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打聽消息的本事可是數一數二的。
“知道,但是你不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嗎?”
江鳶這麼努力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回江家打臉。
其實如今她的實力已經夠了,但是她那個賭鬼哥哥還沒有出來,總得等一家人整整齊齊了再去打臉纔是真的爽。
“我早就報復過了,再揪着不放反倒讓他們覺得我放不下,更何況還有這麼多事情要做,公司的裝修都夠我頭疼了,還有學業,我哪有這麼多心力去關注他們?”
孟夕理解江鳶的想法,她不會改變別人的心意,也不會讓別人左右自己的心意。
大樓一共有十二層,算得上是首都現在最高的建築物之一了,每一層的硬裝都一樣,但軟裝孟夕打算設計成不同款式的。
設計師捧着一本圖冊緊趕慢趕,總算在孟夕上電梯前跑到了。
“孟總,江總,早上好啊。”
設計師顧鶴雖然有些狼狽,但衣着得體,鼻樑上架着一副眼睛,看上去像個未成年人。
孟夕對他有知遇之恩,所以這大樓他用盡了所有心血,設計了五十多套方案出來。
他從小就喜歡畫畫,對別的事情不感興趣家裏人都嫌棄他不務正業,等他成年就脫離的關係,就在他快要餓死的時候孟夕發現了他,給了他一碗粥。
從此他就被孟夕安頓在四合院裏,幫她的四合院設計軟裝,不過他畫了很多孟夕都不滿意,之後就被安排來畫公司的軟裝了。
顧鶴恭敬的奉上厚厚的一本畫冊:“這是設計稿。”
每一張裏面都有顏色配圖,看着圖片就能想象到成品的模樣。
孟夕翻到滿意的就用鉛筆在角落打勺,最後只選了九張:“還有三張,回去再畫幾個風格出來。”
顧鶴完全沒有生氣,翻了九張,老闆的確是審美獨到,每一張都是不同的風格。
“好的。”
江鳶擠眉弄眼:“你什麼時候招來的小鮮肉?華遇霜不喫醋嗎?”
孟夕輕咳一聲:“他知道。”只是不知道顧鶴住在她的四合院罷了,以爲她在外面隨便給顧鶴租了個房子。
不是孟夕不說,是還沒來得及說華遇霜就自己腦補好了。
江鳶豎起大拇指:“你看人的眼光不錯。”
孟夕難得露出驕傲的表情:“不愧是望隨居的老闆,會說話。”
顧鶴跟在兩人身後,偷偷大量江鳶,望隨居他聽說過,但從沒去喫過飯,主要是他喫不起。
孟夕直接坐電梯來到十二樓,電梯裏面也沒裝修,一股漆和木頭的味道,好在還有裝修電鑽和錘子的聲音。
十二樓往下望去,江鳶只看了一眼就退到看不到底下的位置:“還嚇人。”
她喜歡坐在閣樓,一直沒覺得自己恐高,可是剛剛居然腳底發顫。
這才意識到她不是不恐高,只是站的還不夠高而已。
“孟總,這一層有五間辦公室,兩個會客室,兩間會議室和大廳辦公區域,您和江總既然來了可以挑選位置。”
江鳶挑了孟夕的隔壁,坐北朝南,陽臺跟孟夕的辦公室是連在一起的。
“這辦公室我喜歡。”
比她在望隨居的閣樓寬敞。
孟夕看着她一臉好奇的到處亂躥,給了顧鶴一個眼神,顧鶴立馬從文件袋裏拿出一疊文件放在裝修工人的摺疊梯子上。
“這是公司的財務和基本狀況,包括深港和首都的宜水商場,首都的宜歡酒店和海升市的一切項目。”
深港的宜歡酒店是葛嚴明私有的,希夢水果廠也是孟家自家人,葛嚴明王進步和陳福分別持股。
饒是如此,資料也有一大疊。
江鳶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我不會看這些東西啊……”她都沒正經學過,望隨居的菜雖然貴,但好做賬,可是尋洋涉及的業務太多了。
“不會就學啊,身爲尋洋的股東,要是你什麼都不會,我們公司會被笑話的。”
江鳶想躺着賺錢是不可能的,公司跟飯館完全不同,要承擔起該承擔的責任。
江鳶拉了一張苦瓜臉,孟夕可不會因爲她長得好看就心軟:“要不我給你請個老師?”
孟夕本來想說有不會的來問她或者葛嚴明就好,但是轉念一想她和葛嚴明空閒時間都不多,還不如直接給她請個老師。
“好。”
江鳶十分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會拒絕。
帶江鳶認完路孟夕帶着她隨便進了一家麪館。
這家麪館的規格遠遠比不上望隨居,但人流量很多,香氣能飄出幾百米。
“這是什麼店?”
“煎餅的,我沒喫過,但聽孟躍提起過,味道應該不差。”
江鳶聞言直接坐了下來,她不是沒有喫過苦的人,自然不會嫌棄這樣的小店鋪,反而好奇口感,如果真的好喫就帶一些回去讓廚師研究。
“三張煎餅,三倍豆漿。”
顧鶴也跟着一起來了,回四合院跟這裏是同路,主要是他想跟在孟夕身邊的時間長一點。
江鳶嚐了一口,味道果真不錯,又要了兩份打包。
“孟夕,詹姆斯和克里斯什麼時候回來啊?”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提起他們倆?”
江鳶手背撐着下巴,有些無奈:“還不是聽葛嚴明唸的多了嗎?說果汁廠蓋好了,他們的機器什麼時候拉過來。”
沒有機器,果汁廠就無法運轉。
孟夕前兩天在海升市纔跟克里斯打過電話,機器太多了,他們得多找兩艘貨船,還得是靠譜的,所以耽誤了一陣子,估計現在已經出海了。
孟夕腦海裏靈光一閃,她似乎忽略了什麼。
“你跟葛嚴明什麼時候變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以前這些事葛嚴明都是直接告訴她的。
江鳶瞬間就明白孟夕想歪了了,拍了她肩膀一下:“想什麼呢,我們是鐵哥們,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沒時間,想通過我的嘴告訴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