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病嬌都想獨佔我 >第7章 渣了病嬌正夫後7
    拿着謝枝虞丟出來的錢袋子,蘇荷掂量了下重量,眼睛一亮,結果打開之後卻是兩吊銅錢。

    都說了買年貨,還這麼摳搜,嘖。

    雖然有些不滿意,但凡事也得循序漸進,不能把人逼急了,不然狗急跳牆,給她來潘金蓮笑眯眯喂大郎喝藥那套可咋整?

    雖然她有個貼心的系統小助手會提醒她,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戳破那層心知肚明的窗戶紙,要起銀子來,就簡單多了。

    將那精緻還繡了竹紋,聞起來香香的錢袋子拿回房,蘇荷用自己粗布做的難看錢袋子裝起了那兩吊錢,這纔去僱了牛車趕往鎮上。

    牛車的主人是個長得魁梧的娘子,熱情又話癆,就是看到路邊一隻野兔都能跟蘇荷聊起來。

    從野兔聊到兔寶寶,再從兔寶寶聊到野兔生崽厲害,緊跟着就是從生育的話題試探地說起她家裏的男人剛懷了孩子,又側面暗示蘇荷該要孩子……

    拉拉扯扯一大堆,最終目的果然是想要給蘇荷說媒。

    “從書院回來時,夫子與我說,還是要多以學業爲重,他對我寄予厚望,盼我明年鄉試能考個舉人回來。”

    蘇荷淡淡地笑着,讓對方頓時啞口無言,訕訕地聊起了別的。

    畢竟蘇荷這話就相當於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要登高,自然不會侷限在這一小小村落裏。

    不過趕牛車的張大娘倒也沒覺得蘇荷是在看不起她,她說的都是大實話,也沒貶義的口吻,她聽得出來。

    比隔壁村的柳童生好了不知道多少。

    讀書人都心高氣傲,自以爲高人一等,隔壁村的柳童生見了人就不屑輕蔑,跟個隨時會炸傷人的炮仗似的。

    哪有蘇荷這麼語氣溫和地跟人說話,還耐心解釋,聽她嘮叨話多,也不惱不怒的,每次回的話也都不是敷衍,聽得人心裏舒舒服服的。

    張大娘是個有眼力見兒的,知道這是個頂頂好,又疼夫郎的後生,她纔想將孃家侄子介紹給她。

    她可不像那些只看臉的小男兒,蘇荷是長得瘦小丑陋了些,但她性子好啊,還那麼有前途,要不是長得不行,家裏又已經有了正夫,到哪都是個香餑餑。

    說實話,這一路聊下了,張大娘也覺得孃家侄子有些配不上這後生了,不過就是私心作祟,還是想爭取一下。

    萬一成功了呢?

    所以蘇荷委婉拒絕,給她留了點顏面後,她就斷了這個念頭。

    問起蘇荷爲什麼都大中午了還要去鎮上,雖然今天出了太陽,但還是挺冷的。

    “枝虞想喫陶記的桂花酥,我去給他買點,順便再買些年貨備着。”

    說這話的時候,蘇荷的語氣越發柔軟,眼裏的溫柔像是停滯的春水終於活絡了起來,恰好陽光落在眸底,襯得那份喜愛,耀眼動人。

    張大娘被晃了一下,突然覺得蘇荷也沒有那些小男兒說的那麼難看,還有就是,她當真愛極了自己的夫郎。

    以前聽了那些傳言還覺得大抵也就那樣,如今眼見爲實,才知道那些傳言都說得低調了。

    瞧瞧,爲了個桂花酥特意跑來鎮上,而且陶記的一包桂花酥可抵得上小半袋大米了,這都捨得,簡直寵得有些任性了。

    難怪蘇荷總是看起來很窮的樣子,看樣子銀錢都花在夫郎身上了。

    “咳咳……”一陣寒風颳過,蘇荷自然地擡手掩脣,同時也讓張大娘看到了她纖細到可憐的手腕,跟抄書留下的厚繭。

    張大娘看見了,越發心疼同情這個可憐的後生,同時也對那從未見過的秀才夫郎多了幾分不滿與偏見。

    “怎麼穿得這麼少?江秀才,你家夫郎沒給你做冬衣嗎?”

    見蘇荷身上穿的還是老料子的秋衣,張大娘下意識地來了這麼一句。

    蘇荷還是那溫柔含笑的樣子,沒有絲毫埋怨。

    “枝虞他不愛做針線活,我也怕累着他,見他扎傷了手,我也心疼。”

    張大娘的眉頭狠狠一皺,在蘇荷的眼裏,她那表情,就像是剋制過的地鐵老人看手機,強忍着纔沒把嫌棄和鄙夷,還有極度的不理解表現得淋漓盡致。

    哪家夫郎不是從小就學習針線活?在村裏,哪怕是鎮上,大多數未出嫁的男兒,議親時,婆家都會看他針線活好不好,再考慮要不要娶這個人。

    不愛做針線活,還扎傷了手?

    七歲孩童都不會輕易扎傷手了,他一個已經嫁人的男兒還扎傷了手,這針線活做的得有多差?

    聽村裏三姑六婆八卦說,好像是個長得極好看的,雖然她也沒見過,但莫不就是因爲這個才被聘爲正夫的?

    這江秀才看起來也不是這麼個只看容貌的人啊?

    如此想着,張大娘表情有些一言難盡,覺得必須得敲打敲打蘇荷,正所謂妻爲夫綱,老這麼寵着夫郎可不行,都驕縱成什麼樣了。

    一點不體恤妻主也就算了,連一件冬衣都不會做,簡直就是個廢物。

    不過她還未開口,蘇荷就像是懷念般笑了笑。

    “說起來,枝虞與我,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雖然他比我大了十四歲,小時候我還一直當他是相依爲命的兄長,直到他跟我說,我是他的小童養妻,這才起了別的念頭。”

    說到這,又嘆了口氣。

    “後來我才知道,我當年因爲一場高燒失去了斷記憶,其實枝虞是我遠方表親家的兒子,因我父母雙亡,就收留了我,給我和枝虞定下了婚約,再後來,岳母一家遭遇了強盜,我與枝虞逃亡至此,靠着我父母留下的遺產,也算還過得去。”

    張大娘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她是個粗中有細的性子,難免多想。

    大了十四歲?

    小童養妻?

    父母雙亡,親戚收留,打小就定下婚約,靠父母遺產過活?

    這家親戚真是打的好一副如意算盤啊,莫不是一開始就想着吞了江秀才父母留下的遺產?

    雖然嫁了兒子,但光從江秀才的隻言片語中,就知道這男兒不是個秀外慧中的,特別是他還趁着江秀才失憶,對外說的什麼童養妻?

    這年頭有點顏面的人家都不會讓自個女兒去做什麼童養妻,就是找不到夫郎的地痞無賴,都不屑於此。

    可見這個男人,心思有多壞。

    關鍵還大了江秀才十四歲,這要是個嫁人早的,都能當江秀才的爹了,這一家子也太不要臉了,逮着江秀才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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