還有一股勢力在阻擾我陳家行事。”陳長髮雙目冰冷。

    “阻擾?誰?也敢壞了規矩?”陳長髮目光冷厲。

    “不知道,對方不留活口,老八一家、老三一家、老六一家,共計八十二口人命,全都留在了荒郊。”五爺眼眶發紅,鬚髮皆張:

    “混賬啊!連一個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過!”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誰幹的?”陳長髮手中鐵膽鏗鏘作響,猶若驚雷。

    “不知道!”五爺搖頭:“手腳乾淨利落的很。有人說,吳家的人最近異動頻繁。”

    “那就把帳算到吳家頭上。區區一介富商也敢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真是該死!”陳長髮聲音冰冷。

    “我已經派人動手了。倒要掂量掂量吳家的底氣,看看吳家有什麼本事,也敢覬覦士家的位置。”陳長髮聲音裏滿是恨意。

    若在往日裏,區區一個富戶,根本就不值得他認真對待。

    士族是真正的戰爭機器,家中高手皆善於征戰和殺伐,又豈是區區富戶可比的?

    但現在不行啊!

    陳家是最虛弱的時候,莫名其妙家中底蘊被屠戮一空,你叫陳家找誰說理去?

    “要不然和本家求救?”一旁二爺手指扣動桌子:“若有本家高手坐鎮,必定可以將風波平息下去,只是往後咱們家中收益,要被上繳大部分,並且整個家族都要成爲主家附庸。但也好過被逼的狼狽而逃,離開大梁城的好。”

    “我倒是有如此打算,並且已經派人往大虞國接連發送了八封加急信報,可皆是石沉大海再無消息。”陳長髮聲音陰沉:

    “不出意外的話,那八封信件皆沒有走出大梁城。有人在暗中落井下石,想要趁機瓜分了咱們陳家的產業。”

    不論五爺也好,二爺也罷,都沒有問是誰幹的。

    因爲大梁城七大士家都有嫌疑,每一家都有可能會落井下石。

    大家絕不介意瓜分了陳家壯大自己。

    “項家呢?項家哪裏有什麼態度?要是能請項家出面,必然平息了風波。”五爺又追問了句。

    “項燕巴不得將咱們給除去,怎麼會干涉咱們的死活?”陳長髮陰冷着臉:“果然是縣官不如現管,大虞陳氏投靠二王子,叫咱們也跟着喫瓜落,在這裏跟着受氣。”

    “山窮水盡了?”五爺眼睛開始泛紅。

    “不錯,是山窮水盡了。能走多少是多少!”陳長髮也不掩飾。

    “他們就不怕日後我大虞陳氏算賬?”五爺不敢置信。

    “他們既然敢出手,就有把握叫咱們抓不住把柄。”陳長髮道。

    “其實也未必不是不能挽回局面。”就在此時一旁的二爺忽然開口道:“不但可以挽回,還能將那些魑魅魍魎之輩一網打盡,咱們反吞了那些混賬。”

    “什麼辦法?”陳長髮與五爺的目光具都是被吸引,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看向二爺,目光中充滿了急迫、不敢置信。

    “太平道!”二爺伸出手,沾染杯中水,在桌子上寫下三個大字。

    陳長髮童孔一縮,隨即搖頭否決:“不行!太平道狼子野心,會將咱們徹底拖入萬劫不復之地的。”

    “現在不是已經萬劫不復了嗎?”二爺看向陳長髮:“渡不過這一關,哪裏還有什麼未來?”

    “可這回不一樣啊!”陳長髮搖頭:“太平道是喫人不吐骨頭的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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