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忖是有身份的人,卻因秦天柱、胡玉琦,而丟了大臉,尤其是秦天柱踹他的那一腳,還讓他受傷不小。
所以,心懷怨恨的他,有心想要報復,就找到了狄輝。
狄輝平時沒少跟他吹噓以前在道上混的時候有多麼牛,加上壓榨工人確實有一手,爲他節省不少錢,他以爲這傢伙真的很厲害,哪知道才收拾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胡常林,就招到了秦天柱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被修理了一頓,狄輝完全嚇破膽了,電話裏哭的比家人全死光了還要驚懼、恐慌,直接將秦天柱與魔鬼劃了等號。
“艹,狄輝這個廢物!”
趙志龍怒罵了一聲,但內心深處,其實也有一點驚懼。
秦天柱的狠辣、果決,超乎他的想象,他有些後悔了,本來事情已經結束了,可他這一衝動,恩怨結的更深。
現在秦天柱放狠話出來了,他照做的話,臉丟的更大。
不照做的話,又該如何應對秦天柱?
洪英也在邊上,將剛纔的電話內容,聽的一清二楚,驚恐之餘,又埋怨道:“都跟你說算了,非不聽,現在好了,怎麼收場呢?
那個秦天柱絕對是一個狠茬兒,說得出,做得到,我們要是不照辦,恐怕會比狄輝更慘。”
趙志龍點了一根菸,抽了一會兒,內心一陣掙扎。
半晌,他咬了咬牙,面容陰狠:“怕個屁,這個小癟三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但再怎麼拽,還能拽的過凌家嗎?”
“你的意思是……”
“找你表妹許藝娜,她現在可是凌家的人。”
趙志龍冷冷一笑,說道:“找個合適的時間,你約她出來,大搖大擺出現在秦天柱的面前。
到時候,只要他動了許藝娜一根毫毛,凌家絕對會讓他死的很慘。”
“好!”
洪英眼睛一亮,覺得這主意好。
另一邊,秦天柱收拾了狄輝後,就返回了青山村,到王家時,邱婉茹、柳春香已經喫過早餐了。
二女的表現,與往常一樣,沒什麼區別。
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她們偶爾看向他的眼神,有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
這讓他有些不自然,一問,二女卻有說有笑,一切正常。
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想了想,他只能將之歸咎於女人這種生物太過複雜了,不好懂,他以後還得多多研究纔行。
將此事按下不提,他回到了正事上。
“春香嬸,今天就採收王大龍家的蔬菜,我聯繫了味八仙,稍後就會有人來收,等下你跟我一起去,熟悉一下相關的人,以後好菜的業務,上接味八仙,下銜菜農,就都由你來做吧。”
“好。”
柳春香毫不遲疑,點了點頭。
小男人早就跟她說過了,以後她就是好菜的總經理。
雖然這個總經理,目前還是光桿司令,但後面公司做大了,就會慢慢招人進來,比如人力、財務、業務員……
她這個高中學歷的女人,二十九歲的年紀,沒想到還能玩一把創業。
這都是小男人給的機會,她很珍惜,也會努力幹好。
“天柱,你對婉茹以後有什麼安排呀?”柳春香嘻嘻一笑,突然拋出一個問題。
秦天柱不假思索,就給出了答案。
聞言,邱婉茹啐了一口,俏臉羞紅,嗔道:“誰給你相夫教子了。”
說完,她就抱着丫丫回房間去了。
“嘿嘿!”
秦天柱笑了笑。
他飛快的喫完早餐後,就與柳春香一起,朝着王大龍家而去。
採收的活,自然由王大龍及其家人來做。
但他肯定也得跑一趟王大龍家的菜地,施展一下靈雨術纔行。
正走着,兩人迎面碰到了村長郝繼民。
看得出來,老東西的狀態明顯不是很好,露在外面的皮膚起了很多紅疹子,不少地方都潰爛了,一張老臉沒什麼血色。
“哼!”
郝繼民見到二人,冷冷一哼,面容陰沉。
尤其是望向秦天柱的目光,冰冷,怨毒,隱隱透着一絲殘忍。
秦天柱一眼洞穿,自然明白郝繼民心中想的是什麼,大概是認爲等刀疤臉動手了,他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就死翹翹了。
可惜,這條老狗不知道,被其寄予厚望的刀疤臉,已經化成灰燼了。
“村長,早上好。”
秦天柱笑吟吟的打招呼:“你這是過敏了嗎?還是被蟲子咬的?又或者是被蟲子叮咬後產生的過敏?
現在天氣炎熱,蚊子、蒼蠅、蟑螂什麼的多,平時得注意防護!”
嘔……
郝繼民沒回話,而是面色煞白,彎腰乾嘔不止,半天緩不過來。
昨晚他不止被無數蟑螂攻擊,還有很多的蟑螂鑽進了他嘴裏,他被迫喫下去了,那種可怕的遭遇簡直是噩夢,他現在對蟑螂有了極大的心理陰影,不止見不得蟑螂,連聽都不能聽。
見他這樣子,柳春香趕緊拉着秦天柱,離的遠遠的。
“天柱,郝繼民這是怎麼了?會不會是什麼可怕的傳染病呀?早上剛起來那會兒,我看到彭小桃、林品高了,那倆人也跟郝繼民差不多症狀,一大清早的就出村了,肯定是去縣城看病了。”
“應該不是傳染病,吐的這麼兇,他也許是懷孕了。”
“噗嗤……他一個老男人,還能懷孕?你小子真壞,巴不得他遭殃吧,不過那老東西不是好人,遭點罪也活該。”
“沒錯,春香嬸,就是這個道理……哎呀,小心,有蟑螂!”
秦天柱最後的“蟑螂”兩個字,叫的格外響亮,傳的老遠,讓剛有些緩過神來的郝繼民聽得清清楚楚。
“他媽的,秦天柱,你老提蟑螂幹嘛!”
郝繼民暴怒不已,渾身緊繃,強忍住不去想昨晚的遭遇,可最後肚子裏還是翻江倒海,噁心的不行,繼續嘔吐不止,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
最讓他崩潰的是,他還真吐出來一點黑乎乎的東西,隱隱約約之間,像是一隻蟑螂,這讓他吐的更兇了,昏天暗地,恨不能將五臟六腑都一起吐出來才舒坦。
而在他吐的死去活來時,耳中還不停的傳來秦天柱與柳春香說話的聲音,秦天柱具體說什麼他聽不清,但“蟑螂”兩個字,卻格外清晰,勾起他一波又一波兇猛的可怕回憶。
“艹,該死的秦天柱,老子一定要殺了你,嘔……嘔……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