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林家搭上關係,哪怕是個養女,卿家和嚴方姿也沒敢說什麼,加之又懷孕了,嚴勇這個樣子,他們自然不得不去放低標準。
沒過幾天就安排了見面時間。
白皛皘一定都沒有要當新娘的喜悅,倒是嚴勇,過後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旁敲側擊問她當時溫舒韻的陪嫁是多少。
對方的心思她如何不明白
因爲這件事,林家人對她的看法都有些改變,明顯能察覺到一絲差異,林崇輝是不會太明顯表現出來,鄭丹荷面對她的時候偶爾會露出惋惜。
怎麼說呢
心底不舒坦,十分不舒坦。
白皛皘從樓上下來,看着樓梯下,她停住腳步,甚至想着,要是能從這裏摔下去就好了,孩子沒了,不用結婚,不用和嚴勇那個噁心的人在一起。
手中的電話響起,看了一眼,又是嚴勇。
她深吸一口氣,快步下樓,往後院走去,接了電話,語氣十分不悅,“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呢”嚴勇語調輕鬆,“我是孩子的父親,關心一下你和孩子不行說話火氣何必這麼嗆呢畢竟不久之後就要成爲夫妻了。”
“嚴勇”說起這個事,白皛皘氣得胸腔都疼,“我告訴你,你別想試圖捆綁我,如果你打着讓我替你做事,爭奪卿家的財產,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個算盤,你打錯了,我不會”
到時候就徹底和林家反目,而她也知道,根本不可能爭得過。
卿一不是白癡,手中持有大多數股份,林嘉恆對她的看重程度不容小視,到時候肯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都讓你猜到了”嚴勇往後一靠,“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如果不這樣做,你怎麼過上貴婦的生活我們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有更好的出聲條件你說是吧”
他當時知道白皛皘在掙扎,這個女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反正我這個人也就這樣了,什麼也不怕,至於你”他停頓下來,輕笑出聲,語意不明。
白皛皘死死咬着牙,眼眶通紅,“你別逼我”
“是你別逼我。”他冷哼一聲,“別給我耍什麼花招,聰明一點就從林家多要點錢,我從老不死的手裏幫你爭取到六百多萬的彩禮,給你個面子,你最好也自己看着辦。”
未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白皛皘沒忍住脾氣,手中的電話都要丟出去,最後緊緊抓住,想到在林宅,生生忍下來,指甲都因爲用力而斷裂,鮮血溢了出來,可是她卻絲毫沒察覺到疼。
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不然,嚴勇很可能就逼死她。
在後院,看着不遠處的天空,眼底充滿怨恨,露出殘忍的光芒。
她必須要主動出擊了。
在樓上,溫舒韻看着她的背影,嘴脣上揚,緩緩出言,“看來時機到了呀。”
“小韻啊,湯記得喝啊,媽媽和你爸爸還有皛皘估計下午才能回來。”沈映藍從樓上走下來,對着溫舒韻出口,她身後還跟着白皛皘,對方一身淺藍長裙,還未顯懷,看起來恬靜又不是幹練。
林冠瑋早上去公司了,一會直接去那邊就行。
兩人出門,溫舒韻坐在沙發上,上面放着娛樂新聞。
“大小姐,中午要準備幾個菜呢您想喫什麼”傭人上前詢問。
林家人不算挑剔,而且,在家人都比較少,溫舒韻比較受寵,所以都會問一下她的意見。
溫舒韻想了想,“給嘟嘟和睿睿做個蒸蛋吧,然後多炒幾個菜,中午他們可能會回來,你看着辦吧。”
“好。”傭人應下之後,退了下去,其實心底有些疑惑,剛剛幾人不是說不回來了嗎爲什麼大小姐還會說回來但她也沒反駁,或許說的不是三人呢
靳紹煜和林浩他們偶爾也會回來。
沈映藍和白皛皘來到酒店,在門口與林冠瑋碰面。
“爸。”白皛皘喚了一聲,他也點點頭,“先進去吧,包廂也定好了。”
“恩。”沈映藍點頭。
白皛皘跟在身後,珉緊脣。
林冠瑋和她關係算不上好,也緊緊是礙於沈映藍這一層,以往,林安菱對她並不友好,林冠瑋也屬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女孩比較溺愛,如今,溫舒韻回來了,對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更沒她什麼地位。
她也知道,若不是自己在國外陪沈映藍這麼多年,在她病重的時候給予陪伴,如今的地位都不會有。
該死的血緣
在包廂等了半個小時,絲毫沒有人影。
林冠瑋微微擰眉,明顯已經露出一絲絲不耐煩。
他一向很有時間觀念,林浩在他的培養下,也是將時間觀念放在第一位,今天也是推了比較重要的碰面,又遇到這種事情,能沉得住氣纔怪。
“皛皘啊,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吧。”沈映藍忍不住提醒。
其實這樁婚事,他們都沒立場說話,是白皛皘自己的選擇,談攏之後,確保她能風光一點嫁出去,也算盡到自己的責任,完成自
己的任務了。
白皛皘點點頭,起身拿着手機走出去。
撥出的電話響了兩聲被掛掉,再次撥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
她露出疑惑。
按道理說,嚴勇比她着急得多,想攀上林家的迫切更多,不可能會出現無緣無故爽約的情況。
在她不知道的另一邊。
西裝革履,打扮得人模人樣的嚴勇被人從麪包車裏拎出來,直接甩到一邊。
光着上半身,半身都是紋身的社會混混看着他,上下瞄了他一眼,見他站起身,一瘸一拐往裏面逃,輕笑一聲,充滿嘲諷,“喲呵,穿得人模人樣,敢情是個瘸子,還想跑。”
“各位大哥,不知道哪裏得罪,絕對是無心的,你們行行好,放我一馬,要多少錢都行,行行好。”嚴勇一臉求饒,他已經受夠了被暴打,本能意識就是求情。
這些人好像有些來頭,自從事件後,他到哪都帶了兩個保鏢,可是三兩下就被制服,還是被抓過來。
“我們可是收了別人的錢,兩邊都收我們在道上怎麼混”其中一個輕笑了一下,上下看了一眼他,“你得罪的可不是我,我們也是收錢辦事。”
“大哥,和他說那麼多幹嘛幹他”旁邊一個小弟上前說着,目光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