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毛筆那人也被葛嚴明吸引了視線,沒注意到孟夕的小動作。
只有崔盞注意到了,但只是驚愕了一瞬就恢復了平常的表情,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他也看過新聞,一眼就認出這毛筆是什麼來頭。
因爲毛筆的頭有個很明顯的小老虎雕刻物。
孟夕纔剛發現沒多久的,又有一個人動手了,這一次是幾張紙,孟夕直接用腳觸碰了一下,指張就進入了空間裏。
分神看了一下,居然是兩位主任所有的信息,私下收集公職人員信息也是大罪,每一次放的都是能讓孟夕進局子的狠東西啊。
突然跟在一個主任身邊的人要去洗手間,葛嚴明連忙安排崔盞帶路,檢查團的人瞬間就少了兩個,清冷下來。
主任跟放東西的人對了個眼神,確認事情辦成了之後臉上的倨傲更濃了。
“宜水商場的衛生還是挺整潔的,這一路走過來聞到的都是香味。”
主任開口誇讚。
葛嚴明謙虛的笑了笑:“自然,我們每天拖地板的水裏面都加入了清新劑,這樣能給客人更好的體驗。”
“有心了。”
主任邊說邊往藏毛筆的地方走去,一邊問着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或許是因爲馬上就能把孟夕帶走了,所以多給了孟夕一個眼神,發現孟夕半低着頭,因爲額前的碎髮,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想來應該是害怕的。
其實孟夕只是怕不小心笑出聲來。#@$&
走到位置上的時候,看到裏面沒有毛筆愣了一下,隨後低下身,從袖子中滑落一支毛筆,然後裝作撿起來。
“這毛筆爲什麼會在這裏?”
直接換了一副嘴臉。
孟夕早就察覺到他袖子裏有東西了,看來這位爲了陷害她還真是不折手段啊。
“不知道啊,這是衣服店,怎麼會有毛筆呢?”%&(&
葛嚴明一臉懵?孟夕不是說沒問題的嗎?
雖然心中萬千疑惑,但是面上還是很好的穩住了,因爲孟夕依舊很穩。
孟夕自然是故意的,不讓他發現點東西他今天是不會走的,反正攝像機已經把他剛纔如何巧妙陷害的一切都拍下來了。
“不知道?這可是寶物,之前被一個盜賊盜走了,現在出現在你這裏,你要怎麼解釋?”
孟夕走到了葛嚴明身前,對上主任一雙恨不得馬上給她定罪的雙眼。
“既然是失竊物,那就按照規矩辦吧,是我報警還是你報警?”
主任沒想到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孟夕依舊不害怕,尤其她的眼神讓他很不爽,彷彿他精心準備的一切在她眼裏都跟小兒科一樣。
但是他剛纔確認了這裏是監控死角,這一次孟夕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得在牢裏面呆一段時間了。
主任吩咐祕書報警。
因爲發現了失竊物,所有人都回到了大門口處。
很快孟夕和葛嚴明就被帶走了,崔盞雖然着急,但一想到剛纔孟夕塞在他手心上的紙條,只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通知宜水商場的其他股東,宜水商場從現在開始停業,你們老闆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開業!”
說完冷笑一聲上了大巴車,大巴車內歡聲笑語。
“我還以爲孟夕有多難對付呢,還是工商調查就搞定了?朱家那個廢物兒子還沒有找到嗎?”
“還沒有,葉強也不知所蹤,我懷疑是被孟夕送去別的地方躲起來了。”
主任隨意的擺了擺手:“那就不用管了,關注孟夕家裏其他人的動向就行,還有華清大學那邊你親自去通知。”
一個觸犯了法律的學生,他倒要看看孟夕的下場能有多慘。
孟夕一被帶到派出所就提出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負責審問他的人本來不想看的,但是主任派來的心腹決定還是看一看。
播放出來的正是採辦處主任拿毛筆那一幕,很清晰的看到毛筆是他自己放下又拿起來的,還有臉上的微表情也一清二楚。
“兩位,不知道公職人員誣陷企業家是什麼罪名啊?”
孟夕笑的很輕鬆,對面的兩人緊張的手心冒汗。
心腹強裝鎮定:“你現在在這裏面,有什麼本事把這份錄像拿出去!”
這是要把消息封死在這裏啊,手段是挺狠的,但是對孟夕來說沒用,她只要找一個他們注意力薄弱的時候通過空間放到家裏,三姐就會把這盤錄像在宜水商場正門的大屏幕上循環播放,讓所有人都能看見採辦處主任的嘴臉!
“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賭。”
孟夕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就被打開了:“隊長,外面有人要探視孟夕。”
隊長臉一下就黑了:“怎麼回事?這才進來幾分鐘,審訊都沒有結束呢!”
“要探視的人是華遇霜。”
華遇霜雖然也是生意人,但他做的大棚生意是利民的,跟官方都有合作,要探視他們也攔不住啊。
孟夕沒想到華遇霜這麼快就來了。
心腹急了:“隊長,不能讓孟夕見外人。”
“你當我不知道嗎?你現在這裏看着,我出去看看?”他現在跟兩個主任是一條船上的人。
孟夕更加放鬆了:“一個小時,想來一個小時足夠你的上司把這件事傳的首都都知道了吧。”
心腹心裏涌上不好的預感:“你想幹什麼?”
這一次孟夕沒回答,她想把事情鬧大,想要搞死這兩位主任只能依靠輿論的力量。
心腹坐立不安,終於起身出門給主任打了電話,同時把剛纔孟夕給他看的視頻傳了過去。
孟夕就趁着這個空擋回到家,把U盤放到了書房的桌子上。
然後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下一秒書房的門就被打開,孟升妮果然看到了桌子上有東西,如果她早一秒恐怕會嚇的叫出聲來,檢查了一遍之後拉上大姐和王進步往宜水商場趕了過去。
隊長招架不住華遇霜,因爲華遇霜威脅要是不讓他見人,就把大棚生意搬回寧遠鎮,並且擡高對首都的售賣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