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妻請入懷 >V154 夜色正好,喫得太飽 (6100顆鑽加更)
    “不要”宋依諾從牀上坐起來,她大口大口的喘氣,眼前那抹血色瀰漫還沒有褪去,她夢見他們被追殺,沈存希爲了救她。以身擋刀。她眼睜睜看着那把閃爍着寒光的刀刺進他的身體,鮮血濺了她一臉。

    躺在她身旁的沈存希聽到她的尖叫聲,他驚醒過來,連忙坐起來,看着她額頭上冷汗涔涔的,他伸手將顫抖不休的她摟進懷裏。輕輕拍着她的肩,“諾諾,別怕。我在你身邊。”

    宋依諾驚懼地望着他,眼淚撲簌簌直落,“沈存希,我夢見有人追殺我們,然後你被他們砍死了,好多血。我好怕你會死。”

    沈存希眉心一凝,他傾身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安撫她道:“沒事,依諾,沒事了,乖,你做噩夢了。”來聖廳劃。

    宋依諾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沈存希拿枕頭墊在她背後,他起身準備去給她倒杯水,手腕忽然被她握住,她驚慌失措道:“你要去哪裏”

    “我給你倒杯水。別怕,我不會走開。”沈存希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拿開她的手,下牀去倒水。他很快就去而復返,手裏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水杯,他在牀邊坐下,將水杯遞給她,“喝點水。”

    宋依諾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水杯,水溫剛剛好,她喝了半杯,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她捧着杯子,擡頭看向沈存希,這才發現他下巴淤青,晚上他出門時還沒有。她頓時伸手過去,碰了一下他的傷處,就見他眥牙裂嘴,她焦急道:“沈存希,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

    沈存希拉下她的手,忽然想起剛纔在小巷子裏,那寒光閃閃的砍刀朝他面門砍過來。說時遲那時快,他急中生智,一腳踢向男人的胯部,男人哀嚎了一聲,砍刀掉落在地上,警察紛紛趕到。

    去警局錄了筆錄,律師保釋他出來,他匆匆趕回酒店,依諾等他等得已經睡着了。他沒有驚動她,悄悄洗了澡,就帶血的衣服扔到門外的垃圾桶裏,這才上牀,抱着她心滿意足的睡覺。

    剛睡着沒幾分鐘,就被她的尖叫驚醒了。

    “與朋友見面時,剛好遇到小混混鬧事,誤傷了,沒事了。”沈存希言簡意賅,沒有告訴她是舊怨尋仇,以免她擔驚受怕。

    他們難得出來遠行,就當是提前預演蜜月。

    宋依諾看着他俊臉上的傷,心疼極了,她將水杯放在牀頭櫃上,伸手在他身上亂摸,“只有臉上有傷嗎,身上呢,身上有傷嗎你讓我看看。”

    “依諾,再摸摸出反應,你要負責哦。”沈存希抓住她亂摸的手,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她再這樣亂摸,他難保不會失控,不顧忌她剛長途飛行而虛弱的身體,強行要她。

    宋依諾窘迫的縮回手,瞪着他,道:“沈存希,你腦子裏不要成天就想這些事好不好”

    “你就在我身邊,看得到喫不着,我不想這些對我很殘忍。”沈存希盤腿坐在牀上,笑吟吟地瞅着她,25歲那年,與她一夜纏情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別的女人,憋了整整五年才重新遇見她。

    以前不想這些,是沒有女人能讓他有那種非要不可的感覺,現在終於擁有了她,前五年積攢的欲.望便像猛獸出了匣,都恨不得和她死在牀上才甘心。

    宋依諾的俏臉羞紅一片,她拿被子矇住臉,羞憤道:“看你還有力氣想這些,應該沒事了哦,那我睡了。”說完,她就倒回牀上。

    沈存希笑望着她,他順勢起身,趴在她身上,拉了拉被子,他揶揄道:“依諾,既然你醒了,不如我們做一次再睡”

    宋依諾羞憤交加,擡腿一腳踹過去,“睡覺,你不要說話了。”

    她的腳並沒有如願的踢到沈存希,反而被他伸手握住,緊接着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不一會兒被子裏傳來宋依諾求饒的聲音,“沈存希,你不要摸那裏,好癢啊。”

    “哪裏癢,這裏,還是這裏”

    “沈存希,你好壞啊。”

    “諾諾,叫四哥”

    “沈存希,你好變態,不過我喜歡”

    “”

    昨晚貪歡,兩人睡到晌午才起牀,沈存希放下所有工作,陪宋依諾出來遊玩,甚至交待祕書,非緊急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他們約會。

    嚴城對這樣任性的老闆,已經無力勸說,好在婚後的沈遇樹經過一個月的療傷後,回到桐城,正式進入沈氏工作。

    沈氏交給沈遇樹,沈存希表示很放心。喫過午飯後,兩人前往斯坦福大學所在的加利福尼亞州斯坦福市,那裏有沈存希整個青少年時期的回憶。

    兩人沒有開車,而是乘坐高鐵,一路上宋依諾都很興奮,嘰嘰喳喳地像只小麻雀,沈存希坐在她身旁,聽她說話,孤寂的心一點點被填滿。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風景,他感慨道:“依諾,謝謝你給我幸福。”

