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聞言一愣,一雙眼睛呆呆的看着崔漁:「大雷音寺?佛老?」
「外面有個大雷音寺,但卻沒有大乘佛法。還是我宣揚佛法,開創了大乘佛道。」崔漁詫異的道:「那佛老與您的面容一摸一樣,氣息也相差不大,我猜想必定是您的化身。」
「你在外面看到了和我一模一樣的僧人?」準提一雙眼睛更怪,雙目內一點點金光流淌,似乎有無窮的佛光道韻流轉。
「不錯,是看到了。就是心魔激發,好像要跑出來了。」崔漁也不隱瞞,要是能與聖人交好,對他來說也並無壞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準提道人忽然腦後浮現出一顆豎眼,那
眼睛裏有婆娑世界流轉,大放光芒映照古今,在其身前似乎浮現出一條波濤浩蕩,不知何所來,亦不知何所往的河流。
那河流穿過婆娑世界,浩浩蕩蕩沒有盡頭。
「準提師弟,你過了!!!」就在此時,通天的聲音響起,就見通天自遠處走來,面色陰沉的來到場中,手中劍氣迸射,逼得準提腦後佛眼閉上。
「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經窺視到了一線生機!我已經窺視到了一線生機。天助我也!」準提大笑,面對通天的訓斥也不惱,只是哈哈大笑:「捨得捨得,有舍有得!有舍有得!一點真靈映大千,我終究是千秋不滅。」
「小兄弟,多謝了。」說完話準提聖人拍了拍崔漁的肩膀:「道友與我西方教有緣啊,未來我必定會將你渡入西方教內。」
說完話不等通天發怒,準提已經提起雙手,二話不說轉身走入大殿內。
「這?這是什麼?」崔漁看着喜笑顏開的準提,那副狂喜的模樣,整個人不由的露出一抹懵逼。
「你和他可是結下大因果了。」通天看向崔漁:「你的一句話,極有可能改變了未來,這未來一切的改變因果都要算在你頭上,你到時候怕是麻煩大了。」
「什麼???」
崔漁愣住。
「你可知道此地是哪裏?」通天問了句。
「兩界山。」崔漁道。
「你竟然知道兩界山?」通天一愣。
「是準提聖人說的。」崔漁道。
通天聞言沉默,許久許久後才道:
「現在外面是什麼年代?」
「無量量劫後的十萬八千年。」崔漁道。
通天聖人不語。
「聖人,在下話語中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嗎?」崔漁問了句。
「你知道這裏是兩界山,可卻不是你記憶中的兩界山,而是此方世界無量量劫前的兩界山。」通天悠悠一嘆。
「無量量劫前?」崔漁愣住。
「也就是說,你穿越了十萬八千年的時空,來到了此地。師傅果然好大的手筆!」通天暗贊:「爲了仙道的一線生機,竟然不惜斬道,更改了法界的因果。」
崔漁聞言愣住,怎麼聽起來那麼虛幻,創建一條時間法則,訂立一條時間秩序,怎麼就那麼玄幻呢?
這還是練氣修仙嗎?
就連因果豈不是都已可以更改?
看着似懂非懂的崔漁,通天悠悠一嘆:「你要去哪裏?」
「崑崙山,西王母道場。」崔漁道。
「西王母嗎?她成功了?」通天喃喃自語。
「西王母在無量劫後還活着嗎?」通天問了句。
「崑崙墜落,崑崙洞天四分五裂,聽人說西王母已經死了。」崔漁問了句。
「你是說我死了?崑崙洞天墜落了?」就在此時一道輕和柔緩,雍容華貴的女音緩緩傳來,然後崔漁扭頭望去,就見一青光朦朧的人影從遠處走來。
「西王母,這可是涉及到未來的事情,你怎麼能偷聽?你莫非想要效彷準提不成?」通天看到西王母,整個人有點慌。
西王母身上環佩叮噹,尤其是腦後,一根白玉色的簪子,顯得格外引人矚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哪裏偷聽,分明是無意間路過罷了,既然我能聽見,那就說明是一場緣法。」西王母走上前來,一雙眼睛看向崔漁,面露詫異之色:
「身上雜七雜八的手段倒是不少,各種紊亂的氣息湊在一起,成了大雜燴。」
「老師將仙道的未來放在你身上,我實在是想不通,就連老師都無可奈何的事情,你憑什麼辦到。」西王母一雙眼睛看着崔漁。
崔漁聞言沉默,他一個小蝦米,面對這種情況,除了瑟瑟發抖還能做什麼呢?
什麼也做不了!
「老師從來都沒有錯過。」通天道。
西王母聞言沉默,許久後才道:「我真的死了?」
「聽人說是死了。」崔漁苦笑。
「你身上有「斡旋造化」的氣息,可是距離真正的斡旋造化,念動間開天闢地差的太遠。你的修爲太差了,老師將希望放在你身上,未免太過於草率。」西王母悠悠一嘆:
「我既然已經死了,那諸般寶物留着倒也沒用,我那玉簪是個造化之物,蘊含着斡旋造化的法則,你要是能參悟成功,或許有機會完成老師的遺願。」
「道友,你可別搞事情啊。」聽聞西王母說話,通天忽然心頭一跳,頓時涌現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他是魂魄降臨此地,穿越時空而來,我又能搞什麼事情?給他寶物,他也帶不走啊!」西王母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