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去?”崔漁看着南華背影追問了句。
“當然是回去啊。”南華真人沒好氣的道:“等各路強者到來,一起鎖定崑崙座標。”
說完話看向崔漁。
“瞅什麼瞅,帶我出去啊!這麼高的高臺,我自己這麼出去?”南華真人沒好氣的看着崔漁。
真是破爛事一大堆。
他還想依靠女魃造成九州大旱呢,現在女魃忽然跑了,他有些麻爪了。
大旱是造成了,但火候還差了一點。
崔漁看了南華真人一眼,腳下水流涌動組成臺階,一行人走下臺階,然後出了神魔井。
嘩啦啦~
忽然一陣水聲傳來,崔漁回身望去,水聲是從井下傳來的。
“沒了女魃的氣息,水脈重新迴歸,這口井很快就會被地下河水填滿。”南華真人道。
崔漁撓了撓頭,他擔心的不是水井能不能用,而是他以前在水井下喫喝拉撒……算了,這水井愛誰用誰用,他是絕不會用的。
打死也不喝一口。
“你這是什麼表情?”南華真人看着崔漁,他總懷疑崔漁沒有說實話,不知道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才驚醒了女魃,導致女魃和邪魔爭鬥,然後將崑崙洞天打的飛了出來。
崔漁沒有理會老道士,現在老道士和自己自來熟,越來越放肆了。
三人告別,回家去收割了一些雜草,然後崔漁拿去餵豬。
朱悟能現在老實的很,乖乖的蹲在屋檐下,眼神裏充滿了卑微。
崔漁懶得理會他,而是站在院子里拉伸筋骨,修煉神魔武學鍊鐵手。
武道築基之後崔漁修行的速度很快,但終究是時間太短,武道是個漫長的活計。
不過他現在並不缺少護道手段,倒也沒有那麼急迫。
修建好房子,走回屋子裏,崔漁開始佈置祭壇,準備詛咒的事情。
釘頭七箭書太過於陰狠毒辣,而且無視境界修爲,崔漁絕不敢叫人知道自己有這種手段。
誰都不行!
但是這隻天蓬到不在此列。
這是以後自家坐騎!施展手段正好加以震懾!
朱悟能哼哼唧唧,一雙眼睛看向忙來忙去,在一旁佈置祭臺的崔漁:“我這人劫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崔漁在佈置詛咒的祭臺,對於朱悟能到沒有隱瞞。
他知道朱悟能是太古天蓬,但他不認爲太古天蓬能看懂自己的手段。
釘頭七箭書乃是前世小說中獨有的手段,一隻天蓬怎麼能看得懂?
崔漁在忙忙碌碌的佈置祭臺,一旁朱悟能悄悄咪咪的看着,心中暗自道:“這孫子素來無利不起早,藏在房間里布置這種看起來就古古怪怪的東西,只怕是心中不存好意。”
然後眯起眼睛,目光裏露出一絲絲思索:“該怎麼才能從這孫子手中逃出去。這孫子壞的腳底流膿,難道是又想變着法子來害我?”
崔漁想起朱悟能老祖,有些不確定了。
現在回想起來,當日朱悟能實在是很不簡單。
直接御空飛行,就連武道四重天的石龍都做不到,除非對方有什麼特殊神通。
一旁的朱悟能聞言只覺得心中發涼,莫名涼透了!
好在崔漁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崔漁將稻草人紮好,鄭重的寫上石龍的名字,然後仔細的塞入稻草人內。
正要施展手段,然後又想了想,走出門寫了一塊牌子,看着一旁院子裏談天論道的南華真人與妙善,開口道了句:
“我要閉關了,你們沒事不要驚擾我。”
一邊說着,書寫了一個‘閉關勿擾’的牌子,然後走入屋子內。
這也是崔漁沒有在父母那裏佈置祭壇的原因,自家弟弟妹妹可不消停,小孩子不會安靜的聽話。
而且去了深山老林,也少不了勐獸驚擾。
施展釘頭七箭書需要二十一日不斷,守護油燈不熄滅,並非沒有破綻。
看到崔漁走進屋子,將自己給關在屋子內,南華真人嘴角裂開:“看看,我猜這小子沒幹好事。”
說實話,南華真人對崔漁不是一般的好奇,對崔漁的手段好奇到了極點。
能刨神魔墓穴的狠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妙善雙手合十,輕輕頌了一聲佛號。她對崔漁也好奇,不是一般的好奇,而是好奇到了極點。
能把朱悟能這老東西弄得毫無脾氣,乖乖裝孫子的可不是一般人。
崔漁神神祕祕的在屋子裏搞手段,她豈能不好奇?
南華的心就像是小貓撓一樣,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去看看?”
“不好吧。”妙善有些心動。
“是不太好。”
南華真人撓了撓頭,臉上沒有任何的想要偷窺的羞愧。
屋子裏崔漁擡起頭看向屋頂,然後略作沉思,又用指物化形將屋子裏所有縫隙全都封住,然後收回目光,看向祭臺上的稻草人:“石龍啊石龍,等死吧你。”
又從乾坤袋內拿出項羽的屍體。
“想要復活項羽,可不能在兩界山中施展,還需去神魔井下。”崔漁將項羽屍體滴入幾滴甘霖,防止屍體腐爛,然後又裝好。
等咒死石龍,自己就去復活項羽。
釘頭七箭施展起來無聲無息,就算是近在遲尺的南華與妙善都沒有發現。
伴隨着崔漁拜下,崔漁背後女魃的紋身忽然睜開眼,一塊黑色的屍斑在緩緩形成。
忽然間崔漁只覺得嵴背一涼,然後腦子裏一道聲音響起:
崔漁愣住,驚的擡起頭四處打量:“怪哉,哪裏來的詭異之力?哪裏來的詭異之力入侵?而且還是一次十六滴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