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富文當場色變。
周韻等其他人一樣很喫驚。
徐有容驚呼一聲,問道:“天柱哥,難道馬富文生了什麼重病?”
知道周韻、馬富文不瞭解秦天柱的情況,她就又解釋了一句:“天柱哥是學醫的,醫術非常高明,這一次要不是他,我爸肯定不能死裏逃生,你們可千萬要相信他。”
徐秋生生病住院的事,徐有容之前有跟周韻、項斯瑜、舒雅三人說過,對此她們都是瞭解的,但不知道具體的內情。
現在聽徐有容這麼說,她們對秦天柱的認知又刷新了。
“他……他不是農民嗎?”
舒雅忍不住問出了在場衆人心中共同的疑問。
“農民是百業創造者,種地只是最基礎的,此外還可以是磚匠、瓦匠、木匠……醫生自然在其中,這有什麼奇怪的?”
秦天柱淡淡迴應了一句。
在這個國家,農民纔是最根本的,其他職業,不過是農民的衍生,哪有什麼職業優越感,更沒資格瞧不起農民。
他望向臉色陰晴不定的馬富文,說道:“你做什麼工作的,我不清楚,但平常應酬不會少,需要經常喝酒吧?”
“對,我幹商務的,酒桌上談生意,這是文化,我能在公司升職這麼快,就靠喝酒,爲公司談下了很多單子,獲得了領導的賞識與重用。”
馬富文點了點頭,心也跟着懸了起來,忐忑不安的問道:“那個……我……我真有病,可我感覺沒哪裏不對勁呀。”
看着他,秦天柱平靜說道:“肯定早就有症狀出現了,只是你自己忽視了而已,你年紀也不大,不超過三十,人看着也不胖,偏偏肚腩這麼大,喫完這頓飯,去醫院查一下肝。”
“肝……喝酒……酒精肝,肝硬化?還是……肝腹水?”
馬富文的臉色徹底變了,這幾年他喝酒挺兇的,醉酒是常事,他也知道這樣不好,可爲了職場升遷,且仗着年輕,身體好,就沒想太在乎,哪知道卻喝出毛病了。
“不可能!”
周韻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的男朋友突然就生了重病。
這時,她突然想起以前項斯瑜跟她透露過的一個房中私事,當即一指顧強,說道:“秦天柱,你醫術要是真的好,那你給顧強看看,他有沒有病?”
顧強的表情立刻變得很難看。
他媽的,好端端的,扯到我身上幹嘛,你這個死三八,你纔有病呢!
他也是敏感,被周韻這麼一指,他就想到了一件事,扭頭一看身邊的項斯瑜,有點惱羞成怒,嘴裏沒個把門兒的臭娘們,什麼事都往外說,你這種女人怎麼能娶回家。
項斯瑜見此,頓時恨死了周韻。
要不是怕將顧強的事,抖落的更明顯,當衆丟了顧強的臉,她這會兒肯定已經跟周韻撕逼了,去你妹的室友情,沒見過你這麼坑人的。
秦天柱可不管這些人什麼心理反應,他用透視神眼一掃顧強,淡淡說道:“他還好,沒大毛病,就是有點早泄,等下我開個方子,回去喝上半個月就好了,至於細小,沒辦法了,已經過了發育期。”
“臥槽,你……你這都能看得出來?”
項斯瑜震驚的站了起來,眼睛瞪大,一臉的難以置信。
細小、早泄的私密事,被當衆說出來,顧強自然是難堪到極點,可這會兒他一樣很驚愕,盯着秦天柱,顫聲問道:“你……你說你有辦法能治好我早泄的毛病?”
“這又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很簡單,只要你以後注意節制就行。”
“真這麼厲害嗎?”
舒雅驚異的打量着秦天柱:“你也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病?”
“行!”
秦天柱也不在意,反正看診而已,不耽誤什麼時間。
結果他一打量舒雅的氣色,就眉頭一皺,不着痕跡的開啓透視神眼,將她全身上下更細緻的一觀察。
隨後,他的目光又轉移到了舒雅邊上的薛凱身上。
“喂,你看我幹嘛,我又沒病!”
薛凱被看的心裏有點發毛,當即表示不滿,他其實也有點早泄的毛病,可不希望這種丟臉的事當衆被說出來。
“不,你有!”
秦天柱搖搖頭,說道:“你們兩個,都有,還是一樣的病!”
被他臉上嚴肅、凝重的表情嚇到了,舒雅渾身一個哆嗦,問道:“我們有什麼病?嚴……嚴重嗎?怎麼還一起得了?”
“保護你們的隱私,什麼病就不說了,這種病婚檢的時候,醫生都只會單獨跟你們說。”
“我也不清楚你們誰的私生活混亂,但肯定防護工作沒做好。”
“仔細想一下,你們近期是不是有過關節疼痛,身上出現過一些皮疹,或者是發燒等症狀?”
“現在應該進潛伏期了,有點遲,但不管怎樣,還是快去醫院檢查與治療吧,這種傳染病我也無能爲力,染上了只能自認倒黴。”
秦天柱不是沒辦法,單純就是懶得治,他又不是爛好人,對這兩個傢伙,能友情提醒,免費看診,已經是他仁至義盡了。
“婚檢……潛伏期……傳染病……我得了艾……艾滋病嗎?”舒雅面色煞白,癱軟在椅子上,只覺世界都灰暗了。
薛凱也沒好到哪裏去,他身體顫抖的站起來,憤怒的指着秦天柱:“你你你……你一定是在嚇唬我,對不對?”
秦天柱靜靜看着他:“你要這麼認爲,也行,但勸你別再害別人。”
“嗚嗚嗚……薛凱,你這個王八蛋,跟別的女人亂搞,現在害慘我了,老孃跟你勢不兩立!”
舒雅嚎啕大哭,猛的站起身,暴怒的抽了薛凱一個巴掌後,就失魂落魄、情緒崩潰的往外衝去。
不用問,肯定是去醫院了。
薛凱沒有震怒,而是沉默了幾秒鐘,之後也是瘋一般的離開了。
“你……你們喫吧,我……我也去醫院查一下肝。”
馬富文面無人色,對秦天柱的診斷,再無半點懷疑,說完這句話後,也是忙不迭的出了包廂,走路時腿都有些軟。
周韻一樣很慌張,匆忙拿起包,跌跌撞撞,跟了出去。
顧強與項斯瑜也沒敢再待下去了。
一頓飯,八個人,其中兩個艾滋病、一個肝有重病,幾乎都是在死神那掛名的人了,這到底是聚會,還是送行?
看到人都走光了,秦天柱無奈的聳了聳肩:“有容,這不怪我吧?”
“嘻嘻,當然不怪,你表現的非常好!”
徐有容撲入他的懷中,一雙美眸秋波流轉,盡顯少女的嬌羞與嫵媚:“天柱哥,我決定聽從我媽的,將你牢牢掌握,可以嗎?”
嘶!
這個掌握?
可以!
秦天柱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摟緊小妖精,狠狠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