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燕王?你們沒提過啊?”
陳靈芝驚訝道,她怎麼不記得還有這事情?
陳月秋道:“算了,先把這人弄回去。之後再慢慢說吧。”
隨後空氣一陣安靜,南宮問天道:“幹嘛都看着我呀?”
陳月秋道:“我說,咱們仨誰是男的?你難道是要讓女人動手嗎?”
“我……”
南宮問天頓時啞巴了,無話可說,扛着他道:“明明都快死了,爲什麼不果斷解決了?”
陳月秋無奈道:“行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多廢話?”
……
不久後,三人回到了燕王府,陳月秋先是用九階捆仙鏈封住他修爲。
隨後用造化池水爲他療傷,他作爲阿修羅教關鍵人員,活捉遠比擊殺強。隨後便向北玄學院送出了信令,讓白子清領人。
來到院子裏,陳靈芝道:“月秋,現在可以談談燕王之位的事情了吧?”
陳月秋道:“這位置給你,不好嗎?”
“不是,實在是太突然了,完全沒這個必要。月秋你要不想要的話完全可以讓皇帝收回成命。”
陳靈芝回道。
陳月秋道:“好了靈芝姐,別擔心什麼了。讓你繼承位置就繼承嘛,有我在,沒意外。”
陳靈芝道:“你倒是一臉輕鬆,我可沒你這本事。”
陳月秋道:“我能有什麼本事?獨來獨往慣了,倒是你,肩負着重組青嶺陳家的重任。”
“重組青嶺陳家?呵呵,那個家族,令人傷心呢。”
陳靈芝搖頭道。
陳月秋笑道:“可我看得出來,你對曾經的那些族人,還有不少的憐憫。”
陳靈芝道:“至少大部分是無辜的。”
陳月秋道:“世道無常嘛,誰叫他們當年做出瞭如此的選擇。
我作爲當時的統帥,也儘可能的保全了家族的大部分人。但也要必須做出表率。”
陳靈芝道:“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畢竟你的情況,就是陳家被滅門也不稀奇,你卻想着保護他們?你覺得他們會感謝你?”
陳月秋搖頭笑道:“我可不指望他們感謝我,當年的決定不過是對親人的最後一次寬恕。
感激我也好,恨我也罷,我不在乎。但不過這是你的機會。你繼承了燕王,就代表青嶺陳家的火種可以繼續延續。
我父親已經夠倒黴的了,而他還有幾個堂親,就是你的伯父堂叔的後人仍然揹負着罪名被流放在外,做工,乞食,這是他們翻身的機會。”
“月秋你……我有時候是真不理解你,明明以前他們都對你這樣,你卻仍然願意寬恕。”
陳靈芝不解。
陳月秋笑笑不說話,幾百年的時間,仇恨早已被磨滅。留下的唯有遺憾,是原主的遺憾。
也許是被原主記憶所影響,心中始終存在一股善念。
青嶺陳家已經付出了它應有的代價。一切是該有個了結,而這個了結就在陳靈芝身上。
陳靈芝道:“既然這樣,我就接下這個使命了。”
不久後,就是燕王交接儀式,陳月秋將燕王位傳給了陳靈芝。
而陳靈芝奏明皇帝,請求赦免青嶺陳家被流放的人,允許他們回到故鄉。
當然,陳靈芝沒有重建青嶺陳家的想法。因爲當年被流放的那批人早就死了,現在還存在的是他們的後人。
但不過一直揹負着罪名,這也是陳月秋讓陳靈芝做的事情。
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接近五百年,快的已經換了二十多代人,最慢的也至少六代人了。還在揹負着罪名實在不合適。
赦免罪行,也就是代表着捆在他們名頭的枷鎖被徹底解除了,他們也自由了。
隴西山脈外,一個白眉白髮消瘦老者痛苦的流下了眼淚。他是陳家唯一活下來的太上長老。
正因爲沒有犯下太多事情,又在軍隊中被看押起來,才逃過一劫。
但是仍然被印上罪印流放到隴西山脈,生死境七轉武者,如今卻哭得像個孩子。他的子孫後代終於不用像他一樣受苦受累了。
而陳家後人們要麼分散離開了這裏,要麼在這裏聚起了一個村子。而他正是村長,也是這裏的守護者。
一名大漢道:“村長,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去官府確認一下,如果確認的話。我們就可以出去了,送孩子去讀書認字修行。”
村長說道。
“是,我馬上就去。”
大漢連忙回道。
一個月後,白子清來到這裏,他來親自押送南宮玄一回去。
陳月秋道:“喲!這麼大動靜?三艘飛舟,這可比接新學員動靜大多了。”
白子清過來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一聽說你抓了個武帝級別的人物,我馬上帶人親自過來了。”
陳月秋道:“有這麼誇張的嗎?”
白子清道:“這不是隨手的操作嗎?你怎麼跟真的沒見過世面一樣?”
陳月秋道:“行了行了,看你搞的這些事。我才懶得管。反正人已經交給你了,自己看押。”
白子清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想擔責任,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陳月秋道:“先把這裏的爛攤子收拾好了,在考慮回去的事情。”
白子清點了點頭。
南宮玄一過來道:“陳月秋,你別以爲事情已經結束。你早就被組織其他人盯上了。”
陳月秋道:“不勞煩你多思考了,我會解決的。連帶整個教會,明白麼?”
南宮玄一頓時冷笑道:“那我很期待你們會鹿死誰手?”
說着被押了上去,陳月秋看着他,之後迎接他的審判可還多着呢。
陳靈芝見人離開,驚訝道:“這人這麼囂張的嗎?”
陳月秋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見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陳靈芝道:“那倒是,不過月秋,你居然不跟着回去?還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