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所有的鑰匙孟夕都有,而他們只有大門和自己房間的,現在想要進去都沒辦法。
兩位姐姐連忙起身,敲門了好一會兒果然一點聲都沒有,三個人合力推開門,果然裏面連個人影都沒有,被窩是冷的,衣櫃裏的衣服也全都沒了。
“小妹呢?”
“不知道啊,什麼時候出去的,我們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這大晚上的,她能去哪裏?”
孟升妮實在是害怕孟夕一個人出去遇到危險,急的在孟夕的牀前打轉。
“姐能從石頭村安然無恙的回來,肯定有自保的本事,我們與其擔心還不如趕緊養好精神,等天亮了再出去找人。”
不是孟躍不關心孟夕,是他相信孟夕的本事。
被全家擔憂的孟夕此刻正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着,爲了不讓人找到,特意選了一條自己都沒走過的路,是火車站的東邊,夜深人靜,陪伴她的只有鳥叫蟲鳴,但是這樣的環境孟夕反而更安心,大姐三姐和五弟估計都以爲她嚇壞了,其實她只是在想怎麼解決後續罷了。
正在深港賣東西的華遇霜突然感到胸口一陣煩悶,來這裏三天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些都是他跟朋友合夥從寧遠鎮弄來的,中間的差價差了十倍不止,這種不正常的經濟是因爲外匯天平嚴重傾斜,想來不會持續太久,所以華遇霜慶幸自己來的早。
等這次回去就能有本錢做生意,和孟夕站在一處了。
孟夕找了處穩妥的地方把後續解決好才折返,心情輕鬆了不少後回去的腳步都輕快了,畢竟明天還要上課呢。
陳福和王進步來找孟夕,本以爲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孟夕會忘了做生意,誰知道人不在,水果卻一點不少,讓兩人瞠目結舌。
孟躍昨天進來的時候都沒仔細看,還以爲是四姐裝書的箱子,沒想到是水果,看來四姐的確沒什麼事,不然也不會記得賣水果了。
“孟夕去哪了?”
“我們也不知道,夜半敲門不見聲,我和大姐,三姐開門才發現姐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孟躍說的輕鬆,但聽在陳福耳朵裏讓他更自責了,水果雖然不是他唯一賺錢的渠道,但是在他之後有人也想大宗的買水果都被孟夕拒絕了。
孟夕這麼相信他,可他這次卻把孟夕害慘了,還好知道她們去了石頭村的是自己人。
“那我在這裏等她回來吧。”繼桑虎之後,陳福開啓了苦等的道路。
孟夕先回到了火車站,大清早的大家就在施工了,桑虎和桑熊乾的比其他人更賣力,彷彿趕着幹完有什麼急事一樣。
這還是孟夕第一次看施工現場,全都是人力運作,效率雖然慢,但很多細節可以及時注意到並修改,這可比書上的知識直觀多了。
孟夕不知不覺的就入了迷。
等到桑虎發現的時候孟夕已經熱的從空間裏拿出一瓶冰飲小口喝着。
“孟夕!”
孟夕朝他揮手,笑容跟往常一樣:“這天氣這麼熱,你們着實幸苦了,中午我請大家到國營飯店喫飯呀。”
工地上幾十號工人呢,孟夕居然說請就請,果真是財大氣粗,工人都知道孟夕是隊長的朋友,卻沒想到這朋友這麼大方,連忙七嘴八舌的道謝。
雖然不一致,但孟夕能感受到他們的真誠,再次牽動嘴角,帶着大部隊朝國營飯店出發。
國營飯店的生意並沒有多好,因爲是公家的經營,他們根本不怕虧損,加上價格訂的很高,有這個錢還不如到黑市去買,還不用看人臉色。
不過這裏頭的環境的確更好,還有空調,雖然天氣已經過了最熱的幾個月,但他們乾的是苦力活,此刻已然的汗流浹背。
服務員看見一羣散發着臭汗味的男人進來,嫌棄的嘴臉毫不掩飾:“怎麼這麼多人?你們喫得起嗎?渾身上下臭氣熏天,弄髒了我們還要打掃。”
孟夕上次來服務員雖然沒有笑臉相迎,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惡語相向。
“我們既然來了,自然喫得起,你們上菜就是。”
桑虎和桑熊面容黑黢,他們也來過一次,不過是到寧遠鎮的第一天,對方看他們衣着華麗,所以好言好語,沒想到竟是看人下菜碟的。
桑虎當即拉住孟夕:“不吃了,我們買菜去你家做吧。”
孟夕家裏面沒這麼多座位,不過他們並不介意蹲着喫飯,還比在這裏看人臉色舒心呢。
“好吧。”孟夕既然要請客,自然尊重客人的意思,讓桑熊帶着工人們全都回去,她跟桑虎去買菜,這麼多人,家裏的存糧肯定不夠。
桑虎問起昨天的事情,孟夕面容並沒有半分異常。
“昨天我和三姐,陳福去到半路拖拉機就壞了,可惜沒去成石頭村,不過我已經看好了別的地方,事情都辦好了。”
桑虎聽到跟昨天陳福說的不一樣,心下知道孟夕的決定,見她沒有被昨天的事情影響就好,至於石頭村換不換村長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辦好了就行,下次要出遠門記得叫上我一起。”
他是從部隊退役後才進的勘察隊,就是石頭村所有人捆起來都打不過他。
孟夕真誠的回了他一個笑容:“放心吧,我不會再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了。”
要是這次三姐和陳福都沒去,事情會更容易解決的多,現在鬧得桑虎和桑熊都知道了,自己的底牌也暴露了一些,有些得不償失了。
桑虎不再說什麼,孟夕是個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性格,他只需要等孟夕需要幫把手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她身邊就好。
兩人來到菜市場,寧遠鎮就只有這一家大型市場,就是離家裏有點遠,不過現在有冰箱了,他們兩三天來一次就好。
孟夕先去看了肉類,一口氣買了半頭豬和一隻羊,老闆還高興的送了她簍子裝,幾十斤肉瞬間就到了桑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