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
溫老太太自然不會進去,寒着臉,讓兩個服務生先進去,讓兩人收拾好之後,給她滾出來。
被人發現的第一時間,喬海瀚就已經擋住自己的臉,得知宴會已經散,他慢悠悠起身,看着牀上雙腿都合不攏,眼神空洞的溫昕悅,漫不經心出口,“滋味還不錯,再浪點就更好了。”
溫昕悅一動不動,望着天花板,眼角淚不斷滑落,她只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什麼都沒了,沒了
溫舒韻並沒有告訴溫老太太裏面是誰,當溫文傑和溫老太太得知裏面是喬海瀚的時候,狠狠一愣,一開始滿腔氣憤,恨不得將這兩個人打死,但現在,有了一些微妙的情緒。
尤其溫老太太,她是期望也有這個自信,溫昕悅一定能嫁得好,到時候,能幫襯一下溫家,只不過喬家是他們不敢肖想的,這次她居然和喬海瀚
是不是說明兩人早就好上了若是嫁到喬家,對溫家來說就是高攀,利處可是大大的。
溫老太太眼底已經開始不斷盤算,以前就很在意這個事,對溫舒韻寬容了一些,也是看在對方現在身價漲了一些,看能不能將她嫁得更好些,好幫襯她的寶貝孫子。
喬海瀚從裏面走了出來,像個沒事人一樣。
一打開門,一股難言的味道襲來,作爲一個父親,溫文傑火氣是涌到了頭頂,只想將喬海瀚碎屍萬段,可他不能也做不到。
喬海瀚瞥了幾眼幾人,目光在溫舒韻身上停留了半秒又收回,而後輕嗤了一聲,先發制人,“溫家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溫總,你邀我來參加宴會的深層含義,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想一下。”
溫文傑一愣,硬邦邦道:“喬少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莫名其妙被下藥,你說什麼意思”喬海瀚冷了臉,“今天我不管別人怎麼猜,別傳出是我,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下藥”溫老太太原先以爲兩人是談戀愛,情不自禁,沒想到是下藥,想好的一肚子說辭,一句都說不出口。
溫文傑也倏然氣結,居然是溫昕悅搞的手腳,讓他怎麼說
“我心情很不爽。”喬海瀚看向衆人,冷哼一聲,“負責自然是不可能,溫總,我猜不準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管你有沒有別的用意,這次的競標,我會給你們,但是,這件事,我希望永遠都不要傳出去,當做什麼都可發生過。”
溫文傑眼睛一亮,但又在不斷掙扎着,以溫氏本身的地位,要想拿到喬氏的競標,哪怕一個小小的競標都不可能,可,以女兒的這種名譽去換來,讓他無比糾結。
知子莫如母,溫老太太不懂什麼生不生意,只知道喬家任何一個項目都是溫文傑夢寐以求的,當時就應了下來,“喬少放心,我們不會往外聲張,小悅不懂事,還請喬少不要見怪,真抱歉。”
溫文傑動了動嘴脣,像是有什麼話要說,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溫舒韻自然觀察到他的神情,心底冷笑。
怎麼辦
溫文傑在她心中唯一那點父親的形象,此時也沒有了。
溫舒韻也不畏懼,直直對上去,目光鄙夷。
喬海瀚:“”
這個女人
算了,雖說今天被算計有些不爽,但嚐到了溫昕悅,發生什麼事可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都不關他的事,早知道一個項目就能解決的事,他怎麼會費力追溫昕悅那麼久
喬海瀚離開之後,溫老太太看了看馮琳,“你還在這裏做什麼還不抱着小寶回去”
“媽,我現在回去。”馮琳正幸災樂禍,倏然被點到名,她連忙說着。
溫昕悅居然給喬海瀚下藥,看來是想嫁到喬家,這下不僅被扔了,還給她兒子鋪路,簡直太讓人爽快了,這樣好了,名聲都壞完,看溫老太太和溫文傑還怎麼當寶
“那我”溫舒韻還未說完話,溫老太太直接打斷,板着臉,“你先在外面等着,哪都不許去”
這件事還沒完,她總覺得有些貓膩,這個孫女讓她越來越看不透了,雖說這次給溫家撈了一些好處,可外面還不知道怎麼傳
若真是自家人搞的鬼,看她不打斷她的腿
別以爲有了點本事就想回來做妖,溫舒韻敢存在這樣的心思,她第一個不放過。
再者,溫昕悅身後可是有李家,這事要是沒個交代,那邊鬧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溫老太太和溫文傑進入房內,儘管屋內已經通風,氣味還沒消,一片狼藉,可以想象戰況的激烈,兩人神情都不自然起來。
溫昕悅蓋着被子躺在牀上,兩眼迷茫,扭動看見溫老太太,一陣奔潰大哭,眼淚嘩啦啦流,帶着悲慟,一臉絕望,“奶奶我不想活了”
溫昕悅到底是她養大的,即便是個女孩子,也是有點感情,一聽便知道有內幕,拔高了聲調,“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繼續哭着,“小韻叫我來這裏,然後我一開門,有人就在背後將我推出去,緊接着,喬海瀚就不讓我走了,嗚嗚”
現在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反正將一切都推到溫舒韻身上,自己也沒落下什麼把柄。
“什麼”
溫文傑與溫老太太正因剛剛的事情升起一些愧疚,這下,理所應當轉到溫舒韻身上,反正喬家項目的事情已經是鐵板釘釘。
“這個不孝女”溫老太太氣不打一出來,衝門外叫了一聲,“溫舒韻,給我滾進來”
溫舒韻嘴角揚起,泛着一抹譏誚的笑,往裏走的時候收斂了起來,唯唯諾諾的樣子,往裏挪動着,看到牀上的溫昕悅,眼底同情,還小聲道,“姐姐,你沒事吧”
溫昕悅一口血都要噴出來,隱忍着,嘴脣都咬出血,這個賤人她恨不得殺了她對殺了她
“你說,你對你姐姐做了什麼整件事是不是你搞鬼”溫老太太說着,完全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呵斥怒罵着,“好啊,養了一頭白眼狼,這是想我害死我們家吧簡直太大膽了”
沒有多問一句,直接給她判刑,溫文傑也陰着臉,深深擰眉。
“奶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溫舒韻睜着無辜的眼,“我什麼都沒做,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