    宋依諾一愣,偏頭看着他,他俊臉上有一種她無法解讀的情緒,她想,那應該是對過去的釋懷吧,她無聲的握緊他的手,笑道:“應該是我謝謝你,讓我不再感到孤單。”

    一個男人,肯帶你去回憶他的過去,那麼一定是深愛到極致。

    沈存希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他擡頭看着窗外,道:“依諾,你知道嗎,當年我從斯坦福大學畢業,我帶着我身上僅有的一百美元,隻身來到紐約,那時候我在心裏對自己暗暗發誓,如果我不混出個人樣,我永遠不會踏入國門半步。是幸也是不幸,我在華爾街殘酷的鬥爭中一戰成名,當我的名字震驚了所有在美的華人時,我的心很空洞。”

    “爲什麼”宋依諾疑惑的問道,事業是男人的全部,他已經成功了,爲什麼還會感到空洞

    沈存希收回目光,握住她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他說:“因爲我想要看到我成功的人已經不在了,她永遠都不會看見我的成功,而我想要陪着我站在成功巔峯的人,卻還沒來。”

    宋依諾熱淚盈眶,她忽然明白,站在人生巔峯的他,那個時候其實最寂寞,她抱住他,主動親了親他的薄脣,她說:“對不起,沈存希,我來得太遲了。”

    沈存希凝視她的鳳眸,輕嘆道:“真是個傻瓜遲到總比不到好。”

    “沈存希,我何德何能,能讓你傾心相待”宋依諾哽咽住,她懦弱自私又害怕受到傷害,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她就把心緊緊的包裹起來,寧願當縮頭烏龜,也不願意多付出一點,這樣糟糕的她,怎麼配得上如此優秀的他

    沈存希瞧她感動得稀里嘩啦的模樣,他道:“大概是因爲夜色正好,喫得太飽。”

    他的話在她腦子裏轉了幾圈,她才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她頓時哭笑不得,“沈存希,你很討厭啊,人家和你說正經的。”

    “討厭嗎我昨晚明明聽到有人說很喜歡哦。”沈存希取笑道。

    “”宋依諾扭頭看向窗外,她憤怒道:“我不想理你了。”

    連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連默臉色陰沉地坐在辦公桌後,撐在桌面上的大掌手背青筋暴起,彷彿在隱忍什麼,他目光冷鷙地盯着助手,“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連總,剛剛得到的消息,宋依諾小姐和沈存希去了美國,公司暫時由沈存希的弟弟沈遇樹代爲管理,據說,他們此番美國之行結束後,回來就要準備婚禮”助手眼角餘光瞄到連默越來越陰鷙的神情,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了音。

    連默猛地將桌上的文件全都掃落在地,一股怒氣直插他肺腑,他氣得直喘氣,沈存希和宋依諾冰釋前嫌,他掩藏的再好,他的目的也已經昭然若揭,宋依諾知道他是偷換頭髮樣本的人,她一定不會原諒他。

    接下來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重新贏回她對他的注意

    他以爲血緣關係大於天,沈存希不會枉顧倫理綱常執意要她,是他低估了沈存希的決心,也低估了宋依諾對他的感情。

    沒有血緣關係再盤桓在他們中間,還有什麼能分開他們

    他撐着隱隱作痛的額頭,僞善的面具一旦揭開,人通常只會變得更加殘暴不忍,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遠處日曬雨打仍舊屹立不倒的希塔,要打敗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釜底抽薪。

    他的大手探進口袋裏,掏出一盒煙,幽魅的火光倒映在他的俊臉上,那一剎那,助手在他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狠決,他心驚膽顫,有什麼東西似乎在悄然改變。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助手回過頭去,看到一個女人長髮飄飄地站在門口,他一怔,望向頂頭上司,連默朝他揮了揮手,他連忙轉身出去了。

    連清雨踩着地磚,一步步走了進來,站在連默面前,她說:“誰的主意”

    連默垂眸看着她,大概一夜沒睡,她眼眶熬得通紅,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肩上,臉色慘白,紅脣妖豔,像女鬼一樣目光淒厲地瞪着他,他說:“誰的主意有那麼重要嗎清雨,你本來就是爸爸領養的孩子,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連默”連清雨咬牙切齒的低喝道,“我不要當他的妹妹,我要當他的女人”

    連默看着她目光半點憐惜都沒有,他冷笑道:“就憑你別不自量力了,他以爲宋依諾是他妹妹時,他決心未改,依然堅定的要她,但是你,除了是他妹妹,你什麼也不是,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出去”

    連清雨瞪着一雙美目,眼淚從空洞的眼睛裏滾落下來,她說:“你不幫我就算了,我會自己幫自己,就算他是我哥哥,我也要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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