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得了這口訣,就可以一步登天,直接跨入不可思議的境界。
當然,想要修行到巔峯狀態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就是你要有很長很長的壽命。
尤其是如今天道落鎖,長生被打破,非正神不得長生。對於很多老古董來說,壽命尤其珍貴,近乎於爭分奪秒的在搜尋着能延壽的寶物。
現在要是將這口訣送出去,只怕所有人都要捲起來,尤其是那些老傢伙平日裏作惡多端,怕是要被卷死。
不過也並非沒有應付的辦法,修煉這口訣壽命減少,只要你躲起來,將對方熬死,那麼你就贏了。
崔漁眼神中閃爍出思索的光芒,他現在眼界大開,很快就找到了口訣的修煉辦法。
然後將口訣拆開,一點一點的講述給項彩珠聽。
項彩珠知曉如今關乎大虞國的國運,不敢有任何馬虎大意,更不敢有任何的分心,細心的聽着崔漁講述口訣。
等到天邊泛白,第一縷紫氣從天邊升起的那一刻,少女已經完全掌握了口訣,陷入了修煉狀態。
事實上項彩珠得了口訣之後,修煉速度確實是加快了。
三日過去,項彩珠果然順利的入道。
又一日,武道二重天圓滿,項彩珠五臟六腑洗髓伐毛完畢。
看着舉手投足間,多了某種莫名氣勢的項彩珠,崔漁將神血源源不斷的灌入項彩珠體內,項彩珠體內變異的祖血終於開始飛速增加。
身軀變強了,能適應的神血力量也自然而然水漲船高。
十二萬九千六百滴神血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架不住如今崔漁一個呼吸三百滴神血。
不過一日之間,項彩珠的體內就已經十二萬九千六百滴神血圓滿,然後整個人陷入了沉睡的狀態。
項彩珠又開始蛻變了,她將要破繭成蝶,完成新一輪的蛻變。
崔漁看着蛻變的項彩珠沒有驚擾,而是坐在祭臺上,叩拜陳勝的稻草人,同時等候項羽的到來。
項彩珠要是能蛻變爲半神,也就是聖人的境界,憑藉大地重力和項羽的力量,就算是不能逆轉局勢,也能保持大虞國立於不敗之地。
項彩珠在蛻變,陳勝近些日子可不太好過,伴隨着崔漁不斷祭拜,陳勝的三魂七魄逐漸離體,整個人每日魂不守舍,看起來十分萎靡,猶如鬥敗的公雞一樣。
陳勝的大軍在向着大梁城方向撤退,從大虞國都到大梁城,崔漁尚且要走一年,更何況是陳勝數千萬的大軍?
這日清晨,日上三竿,已經到了開始出發之日,可是卻不見陳勝起牀,衆將士匯聚在陳露大帳外議論紛紛。
「怎麼了?」張良從遠處走來,他見到大軍已經收拾完畢,全軍待發但卻遲遲沒有動靜,走過來查看情況時,卻見衆將士匯聚在陳勝門前。
「大帥還沒有起牀,端的奇怪。往日裏大帥都是起得最早的你那個,今日竟然依舊還在沉睡。」韓信回了句。
張良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此時早就已經日上三竿,但陳勝卻毫無動靜。
「大帥。」張良走入陳露大帳內,就見大帳內鼾聲如雷,陳勝依舊躺在牀上睡大覺。
張良心頭一沉,陳露這等強者,按理說只要有人靠近,就會自動醒來,可至今已經喊了一聲,對方依舊毫無反應,豈不是怪哉嗎?
伴隨着張良的呼喚,陳勝逐漸在昏睡中醒來,看着坐在牀前的張良,陳勝一愣:
「先生什麼時候來的?」
「我叫了大帥好久,大帥才醒來。」張良道。
「不可能。」陳勝不信,但是想到張良出現在自己的牀前,自己竟然毫無反應,整個人頓時面色陰沉了下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陳勝心中涌現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日上三竿了。」張良回了句。
陳勝此時整個人不寒而慄,他絕不可能睡的這麼死。
「回想起來,大帥最近幾日總是忘事情,今日又昏睡如此,豈不是怪哉?」張良看着陳勝。
「不妙啊,我怕是遭人暗算了。」陳勝心頭一凜:「先生可能看出什麼?」
張良搖頭:「大帥自己都看不出來,更何況是我?」
說着話的功夫,鼾聲響起,陳勝竟然坐着睡着了。
張良毛骨悚然,整個人不寒而慄。
太恐怖了!
究竟是什麼手段,竟然叫陳勝這等大高手毫無反抗之力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大帥!大帥!」張良又開始叫喚陳勝,然後陳勝從昏睡中懵懂的醒來:「我這是又睡着了?」
「大帥,情況不妙啊。」張良看着陳勝。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坐着睡覺?」陳勝眼神中滿是懵逼。
張良也不囉嗦,直接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聽聞張良的敘述,陳勝眼神中充滿了悚然:「怎麼會這樣?」
「大帥速速求救吧。要是遲了,只怕求救的機會都沒了。」張良面色沉重。
陳勝二話不說,站起身開始施展太平道密法,溝通張角。
施展完密法之後,竟然又倒頭就睡,響亮的鼾聲猶如雷霆響徹大帳。
看着昏睡不醒的陳勝,張良此時心亂如麻:「好霸道的手段,陳勝這等高手,竟然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陳勝要是死了,太平道的大旗怕是要倒了,接下來太平道的大旗誰來扛?
遙遠的虛空中,張角眉頭皺起:「信香傳訊?非十萬火急,不得動用信香,陳勝居然動用了信香?他現在形勢大好,能有什麼麻煩?」
不過接到陳勝傳訊,張角不敢大意,沒讓那張良陳勝等多久,就已經來到了大營外。
「先生,門外來了一人,指名道姓要見先生。」張良在大帳內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時,忽然聽聞門外侍衛來報。
「速速請進來。太平道修士來的好快!」張良回了句。
沒過多久,張角來到大帳內,張良看到張角後整個人不由得一愣:「大賢良師竟然親自降臨,在下有禮了。」
「黃石公一脈的高真?」張角看到張良後也是一愣,客氣的回了一禮:「見過道友。」
扭頭看向牀榻上還在沉睡的陳勝,張角眉頭皺起,自己都來了,陳勝還不起來迎接?
似乎是看出來張角的不滿,張良也不囉嗦,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