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自然就收下了,走得時候還勸着呢“叔,別怪姐姐,這事過去了,你也別罵她了”
朱家旺感動得啊,真不知道人家這個閨女怎麼養得,怎麼就這麼善解人意呢,再看看自己女兒,恨不得氣死他。
白白受了自己爹得一個白眼,朱珠也覺得委屈啊“爸!我都說了,這事不怪我,我纔是被打得那個啊!!!!”
朱家旺根本不想聽,直接捂住了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這事解決了以後,這羣人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年年安安靜靜得度過了初一,但是你說巧不巧,她升初二得時候,朱珠留級了,也就是說她們成爲了同班同學。
更巧得是,還成了同桌。
朱珠一看着小白花笑,她就覺得自己太陽穴在突突突得。
“姐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呀,這裏是初二哦”看着笑顏盈盈得小白花,朱珠好想申請換位子啊!
這姑娘怎麼回事啊,長得飄飄然得,怎麼一開口能噎死人啊。
見朱珠不說話,年年點了點頭,她明白了“你留級了呀”
“是是是,對對對,我留級了,怎麼了,怎麼了?!!”朱珠忍不住低聲怒吼。
這次輪到年年不說話了,笑眯眯得看着前方。
朱珠一陣錯愕,那種拳頭搭在棉花上得感覺你知道嗎,就是很憋屈,非常得憋屈!
在成爲同桌這段時間,朱珠一直擔驚受怕着,就怕這個小白花給她穿小鞋。
誰知道什麼事都沒有,對待她就跟普通同學一樣,甚至還給她帶東西喫,教自己學習。
她都有點不敢相信。
年年爲什麼對朱珠這麼好呢,主要還是因爲自從朱家旺知道自己女兒,跟她成了同桌之後,每次買肉都會多送那麼一點。
所謂拿人家手短,喫人家嘴軟。
這些都是朱珠不知道的,所以打心眼裏把年年當作了好朋友,在她成功升上初三之後,更是把年年當做了親姐妹了。
等升了高一,朱珠就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金懷安。
......
上了高中以後小丫頭是徹底的長開了,不僅金懷安處處提防着,就連朱珠也甘願當起了護花使者,防止任何男生靠近她。
看着就連上廁所都要次次跟着的朱珠,年年有些納悶。
“你也不用我每次去,你每次都跟着....”年年嘆氣。
朱珠背對着她,張開雙手,警惕着四周,一看就是不聰明的樣子。
“你也不用每次都這樣,怪丟人的....”年年連忙伸手拉了她一下。
這麼一拉,這傻子的手就打到一個女的身上了。
“你沒長眼睛啊”那妹子穿的不倫不類的,頭髮還有點卷卷的,正一臉不耐煩的看着她們。
“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的”年年笑着說。
誰知道對方不依不饒了“你把我手打斷了,你得賠錢,我也不要你多了,你就給個20吧”
年年:????只覺得這個戲碼蠻眼熟的。
“不好意思我沒有錢”年年笑了笑,還把幾個口袋都翻了出來。
說完就準備拉着朱珠走,結果被對方攔住了去路,一行五個人,齊刷刷的堵在了門口。
每個人臉上都帶着不屑的笑容,一步一步的靠近年年她們。
只聽到霹靂乓啷的幾聲。
年年被朱珠扶着走出了廁所,就跟小太監扶着老佛爺一樣,無比的恭敬。
透過門縫還能看到後面有幾個人正在地上蜷縮着。
晚上放學的時候,因爲是週五,所以高三的金懷安已經在門外等着了。
三人並排走到車站,然後就看到今天捱打的那個女的,帶來了一羣混混。
“就是她們!”伴隨着那個女的一聲大叫,她身後的人就向年年三人衝了過去。
金懷安跟年年當時就反應過來了,拉着朱珠就往巷子裏面跑。
你問她們爲什麼不去學校,而是去巷子?
那當然是沒人的地方纔好動手啊!
都不用年年出手,金懷安一個人就把他們幹趴下了。
捱打的那個女的當然不服氣,氣一上頭,看到角落裏有個玻璃瓶子,撿起來就衝着年年去了。
直接被年年一腳踹到了對面的牆上。
“怎麼辦?”年年腳踩着對方,轉過頭問金懷安。
突然他的眼眸子一下子放大了,年年後面有個人居然拿了小刀!!
他根本來不及出聲,年年立馬反應過來了,往旁邊一躲,但是小刀還是劃破了她的胳膊。
下一面對方就被金懷安按在地上打,甚至打紅眼了,要不是有年年在後面拉着,這人不死也終生殘疾了。
“行了,差不多了,你先管管我的手臂把”年年兩隻手抱着他的一隻手,這才堪堪制止住了。
打紅眼的人也回過神,有些恐慌不知所措的看向她,想要摟着她的手都在發顫“你...怎麼樣了?哪裏疼啊?”
年年看着他這個樣子,嘆了口氣,在心裏罵了一句傻子。
正要說話呢,就看到朱珠帶着老師來了,對方眼裏也有着害怕。
因爲涉及到有兇器,這事已經不單單是學生鬥毆的問題了,加上都是校外人,學校的老師直接報警了。
一羣人當中,除了搖人的女生是未成年,其他的均是成年人,拘留是沒的跑了。
當然這麼大的事肯定是通知家長了。
來的是趙括跟劉雅,在確定年年她們沒有事之後,劉雅徑直走到那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小夥子面前,擡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憤怒使她控制不住的全身發抖“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居然要下死手!這件事我不會罷休的,我告訴你們!你們一個也跑不掉,特別是你!!”
劉雅的目光落在爲首的那個女孩身上!
那女孩躲在父母后面打了一個激靈,不敢擡眼看她一下。
她的父母看上去都是老實人。身上還穿着工服,男的一言不發的在抽菸,女的在不停的抹眼淚。
但是誰也沒有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