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秋道:“放心吧,我是旅行商人。我叫陳月秋,跟龍郡城沒有太多關係。”
雲程風道:“旅行商人?好吧,我勸你離龍郡城遠一些。你知道龍郡城現在是幹什麼的?”
陳月秋搖頭道:“不清楚,以我這些天的見聞來看,龍郡城挺祥和的。”
雲程風道:“是挺詳和的,這座看似名不見經傳的古老城市與普通城市一樣正常。
實際上,這裏也是北域最大的禁品巫藥生產基地之一。
“禁品巫藥?”
陳月秋眉頭一皺,心中有不好的預感,自己之前還走
雲程風看出:“呵,你確實是外行。所謂禁品巫藥就是被各大勢力嚴禁生產的藥品。
大陸各大勢力競爭不擇手段,爲了更有效的消滅對手,嘗試萬千方試。
於是,原本救人於水火的藥草被他們盯上,於是更類劇毒層不窮。但劇毒雖然效果強大,但個人針對性太強,對勢力的影響太弱。
於是另類慢性巫藥出世了,包括廢人資質的天絕散。無色無味,致人走火入魔的邪藥靈渾散文,污染血液傳染性的白藥,帶有成癮性的赤毒等等。
而這些雖然隱藏在黑暗之中,但是卻在這座小小的龍郡城存在。“
“天絕散?”
陳月秋驚訝道。
“看來姑娘認識這種東西。”
雲程風道。
陳月秋哼聲道:“確實認識。”
何止認識,還深受其害。但想到成癮性,陳月秋立刻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了。
說着不由得扶額,之前自己居然還賣武器給他。比起巫藥帶來的巨大利潤,張德清估計更在意如何弄到維護他利益的武器。
怪不得這麼快就弄到了這麼多稀有材料,但不過接下來可就麻煩,因爲自己已經答應會給他更厲害的武器來着。
陳月秋又問道:“對了,我很好奇,你有什麼目的,你是什麼人?”
雲程風道:“非常抱歉,姑娘。我不能告訴你我的身份,但你只管知道,我只爲摧毀龍郡城的任務爲終極目標。”
陳月秋眉頭一皺道:“是嘛,那好吧。是我多問了,好好養傷吧。”
陳月秋明白,多問也並非好事。稍微安排了一下便走在了窗邊,心中思索這件事情。
托腮思考,過了許久。陳伯走了進來道:“小姐,要用餐麼?”
陳月秋點了點頭道:“把那位公子也給喊下來吧。”
“是。”
陳伯回道。
陳月秋與雲程風相對而坐,陳月秋道:“你們下去吧,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是。”
陳伯回道,命令侍女僕從們退出大廳。
陳月秋見衆人退出,看着雲程風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無奈道:“慢點喫,沒人跟你搶。”
雲程風道:“我都一個月滴水未進了,說實話,真的難受。”
陳月秋道:“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雲程風搖頭道:“我的身份暴露,現在已經被全城通緝,沒得選,只能離開。
陳月秋笑道:“走不掉?沒那回事,等喫完飯,我送你走。”
雲程風不解,但他只是生死境的修爲,沒有什麼選擇。
……
深夜,龍郡城北郊,小云飛了下來。雲程風跳了下來,心中震驚仍然不減。
沒想到這麼輕鬆就繞過了龍郡城的封鎖線,看着千里之外的龍郡城,無比感慨。
陳月秋道:“只能送到這裏了,雲兄,請多保重。我給你的那張爆防符和天神弓一定要好好收着,保命用的。”
雲程風抱拳道:“多謝前輩相送,此時恩情,畢生難忘。若有機會,程風定以性命相報。”
陳月秋點頭道:“我也不求什麼回報,你要能不出賣我,已經非常感激了。”
雲程風道:“前輩放心,絕不會泄露任何消息。”
陳月秋點了點頭,跳上了鳥背離開了這裏。雲程風深深看了龍郡城一眼,離開了這裏。
路上,小云好奇問道:“主人,你爲什麼願意幫他。”
“不知道,但我的心在告訴自己,應該幫他。”
陳月秋回道。
小云道:“這難道就是從心而爲?”
“大概是吧,得去查查。如果真的如同雲程風所講。那……”
陳月秋說着表情冷了下來,她的悲劇,很大原因都來自天絕散。如果真是毒窩,那就意味成千上萬的人都經歷着跟她相同的悲劇。
回到了莊園,輕呼了口氣,廳門打開。陳伯緩緩走了進來道:“小姐,有什麼吩咐。”
陳月秋道:“陳伯,今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你們什麼也沒看到。”
“是,小姐放心,今天我什麼也沒看到。”
陳伯恭聲道。
陳月秋點了點頭,她也相信這個老僕人。陳伯並不是什麼奴隸,而是侍從一行的職業人。
做了幾百年的侍從,遵守歷代主人的祕密是他們的職責,也是最基本的素養。
也是爲什麼許多人更願意優先選擇,高價僱傭這些侍從,因爲他們有能力,而看的住嘴。
並且侍從的背後是商盟的大型商會,除非靠實力強壓,否則認錢不認人,而且背景深厚的還拿他們沒有辦法。
次日,龍郡城城主府。
嘭!!
張德清摔碎了花瓶,白子清幾人半跪而下,不敢擡頭。
“你們這羣廢物,沒用的東西!一個小小的生死境密探你們都抓不住!幹什麼喫的!?
虧你們幾個都是不滅境的強者,對的起自己的境界嗎?”
面對張德清的怒吼,衆人無比羞愧,這確實挺諷刺的,但現實就是這樣,他們確實沒抓到過人。
白子清表情則沒太大變化,沉聲道:“城主大人恕罪,我們也沒想到好好一個人會突然憑空消失。
現在想的是,這個溜走的密探該怎麼辦?”
張德清哼了一聲道:“罷了,這些過去事我就先不追究了。
李司道:“大人,我們在城周設下了天羅地網,按理說應該跑不掉纔對。”
張德清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