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挺喜歡的,但是四合院實在是太貴了,她買的那座三進院還是撿漏的。
“看不出來你挺了解江老闆啊,怎麼,對人家有意思?”
霍商宛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作勢要捂孟夕的嘴巴,不過桌子太寬了,他沒夠着。
“這話千萬不能讓江老闆聽到,你不知道曾經有兩個紈絝子弟說江老闆這麼大了還不嫁人,被江老闆扔進了冷水裏,大冬天的,回去之後那兩人在牀上躺了兩個月!”
孟夕眉毛挑了挑,這江鳶越來越對她胃口了。
“二十一歲叫大?呵,怎麼沒見有人說男人二十一歲老啊!”
一羣烏合之衆罷了。
江鳶走到包廂門口就聽到這句話,眼睛瞬間就亮了。
服務員本來要進去上菜的,被江鳶攔住:“我親自來,你去別的包廂吧。”
江鳶掛上和煦的微笑推門而入。
“松鼠桂魚,豬肚煲雞,芙蓉花,剩下的菜稍後便上。”
芙蓉花就是大白菜,不過擺盤成了一朵芙蓉的形狀,很是好看。
孟夕眼眸微微眯起:“想不到江老闆也會親自給客人上菜啊。”
江鳶端着盤子的手一頓,光明正大的打量起孟夕。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望隨居的老闆?”
她招來服務員都是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就是相熟的人有時候也會認錯背影。
“因爲他剛纔纔跟我講了你的故事。”
孟夕將江鳶的眼神引到霍商身上去了。
霍商自己都驚了,他雖然挺了解江鳶的生平,但從來沒見過,想不到孟夕會比他更快將人認出來。
“江老闆你好,我叫霍商。”
江鳶順勢在地上坐了下來,雅座是矮桌,只有兩個固定的位置,第三個人自然是要坐在地上的。
“江鳶,望隨居的老闆,想不到霍少爺這麼瞭解我。”
江鳶看着溫婉可人,但聽了她的故事就知道她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霍商被這一聲“霍少爺”嗆的咳嗽了一下。
“江老闆叫我霍商就好。”少爺什麼的聽起來太彆扭了。
孟夕也彎了彎嘴角,想不到還能聽到別人嘴裏叫出霍少爺這種稱呼。
“想必這位就是孟老闆了,聽說孟老闆蓋了一個商場,在首都最繁華的街道之一上裏面,年少有爲啊。”
孟夕謙虛的擺了擺手:“江老闆客氣,這望隨居的身價可一點不比我的宜水商場低啊。”
不就是捧人的話嗎?孟夕說起來絲毫不帶思考的。
江鳶對孟夕的興趣更濃厚了,捂着嘴淺笑道:“孟老闆真會說話。”
“江老闆還是說說找我們什麼事吧,我們今天第一次來,就得到你的親自招待,總不能是專門來跟我套近乎的吧?”
江鳶坐姿更隨意了:“孟老闆就是快人快語,其實我也是剛看完孟老闆的資料,專程來一趟是想跟孟老闆交個朋友。”
邊說還邊給孟夕倒了杯竹葉青:“這是本店特色,孟老闆嚐嚐?”
孟夕低頭看了一眼:“我剛纔已經喝了一杯了。”
孟夕如此不給面子,江鳶也不生氣:“聽說孟老闆是華清大學的學生,我很好奇孟老闆是如何發展生意的同時考上華清的?”
她爲了望隨居花費了所有的精力,不過就算自己有時間也不一定考得上,因爲家裏重男輕女的環境下,她的文化程度並不高。
“因爲我不是一個人啊。”
她有家人,有朋友,有下屬,除了一開始創業比較辛苦,之後幾乎都是坐着收錢的。
要是一直親力親爲,那她還當什麼老闆?
然而這話讓江鳶誤會,眼神望向霍商,是因爲有他的幫助嗎?
霍商一下就知道她誤會了:“孟夕在深港蓋商場的時候我們纔剛認識沒多久。”
江鳶一臉她懂的表情。
“我去給孟老闆上別的菜,兩位稍等。”
孟夕注意到門外有個剛來的身影,應該是江鳶的手下,想不到江鳶在和她說話還能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江鳶手下報告了事情,下一次上菜江鳶沒再出現。
孟夕樂得自在:“繼續說江鳶吧,她不是把所有錢都給家裏用於斷絕關係嗎?怎麼還有錢開望隨居?”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一年前她貌似是突然開業的。”
孟夕咬着筷子:“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壓根沒有把所有的錢交給家裏,另一種就是天降貴人。”
第一種可信度低一點,畢竟做家教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存到這麼多錢。
第二種雖然現實生活中很少出現,但江鳶的情況更偏向這種可能。
霍商倒是沒想這麼多,他那個發小跟他提起最多的就是江鳶的美貌。
“江老闆剛纔進來,估計是想跟你合作,你雖然比小了幾歲,但做生意的頭腦可不比她差。”
霍商邊說喫菜的速度可一點也不慢,加上點的菜都是他喜歡喫的,再過不久他就要出國了,自然得好好喫一頓家鄉的菜。
“靜觀其變吧,首都果然臥虎藏龍。”
只是都藏的太深了,要不是霍商她壓根不知道江鳶。
葛嚴明也大致調查過,都是一些老牌的家族勢力,明面上看得到的。
孟夕並沒有把那些人看在眼裏,值得注意的永遠都是年輕人,時間就是最好的優勢。
一頓飯喫完,霍商親自送孟夕回家。
“昨天華遇霜過生日,這件外套是我送給他的禮物。”
霍商故意錯開時間約的孟夕。
華遇霜的生日他不感興趣,更不想看到他和孟夕恩愛的模樣。
只是心底後悔,喜歡沒早點說出口。
孟夕打開看了一眼,是黑色的西裝外套:“謝了,我會幫你轉交的。”
霍商驅車離開,被躲在暗處的兩雙眼睛看見。
正是被攔在小區外面的沈彰和冷皓,他們被保安大爺攔住,只好找個地方坐着等孟夕回來,沒想到看到這一幕。
“這孟夕……怎麼腳踏兩條船啊?”冷皓一拳錘在地上,替沈彰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