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望去,只見自己的刀刃正被秦天柱抓在手中,無法寸進半分。
“這不可能!”
劉一刀驚呼出聲,身上勁氣瘋狂涌入其中,但是並無任何的用處。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秦天柱淡淡開口。
話語落下,體內真氣流入手中,稍稍用力。
“咔嚓”一聲,這把刀驟然被折斷。
不等其多想,秦天柱手握那半截刀刃,隨手朝着劉一刀劈去。
劉一刀畢竟也是氣境大師,瞬間便是已經反應過來。
只是這個念頭剛剛浮現,便是覺得一股劇痛襲來,不由慘叫出聲。
轉頭望去,自己的一條胳膊驟然脫落,鮮血如注。
“你敢廢掉我的胳膊?”
劉一刀怒吼,雙目赤紅一片,眼中滿是憤怒和不可置信的光芒。
“什麼敢不敢的,我這不是已經砍掉了嗎?”
秦天柱看着他,淡淡說道:“我只是把你想要在我身上所做的事情,在你身上做了而已,爲何你就這麼憤怒。”
“你死定了。”
胳膊被廢,劉一刀此時哪裏還有心思和秦天柱爭辯對錯,怒吼聲中整個人狀若瘋狂。
不過倒也還保留着一絲清醒,瞬間在那被廢掉的胳膊上點了幾下,頓時鮮血被止住。
話音落下,也是沒有任何遲疑,抓起那脫落在地上的胳膊,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朝着遠處衝去。
以現在的醫術,只要不超過兩個小時的話,這胳膊還是可以接上的。
當然,雖然口放狂言,但他卻也怕秦天柱真的殺了他。
所以選擇了先逃爲妙。
當然,這個仇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他早晚要回來報。
事實上他完全不必跑的這麼急,因爲秦天柱根本沒殺他的想法,真要是想殺他的話,剛纔那一刀斬下的就不是他的胳膊,而是他的頭了。
秦天柱看着那劉一刀逃走,也並未去追。
而是轉頭望向了不遠處的光頭劉三幾人。
眉頭我誒爲皺起,似乎在思索怎麼處理這幾人。
不過很快便是已經有主意了。
目光望向那不遠處還被捆着的易風,直接走了過去,將其身上的繩索給捏斷。
而後一縷真氣流入他的體內,修復着他的傷勢。
“秦先生!”
易風將嘴上的膠帶撕掉,眼中滿是慶幸之色,自己差點兒就沒了。
“這幾人你熟悉嗎?”
秦天柱指了指那劉三幾人,看向易風。
此時那劉三幾人都是面色慘白,連劉一刀都不是秦天柱的對手,他們哪裏還敢有什麼想法。
“秦先生,饒命啊,我們做這些都是被那劉一刀給逼的,我們根本不想與你爲敵。”
光頭劉三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沒有任何的遲疑,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其它幾人也是有樣學樣,根本不敢耽擱片刻。
生怕自己一猶豫的功夫,秦天柱手中的刀片就會落在他們身上。
“嘭!”
易風此時在秦天柱的真氣治療下,也是已經稍稍恢復了一些力氣。
想想這幾人當初對他的折磨,眼中也是不由浮現出了一絲殺意。
不過卻也沒有敢再繼續出腳,而是轉頭看向秦天柱,飛快說道:“秦先生,前幾日他們前去咱們那邊打聽靳虎死亡消息的時候,我便是已經讓人在蒐集他們的信息了。”
“這幾人原本是嘉信街的一羣小混混,在靳虎死後,便是集結了一幫人,在劉一刀的扶持下重新掌控了這嶽海市的地下勢力。”
“剛剛掌握之後,但凡不服氣者,全部都死在了他們手裏。”
……
秦天柱聽着易風說完,也是明白了過來,這幾人手中都沾染了不少的人命,並非什麼好人。
“既然如此,那就交給你處理了。”
秦天柱點點頭,目光落在易風身上,稍稍停頓,方纔繼續道:“等將這裏的事情忙完之後,你來我那邊一趟。”
“是!”
易風低頭,神色越發恭敬。
但是其眸光卻是微微閃爍,神色間帶着一絲遲疑,似乎想要說點什麼。
“若是你覺得自己實力足夠的話,就將這嶽海市也一併拿下吧!”
秦天柱注意到易風的神色,也是瞬間明白了過來。
易風神色間滿是興奮之色,連話語都顯得稍稍有點兒結巴了“秦先生,我……”
“感激和承諾什麼的就不用多說了。”
秦天柱打斷他的話,淡淡開口道:“記住你以前跟我說的話,以後若是有所違背的話,我首先就饒不了你。”
“秦先生,您儘管放心,我易風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最起碼還是個人!”
易風聽得此話,也是心頭一凜,飛快說道:“我保證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損害您聲譽的事情來。”
“行了,將事情趕緊處理好,然後記得去我那裏一趟!”
秦天柱淡淡說着。
話語間手中的半截刀刃驟然崩碎。
隨手一揚,卻是驟然化作數道白光,朝着四周飛去。
“啊!”
幾道慘叫聲驟然傳來。
原來是那光頭劉三幾人想要趁着秦天柱和易風的功夫,趁機逃跑。
畢竟他們很清楚,自己對易風做了什麼,一旦落到易風手中,易風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所以便是想要趁機逃走。
但是在秦天柱的眼皮子底下,想要逃走,那不是癡人做夢嗎?
那碎裂的刀刃,直接穿透了他們的雙腿,一個個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不已。
做完這些,秦天柱也是沒有再多做停留,身影踏動很快已經回到車裏面,但是卻並未離開。
畢竟這裏還是那光頭劉三的地盤,易風只有一個人在,卻未必處理的了。
但是他剛剛上車,卻是看到數輛車已經開了進來,一個個手持棍棒的人從上面跑了下來。
也是稍稍一怔,不由搖了搖頭,看來易風也是有所準備啊!
既然易風的人已經來了,自己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直接開車離開了。